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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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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铃。”傅砚修想要他的回答,他不说也不要紧,可以慢慢来。
许宝铃说:“你想的是什么位置?”
“能亲你嘴的位置。”傅砚修心脏里长出来的情绪草苗全全交给许宝铃主宰大权,眼盯得发直。
这只是傅砚修的试探。
许宝铃在想,那傅砚修为什么不表白呢,“我考虑一下。”
这话就叫傅砚修高兴得涟漪连连起,仿佛这是一道让他离开泥泞地的赦免。
他紧抱宝铃,想吻宝铃。
“你。”许宝铃的手心挡住他的嘴唇,好烫,再看他的眼睛,喜形于色,他的嘴唇和自己的手心都在脉搏跳动。
傅砚修的眼睛在笑:“差点儿没忍住。”
“嗯。”许宝铃多说一句话,声音就会颤抖。
“不留下吃午饭了好不好?”傅砚修说。
“我还有个风铃要给你。”许宝铃拍拍他抱在自己侧腰的手,“我去拿给你。”
傅砚修跟着许宝铃到走廊里。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许宝铃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傅砚修一面等一面踱来踱去,宝铃的考虑是不是入场券呢,具体要考虑多久呢。
许宝铃扎进房间里关上门,“嘭”一声盖不过心跳如雷,都要从嗓子眼从五官里跳出来了。
他给傅砚修用彩色玻璃做了个小巧可爱的蝴蝶风铃,借鉴了傅砚修背部的纹身,是红色和黑色的。
这蝴蝶风铃躺在透明礼盒里,被许宝铃端着朝傅砚修走去。
太阳在宝铃身上折射出灿烂光彩,似乎宝铃变成一只漂亮蝴蝶舍弃了阳光,走到他面前、这屋檐下的阴凉之处。
“傅砚修?”眼前的男人在走神啊。
“嗯?”傅砚修回神,可宝铃像网网住了他的眼睛。
“送给你。”许宝铃递给他。
什么?傅砚修低头看,是个红黑色的蝴蝶风铃……眼睛湿亮了一分。
“你真是有心了。”傅砚修双手接过来,“好漂亮,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说夸张了吧。”许宝铃的手指头扭捏在身后,“我那天晚上就看见过一眼。”
“那你还要不要再看?”
许宝铃前后看看,没有人,有点惊讶地说:“现在吗?”
“那回去了我给你看。”傅砚修说。
“你的纹身很精美,花纹也多,我的风铃是做不到那么逼真的。”
“不是要让你再做一个,这个就够了,我很喜欢。是想让你再看一看。”
许宝铃点了头。
“一会儿就回去吧。”傅砚修说,“就不吃午饭了。”
这是傅砚修讲的第三遍了吧,许宝铃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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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黛准备了一些吃食给许宝铃和傅砚修带去,嘱咐他们下周末一起回来吃饭。
妈妈这样就好像傅砚修是他的先生一样,许宝铃的脸面被滚水浇了浇。
上了车,傅砚修把蝴蝶风铃拿出来观赏,完全是艺术品,宝铃的手太巧了,冷不丁看宝铃的手指,“手没受伤吧?”
“没有。”许宝铃握拳又张开。
傅砚修把风铃放好,牵了他的左手放自己腿上,脉脉地看他,深黑冷调的眼睛被彩色玻璃映上暖意。
许宝铃的余光知道傅砚修在看他,傅砚修从前是不是也老看他?在他不那么注意的每分每秒里。
“何临没再找你了吧?”傅砚修问。
“我想到一个词。”许宝铃说,“吃醋。”
傅砚修挑起眉稍,“是啊,我吃醋。我很不喜欢吃醋,半滴里的半滴都吃不了。”
“你在威胁我吗?”许宝铃和他对视。
傅砚修凑近,缩短这对视,“一半威胁一半请你疼疼我。”
是怎么能说出这种令人发麻的话来的?许宝铃回正了头。
“宝铃。”傅砚修勾着他的下巴,“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不跟我对视?”
太近了,心不听话地怦怦。
他不作答,傅砚修就一声声地唤:“宝铃、宝铃、宝铃。”
宝铃这个名字被他喊得像宝贝那样亲昵缠绵。
许宝铃用掌心盖住他的嘴唇,他便双眼半阖,吻了宝铃的掌心。
“啊。”许宝铃轻轻地喊,还没到春天,春水溢出来了一般喊,心里丝丝抽动,掌心酥痒。
“吓到了还是?”傅砚修察他神色,他刚才叫得真好听。
在发现他是害羞后,傅砚修一瞬一瞬地加深笑意,握他的手到唇边,吻了他的手背,他侧过身,脖子和耳朵一下子全红了,像颗红草莓。
“要考虑多久?”傅砚修说,“我都等不及了。”
许宝铃睁大眼睛,什么等不及了?
