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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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宋禾熹生日那天。
刘文羽他起了个大早。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宋禾熹。
"搞定了吗？"他压低声音给周晓发消息。
"放心，蛋糕和礼物都藏好了。"周晓秒回，"林晓涵和杨雨欣负责引开宋禾熹，杨烁烁和陈浩杰在布置教室。"
刘文羽满意地收起手机，转头却发现宋禾熹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他。
"早、早啊！"刘文羽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加速。
宋禾熹微微挑眉："你今天起得真早。"
"呃...想给你买早餐！"刘文羽灵机一动，"你想吃什么？"
"随便。"宋禾熹下床开始洗漱，"不过今天实验课要交报告，你写完了吗？"
刘文羽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报告？"
宋禾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给你准备好了，记得自己抄一遍。"
刘文羽感动得差点扑上去："宋禾熹！我爱死你了！"
"少来。"宋禾熹推开他，但耳尖微微泛红，"快去买早餐。"
刘文羽飞奔出宿舍，立刻给林晓涵发消息："紧急情况！宋禾熹记得今天有实验报告！你们得想办法拖住他，让我有时间抄完！"
林晓涵回复得很快："交给我们！杨雨欣已经想好借口了。"
当刘文羽拎着豆浆油条回来时，发现杨雨欣正站在宿舍门口，一脸焦急。
"宋禾熹！"她一看到宋禾熹就冲上来，"实验楼的水管爆了，教授让我们去图书馆查资料！"
宋禾熹皱眉："群通知里没说啊。"
"临时通知的！"杨雨欣演技一流，"林晓涵已经在图书馆占座了！"
刘文羽在心里给杨雨欣竖大拇指，表面上一脸遗憾："那你们快去吧，报告我帮你带过去。"
宋禾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跟着杨雨欣离开了。
刘文羽立刻冲进宿舍，翻开宋禾熹准备的报告开始狂抄。
刚抄到一半，周晓打来电话："教室布置好了，蛋糕也送到了，你那边怎么样？"
"再给我半小时！"刘文羽咬着笔帽，"宋禾熹的报告太详细了！"
"快点！林晓涵说拖不了太久！"
终于，刘文羽抄完最后一行，立刻给杨烁烁发消息："准备就绪！"
杨烁烁回复："收到。陈浩杰已经去接宋禾熹了。"
刘文羽飞奔到预定好的教室，周晓和几个同学正在做最后的布置。
彩带、气球，黑板上画着大大的生日蛋糕，还有"宋禾熹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礼物呢？"刘文羽气喘吁吁地问。
"在这。"周晓指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你确定他会喜欢吗？"
"当然！"刘文羽信心满满，"他上次在书店盯着这套钢笔看了好久。"
正说着，林晓涵发来消息："他们到了！准备！"
教室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几秒钟后，门被推开，陈浩杰大声说："宋禾熹，教授说实验器材在这间教室..."
"生日快乐！"所有人一起喊道，同时打开了手电筒。
宋禾熹站在门口，完全愣住了。
灯光亮起来，他看到满教室的装饰和笑脸，还有站在最前面、捧着一个蛋糕的刘文羽。
"祝你生日快乐~"刘文羽带头唱起来，眼睛亮得像星星。
宋禾熹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成柔软，最后定格在一个罕见的、灿烂的笑容上。
"许愿吧！"刘文羽把蛋糕递到他面前。
宋禾熹闭上眼睛，片刻后吹灭了蜡烛。
大家欢呼起来，开始分蛋糕。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宋禾熹小声问刘文羽。
"上次帮你填表格时看到的。"刘文羽得意地说，"喜欢这个惊喜吗？"
宋禾熹看着满屋子的朋友，轻轻点头："谢谢。"
"还有这个！"刘文羽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看看！"
宋禾熹拆开包装，是一套他心仪已久的限量版钢笔。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笔身，眼神温柔："这太贵重了..."
