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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 ...


  •   两人手牵手来午休,那张榻榻米等着盛放两颗波跃的心。

      许宝铃先上了榻榻米,傅砚修问他:“现在看吗?”

      “看什么?”

      “蝴蝶纹身。”傅砚修很想很想给他看似的。

      这大白天的,许宝铃说:“晚上看吧。”

      “行。”傅砚修一膝跪上榻榻米,姿势如要压倒许宝铃一般,眼里浸满了笑意。

      许宝铃是坐在榻榻米上,后退给他让出空间。

      “睡得着吗?”傅砚修问。

      “你睡不着吗?”

      “高兴得睡不着。”傅砚修见许宝铃平躺下了,也跟着躺下。

      许宝铃把眼睛半闭,羽扇般的睫毛能帮忙遮挡荡起来的情绪。

      一乍看,宝铃的睫毛让他就像是睁着眼睛一样,傅砚修撑肘看他,他的肤色柔白,毛发不那么黑,是深栗色的。

      傅砚修要细看他的瞳孔颜色,他用手盖住自己的嘴唇,索性轻吻了他的手背。

      他的瞳孔颜色偏棕褐色,里面的光影像一片生长茂盛的草原。

      “要考虑多久?”傅砚修说,“你还没回答我。”

      “我也不知道。”许宝铃眨了眼,“看情况吧。”

      “好吧。”

      “午睡吧。”许宝铃还用手盖着嘴唇,傅砚修老是喜欢出其不意啊。

      傅砚修躺好了,又侧身,目光炯炯地看他。

      许宝铃觉得自己的脸是张纸,要被看得烧出一个孔洞。

      “我要侧过去睡了。”

      傅砚修“嗯”一声。

      许宝铃背对了他,他便盯着那截柔嫩的后颈,像一根茎诱人去咬了吸吮。

      感觉告诉许宝铃,他还在被傅砚修盯着看,眼皮如下落的雪花一而再再而三地闭合。

      许宝铃做了个梦,梦到电话响了案子来了,清醒地睁开眼,对上傅砚修一只黑瞳。

      难道他才睡了几分钟吗?还翻了个身对着了傅砚修。

      “还睡吗?”傅砚修的音量浅浅的。

      “我睡了多久啊?”

      “一个多小时吧。”

      睡了挺久啊,许宝铃顿时发觉自己的脑袋确实神清气爽,“你也刚醒吗?”

      傅砚修没睡,看他睡了一个多小时,“我没怎么睡,不太困。”

      “好吧,躺着也算是休息了。”许宝铃坐起身,傅砚修握住他的胳膊。

      “抱一下你再起。”

      许宝铃用默然表同意,下个瞬间被拉进傅砚修怀里,傅砚修另一手接住他拢了他,很契合很安然。

      他闭了眼睛,手搭在傅砚修的肩膀下面,傅砚修埋在他颈边呼吸,霎那间这个怀抱升了温。

      “我做了一个梦。”许宝铃说。

      “什么梦。”

      “梦到电话响了,又来案子了。”许宝铃听一听,电话并没有响,总觉得马上就会响似的。

      “你这么想查案吗?”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了。”许宝铃说,“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这里午休,然后电话响了,是你去接的。”

      “记得。”

      “所以我才做了这个梦。”许宝铃的脖子接收傅砚修平缓的呼吸,问:“你是困了要睡了吗?”

      “再抱一会儿。”傅砚修说。

      结果几分钟后,傅砚修真的睡着了,他的呼吸频率就和写作业睡着后的许宝铛差不多。

      怀抱过于温暖了,傅砚修的体温比他高,两个人像套娃,他又不好大力地推动傅砚修。

      他抬起头,吹吹傅砚修的耳朵,想让傅砚修动一动,翻身什么的改变睡觉姿势,但不成功。

      他开始摸傅砚修的耳朵,看起来是硬的,摸起来是软的。

      傅砚修还是牢牢抱着他睡着。

      过了会儿他的眼皮打架了,他这只摸过傅砚修耳朵的手伸出在傅砚修肩膀上,像朵垂脸的花。

      半个多小时后,傅砚修似醒非醒,搂了怀里的许宝铃亲了他的眉心,再去亲嘴唇的时候宝铃睁了眼。

      于是没亲上,傅砚修的喉结动了动。

      “好热。”许宝铃这个午觉真真是睡得太够了。

      “我不小心睡着了。”傅砚修慢慢松开他,“抱着你太舒服了。”

      “没事,后来我也不小心睡着了。”许宝铃爬起来下了榻榻米。

      傅砚修目送他,他回头问:“你吃雪糕吗?”

      “吃。”傅砚修不会主动去吃,宝铃问了就吃。

      他们坐在长椅上吹风吃雪糕,午后的风不那么潮热了。

      许宝铃望着院子里嗦冰棍,傅砚修的早吃完了,就看着他嗦,一只手臂搭在他背后的椅上,呈半环绕他的坐姿。

      蝴蝶怨有段时间没刺痛了吧,傅砚修把许宝铃眼尾的发丝给捡开。

      -

      天黑以后。

      许宝铃很紧张,要去到傅砚修的房间被舔了,光是想想,皮肤上都起战栗了。

      他洗完澡之后回自己卧室,被傅砚修敲门提醒。

      “我知道。”屋里的许宝铃说,“我这就过去了。”

      傅砚修收回敲门的手,脸上浮现笑容,有些调戏地说:“是还没做好准备吗?”