傅砚修探头看他的表情,笑了,“我看到一只胆小鬼在这里。”
傅砚修还没怎么攻,许宝铃就招架不住,闭上眼靠上椅背,“有点困了,我要睡会儿。”
“来我腿上睡。”傅砚修放倒他很轻柔,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睁开眼,乖乖地躺下了。
只不过换了个方向,后脑勺对着傅砚修,明白他在想什么,傅砚修又笑了,手指头绕他一根发丝,眼神黏着他。
许宝铃感觉到傅砚修在玩他的发丝,动作很轻很轻,却钻心地悸痒。
慢慢地,许宝铃打起了盹儿。
车停的时候,许宝铃也睁开了眼,傅砚修要抱他下车,出手温柔,他的心里又是一悸。
四目相对时,许宝铃说:“我醒了。”
“那我也抱你下车。”傅砚修说。
“好吧。”许宝铃看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气味香香的。
“在犯困么?”傅砚修问。
“没有啊。”
“今晚还得舔你呢。”
许宝铃的肩膀一耸,不吭声。
“怕了还是?”傅砚修低头来看他,额头抵抵他的,唇边噙笑。
“很不好意思啊。”许宝铃揪住傅砚修的衣领,这副娇羞样子让傅砚修刹那火热。
许宝铃以为傅砚修不搭理他,问:“是觉得我很那啥吗?”
“什么那啥?”傅砚修说,“不是。”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哑哑的。”许宝铃抬手,要摸傅砚修的喉结。
“先别碰。”傅砚修捉了他的手,呼吸紊乱,眼神迷乱胶着在他仰起来的脸上。
“怎么了?”
“起来了。”傅砚修保持正经地说。
“天哪。”许宝铃说完把两只手缩在胸前,傅砚修看了眼……还是别看,要命。
许宝铃被傅砚修抱着进屋,一路垂着头,居然会去想,身体的下方,傅砚修起来的那个——打住吧!
“放我下来吧。”许宝铃说。
“饿了么?”傅砚修说,“我让刘叔准备午饭。”
“可以。”许宝铃落地后视线不知往哪儿搁。
傅砚修一偏头看住他,目睹他脸红的过程,戳了他的脸。
“我去整理东西了。”许宝铃说。
“我给你提房间里你再整理。”傅砚修说。
许宝铃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的那个下去了么。
傅砚修在后备箱里拿东西,许宝铃跑来帮忙,傅砚修觉得他可爱,给他一个轻的提着。
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放东西,许宝铃把这句话憋了出来:“你好了吗?”
“没好。”傅砚修不再正经了,“看你一眼都像火烧。”
那么严重吗。
“抱一个。”傅砚修张开双臂等待。
许宝铃小心地抱他,啊,好像蹭到了,这个拥抱几秒结束了,头顶上掉落傅砚修的话:“我去冷静冷静,再去让刘叔准备午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傅砚修是要怎么冷静啊?
“好。一会儿见。”傅砚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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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餐时,许宝铃时不时瞄傅砚修。
“怎么了呢?”傅砚修早发现了。
“你是怎么冷静的啊?”许宝铃的眼睛有一半的天真单纯。
“下次我教你。”傅砚修说。
许宝铃“咳咳”两声,傅砚修为他倒水,他忽然有所发现般,“你笑得很坏,你又故意逗我。”
“喝水。”傅砚修把杯子推给他,“你不是好奇么。”
“那你不能告诉我吗。”
“干嘛只告诉你。”傅砚修说,“教你不是更好吗?”
“你绝对在逗我。”许宝铃站起来要戳他的脸,他迎合,让宝铃成功戳了。
“我是真想教你。”傅砚修煞有其事,“宝铃,那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更亲近的。”
许宝铃没话说了。
饭后,傅砚修拉许宝铃去自己的房间午休,半路里说:“案件记录你放好了吗?”
“放好了呀。”许宝铃问,“你现在要看啊?”
“走。”傅砚修把他的手拉到身前来揉揉,“看看这次你是怎么记录我的。”
许宝铃是这么记录的。
“没想到警理司会手语,很帅气,警理司帮忙翻译的时候也很帅气,还有点儿不一样的感觉,后来在旁听会上,清楚了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警理司坐在我后方,是我的后盾,是给我的支持,警理司的眼睛如此坚定地看着我,让我有了稳稳向前的勇气,很感激警理司,在占术风铃和查案上都是。”
许宝铃没有写上的一句是:“在感情方面也是。”这么一写的话岂不是有表白的嫌疑了。
傅砚修留恋这番话,看了三遍,在他心里,宝铃和天使没什么区别。
他放下案件记录册,把宝铃抱到怀里,眼睛闭上了。
“怎么啦。”许宝铃回抱他,在他怀里显得娇小的宝铃此时比弯着腰的他要强大,拍了拍他的后背。
傅砚修的手臂收紧,许宝铃被勒住了,说:“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