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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她被紧握的双手,再次挣脱开。
      “清清,妈妈在这,妈妈在这里呢。”向荣清看到她醒来,一脸受惊的模样。
      “妈,陈曦仪呢,温雯呢,她们去哪里了。”
      当她看向自己的两只手臂,没有梦中的伤痕,一旁的陈曦仪还趴着睡觉,流着口水,手里拿着是她爱吃的巧克力。
      “清清,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的。”
      “你看着妈妈,还有哪里不舒服。”向荣清立马拿起手机打给谢致远,“清清醒了,你赶紧买点吃的过来。”
      还没等对面答应,电话早已挂断。
      还在吧唧嘴的陈曦仪看到已经醒来的她,一下跳起抱着谢梦清。
      “谢梦清,我真的好想你。”
      她拍了拍勒着她怀抱的手,“那你有多想啊?”
      “超级超级无敌地想你。”手背上传来刺痛,她本应地用手护住脑袋,回应她的是向荣清抚摸她的脸颊。
      “清清,怎么了?”
      她才发觉,这个梦太逼真了,但是梦里闪过的那个雨中场景,她所经历过的,那这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在她还在摸索着这件事时,病房的把锁扭动着,谢梦清紧张兮兮盯着房门。
      “小鬼,你看看爸爸给你带的什么。”谢致远手里提着粥,还有一盒纸杯蛋糕走了进来,氛围一下变得温馨,最爱的人都在身旁。
      ...
      她又在医院休息了一天,陈曦仪回学校了,病房里只有她和她的妈妈。
      “清清,要不要在观察几天,妈已经跟你班主任说了,我们不着急回去上课。”
      “不行,老妈,我都躺了这么多天,我都快成探子了。”
      “说什么呢,呸呸呸。”
      下学期还要生物地理考试,考不好就不能和林释一所学校。
      还有温雯和陈曦仪这件事,不管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她这颗心迟迟悬在半空。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嘎嘎好,我再不回去,就考不上高中啦,好妈妈。”
      她在向荣清怀里撒着娇,也罢。
      “你以后给我好好吃饭,书包里都要放一把伞,不然以后一切东西免谈,你房间里的漫画我全拿去卖掉,看你怎么办。”

      教室里,从来不记笔记的他,桌面上却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的错题本和她的笔记本。
      这个故事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她的出现,故事的开头被他改写成“我们”。

      清晨。
      朦胧中,看到镜中有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打量着自己,晃眼中,那个女鬼长得竞有点像自己,她打开水龙头,一把清水浇在脸上,才清醒了起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谢梦清看了眼手表,着急忙慌地扎着马尾,嘴里咬着面包。
      “清清,过来。”
      她搬起小板凳坐在妈妈面前,嘴里啃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
      “今天我送你回学校,不着急。”
      “好久没帮你绑过辫子了,你让妈妈试试。”
      向荣清有时把她和老爸看的太过重要,以往她总觉得向荣清太闲了,所以管的太多。只是妈妈拥有的爱都是源于她和爸爸,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后悔不及,她想她也是。
      “亲爱的妈妈,要不然我不住校了,天天在在家陪你好不好啊?。”
      “想得美,你现在就是好好学习的年纪。”
      她又开始耍赖,只是现在才发现爱她超过自己的妈妈,怀里总是那么温暖。
      “老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你打我骂我,不给我买小说和漫画,我也会陪着你的。”

      在走进校门时,转头的瞬间,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挥了挥手,向荣清的眼角有些微红。

      她刚到教室,魏怀就跑了过来,围着她的座位。
      “谢梦清,这一个星期没见着你,你去美国啦?”
      “是啊是啊,没给你带美国的特产,你会不会怪我啊。”
      姚然也凑了过来。
      “梦姐,你说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你一条都不回,是为什么呢?”
      姚然抱着薯片和棒棒糖放到她桌上。
      “这几天陈曦仪一直拉着我,手机都不给我摸一下。”她一边解释着一边把书本和文具从书包拿出。
      桌上除了刚刚那几样零食还放着两本笔记,她翻开时,这字竟有些熟悉,好久之前似乎好像也在哪看过,她又翻阅着。
      这笔记比她自己做的还有详细,更加通俗易懂。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林释,又随即摇了摇头,可本子上的笔迹明明就很像他,可他为什么对自己突然这么好了呢。

      最后一节上完数学课,她卡在试卷最后一道大题上,挠着头。
      草稿纸上全是她写的公式,划了写,涂涂改改,她鼓起勇气用笔尖戳了戳前面的林释。
      小声说道:“林释。”
      等他转过头来时,谢梦清却低下头:“林释,这题是不是在这里画辅助线,可是为什么算不出来啊?”
      手指的触碰一瞬间就像有电流划过,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就仿佛是春日里的微风拂过湖边,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这里到B点画条辅助线,连接AD,带入勾股定理得到这一条的边长,再去求得这个三角形的面积。”
      她听的频频点头。
      林释:“听懂了?”
      她嗯的一声,埋下头做题。
      林释说道:“先去吃饭吧。”,她又嗯的一声,起身走去温雯的身旁。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手搭在温雯的肩上,温雯从抽屉的白色药片放到嘴里,拿起她的水就吞了下去。
      “走吧。”