"值得。"刘文羽认真地说，"你值得最好的。"
宋禾熹突然拉住他的手："跟我来。"
他们悄悄溜出教室，来到空无一人的天台。夕阳西下，整个校园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
"其实..."宋禾熹靠在栏杆上，"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
刘文羽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父母工作忙，从小就不太在意这些。"宋禾熹轻声说，"后来也就习惯了。"
刘文羽心疼得不行，一把抱住他："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比这次还要盛大！"
宋禾熹轻笑出声："不用那么夸张。"他顿了顿，"有你在就够了。"
刘文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抬头看着宋禾熹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鼓起勇气凑上去，轻轻吻了他的嘴角。
宋禾熹没有躲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脸都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我们该回去了。"宋禾熹轻声说，"大家还在等。"
刘文羽点点头，却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慢慢走回教室，迎接朋友们的欢呼和调侃。
那一刻，刘文羽想，这一定是宋禾熹过得最棒的一个生日。
而他，会确保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比今天更加难忘。
回到教室，林晓涵和杨雨欣正指挥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气氛热闹得不行。
“哟，主角回来了！”周晓吹了个口哨，“你们俩躲哪儿去了？”
刘文羽耳根一红，赶紧松开宋禾熹的手：“就、就出去透口气！”
杨烁烁坏笑着凑过来：“透口气需要这么久？嘴唇都红了。”
宋禾熹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你实验报告写完了？”
杨烁烁瞬间蔫了：“……宋哥，生日就别提作业了吧？”
众人哄笑。
陈浩杰趁机起哄：“来来来，寿星必须玩一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宋禾熹本来想拒绝，但看着刘文羽期待的眼神，还是叹了口气：“……真心话。”
“好！”周晓一拍桌子，“请问宋禾熹同学，你最喜欢刘文羽哪一点？”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刘文羽瞪大眼睛，脸“唰”地红了：“喂！这什么问题啊！”
宋禾熹沉默了几秒，目光落在刘文羽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啊？”刘文羽一愣，“这算什么回答？”
“比如今天。”宋禾熹轻声说，“明明自己连实验报告都写不完，却还记得我的生日。”
刘文羽心脏猛地一跳，傻笑着挠头：“那、那当然！你的事我怎么可能忘？”
林晓涵捂着脸：“天啊，太甜了……”
杨雨欣戳了戳她：“别花痴了，该切蛋糕了！”
大家闹哄哄地围过来，宋禾熹被推到蛋糕前，刘文羽笑嘻嘻地往他脸上抹了一小块奶油。
“刘文羽！”宋禾熹皱眉，但眼里带着笑意。
“寿星不能生气！”刘文羽理直气壮，又趁机蹭了蹭他的手指，“而且……你笑起来真好看。”
宋禾熹怔了一下，耳尖微红，最终无奈地摇摇头，任由他胡闹。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
刘文羽拎着大家送的礼物，走路都轻飘飘的：“宋禾熹，今天开心吗？”
“嗯。”宋禾熹轻声应道。
“那明年我们还这么过！”刘文羽兴奋地说，“不，要比今年更热闹！我们可以去海边，或者露营，或者——”
宋禾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刘文羽。”
“啊？”
“不用那么麻烦。”宋禾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夜风微凉，路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两人。
刘文羽呆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猛地抱住宋禾熹，把脸埋在他肩上：“宋禾熹……你怎么这么好……”
宋禾熹任由他抱着，低声笑了：“傻子。”
夜深了，宿舍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刘文羽和宋禾熹轻手轻脚地溜进寝室，怀里还抱着没吃完的蛋糕和一堆礼物。
"嘘——"刘文羽竖起手指，对正在打游戏的室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王哥帮个忙，别告诉宿管我们带蛋糕进来了。"
室友头也不回地比了个OK，耳机里传来激烈的枪战声。
宋禾熹把礼物小心地放在桌上，突然发现最底下压着一个没拆的小盒子。
浅蓝色的包装纸上用银色墨水写着"To 禾熹"。
"这还有一份？"他拿起盒子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刘文羽正在偷吃蛋糕上的草莓，闻言差点噎住："等等！那个...那个是..."
宋禾熹已经拆开了包装。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下面垫着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校园后山某个位置。
"这是？"
"本来想明天再给你的..."刘文羽挠挠头，眼睛亮晶晶的，"后山那棵大榕树记得吗？我在树干上钉了个小木箱。"
宋禾熹的手指轻轻擦过钥匙齿痕："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每天凌晨四点溜出去的。"刘文羽得意地笑，"宿管阿姨查房时间我都摸清了。"
地图背面突然掉出一张照片，是上周班级春游时拍的。
照片里宋禾熹靠在树下打盹，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而刘文羽偷偷在画面角落比了个心。
宋禾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
"木箱里还有更多！"刘文羽凑过来，呼吸带着草莓的甜香，"每次你睡着的时候，我都..."
话没说完就被宋禾熹捂住了嘴。
两人四目相对，刘文羽眨眨眼，突然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宋禾熹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人顺势牵住了手。
"现在就去看看吧？"刘文羽贴着他耳边说，"今晚的月亮特别亮。"
后山的石板路覆着薄露，刘文羽举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宋禾熹。
夜风穿过竹林，惊起几只萤火虫。
"就是这棵！"刘文羽兴奋地指向前方。
千年榕树的枝干上挂着个月亮形状的小锁，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
一叠电影票根（全是宋禾熹喜欢的文艺片）
几片风干的银杏叶（去年秋天他们一起捡的）
一个U盘（标签写着"文羽的笨蛋瞬间合集"）
还有...
"准考证？！"宋禾熹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赫然是刘文羽高考时的证件照，"这你都留着？"
刘文羽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因为那个时候，你明明也很紧张，但是还在担心我..."
宋禾熹突然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刘文羽慌忙脱外套，却被拽着手腕按在树干上。
宋禾熹的睫毛在月光下像沾了碎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笨蛋。"
这个吻带着蛋糕的奶油香和夜风的凉意。
刘文羽恍惚听见远处传来十二点的钟声，他悄悄睁眼，看见一只萤火虫落在宋禾熹发间，像星星坠入银河。
"生日快乐。"他在呼吸交错的间隙呢喃，"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会让你比前一天更幸福一点点。"
宋禾熹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树影婆娑间，两个影子渐渐融成一个。
第二天清晨
周晓："所以你们俩夜不归宿是去..."
林晓涵："等等！宋禾熹脖子上那是..."
杨雨欣：“哎？后山那个...”
陈浩杰：“嘶？”
杨烁烁："卧槽刘文羽你嘴角怎么破了？！"
刘文羽（骄傲挺胸）："后山的蚊子特别凶。"
宋禾熹（面无表情地擦钢笔）："再问就帮你们写实验报告。"
众人："......"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