      传出宝铃小小的一声:“嗯。”

      “没事。”傅砚修说,“我们慢慢来。”

      许宝铃的脸陡然一红,傅砚修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以情侣身份在交往了一样。

      “来吧。”傅砚修说,“我等你。”

      过了一分钟,许宝铃拉开门,撞上就等在门口的傅砚修,吓一小跳,脸更加像熟透的水蜜桃。

      “我以为你在房间等我。”许宝铃说。

      “我想在这里等你。”傅砚修牵他的手带他去自己的房间,偶尔侧眸看他的表情,觉得他含羞草般收敛着睫毛。

      “你舔我哪里啊?”坐到床上的许宝铃问。

      “不如都舔一遍吧。”

      许宝铃抬起头,明晃晃的大眼睛看着,莫名有分委屈的样子。

      傅砚修继续说:“就先从舔你的手开始,手腕手臂,直到肩膀,然后是脚踝小腿。”

      许宝铃在他说“直到肩膀”的时候低下头来。

      “不行啊?”傅砚修坐到他身边,手指抚过了他的几根发丝。

      “有点太多了吧,你选两个好不好?”

      “那就手臂和小腿。”傅砚修说。

      “嗯。”许宝铃牌含羞草微微地点头。

      “要不要关灯呢?”

      “要关。”

      一切准备就绪,许宝铃靠在了床头,眼睛也闭上了,傅砚修在上床,感应到床铺下陷,从心头激发的一股水流形成漩涡旋转。

      傅砚修接近了,安静了,好像在看他,他缩一缩,被看的这边侧脸垂了一垂。

      “我要开始了。”傅砚修拿起他的胳膊。

      “我想起来一件事。”许宝铃说,“我还没看你纹身呢。”

      傅砚修在笑,许宝铃看去,被调侃了:“是还没做好准备吧?”

      “是要看你的纹身的。”许宝铃语气强调。

      “好。看。”傅砚修下床,“我去开灯。”

      “不要开主灯,那样太亮了。”许宝铃说。

      “好。”傅砚修似是感叹,“你真害羞啊。”

      许宝铃也不是太害羞,被傅砚修舔这件事他会想成是情侣那方面的,很难为情啊。

      分散的副灯被傅砚修打开了,室内像处于黄昏里,许宝铃喜欢这种暖色调的灯光。

      傅砚修再上床来,看许宝铃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思念,接着背对宝铃坐好,开始解浴袍腰带。

      许宝铃说:“不用完全解开,小心走光了。”

      傅砚修失笑:“放心,我穿了内裤的。”

      对于许宝铃来说,内裤露出来也算是走光呀。

      傅砚修脱下一半浴袍,许宝铃在心里惊叹他的肌肉,平时都被工作制服掩盖了。

      肌肉走势真漂亮,像线条舒展的山川,许宝铃欣赏了一番。

      “可以看到吗?”傅砚修的胳膊把后背松垮的浴袍掸下去,整个儿背部都露出来了。

      “可以,能全部看到了。”硕大鲜活的红黑色蝴蝶,像从异域来的,那么独特吸睛,将许宝铃的魂魄摄住。

      傅砚修回头,许宝铃正在看呢,似乎在观赏一幅画。

      这被傅砚修主动暴露在许宝铃眼前的蝴蝶怨让他刺痛了一下,好像在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这么复仇的啊?舔舔舔?”

      “我能摸一下吗?”许宝铃忽然问。

      “当然可以了。”傅砚修说。

      许宝铃的食指和中指贴上这蝴蝶怨,燃了傅砚修,烧灼了怨念。

      傅砚修垂了头,宝铃的手指有魔力,是沙漠的清泉是干涸地的雨水是沼泽里的藤蔓。

      宝铃的手指向下滑,好似临摹,傅砚修体内的神经因这兴奋的酥痒演化成藤蔓了,拔地而起抽出身体,绞成一棵树顶在天花板。

      许宝铃听见傅砚修闷哼了声,赶忙收回手,还以为自己摸疼了他的纹身。

      “怎么不摸了?”傅砚修的嗓音很享受地喑哑了,“再摸摸我。”

      “我弄疼你了吗?”

      “怎么会。”傅砚修等不到他的触摸,转过身,握了他的手。

      傅砚修的整个上半身袒露在面前,非礼勿视,许宝铃垂下眼睛。

      上一秒还刺痛的蝴蝶怨,下一秒被许宝铃摸过之后就烧灼了沸腾了。

      而许宝铃没看见傅砚修的眼睛是那样的烫。

      “再摸摸我。”傅砚修把他的手搭在肩膀上。

      “好。”许宝铃说,“那你背过去吧。”

      傅砚修转回身,手搭在许宝铃的手背上,不让许宝铃的手离开他的肩膀。

      许宝铃再次摸上他的蝴蝶怨,他长叹了声,好像很舒服很喜欢。

      “你的这个症可怎么办呀。”许宝铃很担心。

      “宝铃。”傅砚修说,“我没有你以为的这什么症。是我很喜欢跟你接触。”

      是这样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傅砚修眼中有要滴下来的燎原之火,还想要更多。

      “好了吗?”许宝铃问,“那你还舔我吗?”

      还想要更多又行不通,傅砚修静默一阵子,宝铃探头关切地看他。

      “宝铃。”他唤道。

      “嗯?”许宝铃说,“我在这里呢。”

      宝铃,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蝴蝶怨被烧灼成灰烬了,剩下的只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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