      洗完澡回到教室的她,魏怀突然拉上她走到一旁。
      “这是从温雯的座位上捡到的,下面好几张这样的纸条。”她把纸条在手上摊开。
      纸上写着:温雯婊子,温雯你怎么不去死等。
      她的双腿突然失去支撑力,她拉着魏怀的手,讲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就有了,我看到温雯没看就直接塞到抽屉里。”
      “魏怀,其他的纸条全部扔掉,要是再有你就给我,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她的视线转向还在嬉笑的谭仪两人身上,温雯此时在办公室里,她坐下,刚想着如何解决几人。
      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挡住她的视线。
      “这个给你,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谢谢。”
      她手里揣着还有留有他体温的苹果转头问道:“你跟黄敏分手了?”
      “不然呢?”
      陈贞笑道:“怎么,我分手还要你同意啊。”
      “不是,我就好奇。”
      接着姚然拿起手机,打开最近的贴子,递向她,谢梦清这才注意到贴吧里又多了几条关于他和温雯的。
      “这里面好几个女生都是陈贞的前女友,还有给他送水的那几个。”
      “你看,这几个女生昨天就在饭堂要林释的联系方式。”说罢他指着她手里的照片上的女生。
      “林释给她们了?。”她下意识接道。
      “那当然是。”
      “是什么?”
      “当然是没有啊,咱林哥哥守身如玉呢。”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面前面色红润的女生。
      “哦。”
      却瞧见桌面上多了一个本子和一颗糖。
      她翻过两页,这里面是她最近苦恼许久的题目,在看见的一瞬间,她才想到手里还紧握着那颗苹果。

      苹果很香,他很好。

      ......

      铃声响起。
      她瞧见温雯匆匆回到座位,捂着肚子。
      谢梦清:“班长、班长,我来那个了,能不能去找温雯借个卫生巾。”
      于茵点了点头。
      她扯了扯温雯,“有没有卫生巾,我来那个了,顺便陪我去一下厕所呗。”温雯看了眼于茵。
      “我已经和班长说了。”
      见状谢梦清手里还拿着件外套。
      “这外套你穿上吧,我洗干净的。”手上的外套递向她。
      “你先去换,我在门口等你。”

      谭仪和张希汶两人也走了进来,她照着镜子,甩甩手边的水,说道:“谢梦清,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一旁的张希汶,拿着唇膏在嘴上涂抹着,也白了她一眼。
      谢梦清嗤笑道:“你们还是小学生吗?”她也是搞不懂这哪来的优越感,感觉两人身上散发着恶臭味。
      “温雯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好朋友,她的这件事。”
      “我管定了。”
      “你们两个还不走,想咋样?”她拿起一旁的拖把,在两人面前甩了甩。
      两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惊余之际,嘴里骂着一句就匆匆离开。

      温雯:“谢梦清,谢谢你。”
      望见那搭在温雯手臂上的衣服还是潮湿的,一把抢过,白色校服上赫然一个灰色脚印。
      “你的其他校服呢?”她低下头。
      “她们把我的衣服扔在厕所的垃圾桶里。”
      耷拉着耳朵像只小狗,委屈瞬间爆发出,泪水划过脸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压制失控的情绪。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然就不用受这委屈了。”
      纤弱的肩膀耸动着,双眼沁满了泪水,鼻间微红。
      “对不起。”她不敢直视面前那个为她担心的双眼,只好又低下头。
      “你可以原谅我吗?”
      谢梦清赌气道:“不原谅。”
      温雯的眼角的泪水瞬间低落,早知道她就不逗她了。
      “别哭,皇冠会掉。”她弯着腰在地上捡起那个隐形的皇冠,在她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好啦,小温雯,别哭啦。”
      “你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就原谅你了。”
      见状,她才抬起头。
      “真的。”
      “清清,我真的很想你们,我不想转学,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她哭的梨花带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知道啦,我们也很想你。”
      “只是没想到我们温雯也是一个小哭包。”
      “我没有。”
      “再哭,等一下回教室他们就说我欺负你了。”
      温雯这才笑了笑。
      “这就好啦,女孩子太笑才好看嘛。”。”谢梦清用纸擦拭着那脸颊上的泪水。
      “温雯,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么多的谢谢,只要你还把我们当好朋友,我们就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
      温雯说:“你和陈曦仪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家人。”
      她才知道温雯一直没有变,只是面具戴久了,就连两人都不知道温雯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温雯说,她们两人是她的家人时,她为之前嫉妒过她的心而感到后悔,自己竟是这么一个狭隘的人。
      还好。
      她还没有失去把她当成家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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