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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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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就这么平静的过着，就和这越来越灿烂的阳光，越来越温暖的天气一样怡人，李归海觉得很满意，没啥可挑剔的，他和艾绮丝每天早上一起打着哈欠去过早，然后李归海会将艾绮丝喜欢的小零食藏在她的口袋里；上午一起工作看房子，中午一起找地方随便吃点，下午或者晚上有时工作，有时会被秦羽芊叫去打台球或者唱歌。对他来说，每天只要和艾绮丝呆在一起，能见到艾绮丝，他就别无所求了。
他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个染上毒瘾的人，而艾绮丝就是他的毒品。
除了一点让他有些困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像其他中介一样，普普通通，顺顺利利地开个单。
他见过许多中介开单，比如吃着饭，或者在KTV唱歌的时候，那些中介突然接到个电话，便笑着说去带个客户。过了三四十分钟他们又回来了，说已经签单了，又挣了几百或者一千块钱。
艾绮丝也差不多，约出来看房的客户中，十次有五六次能签单。
但唯独他就是不行......他的口才比别人差？不不不，他不敢夸赞自己口才有多好，但至少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厌烦，许多客户即使没有签单成功也和他关系不错，甚至后续还会主动介绍其他想租房的朋友给他。
长相？那更不可能了。老子天下第一帅，对于这点李归海毫不谦虚。
专业技术？说实话，这行没什么技术。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人，无论什么学历，无论原来是干什么的干不下去了，都跑来卷中介这一行。
又或是因为自己懒吗？不啊，他比很多中介都勤快，入职不到两个星期就已经差不多跑遍了公司所有的房子，端口也发满了租房帖子。而且很多中介甚至都不亲自带客户，客户要看房，那些中介打着牌懒得赶过去，于是便把房间密码给了客户，让客户自己去看，事后还理直气壮的索要中介费。相比于他们，李归海每次带客户看房前都会提前去房间开窗通风，再检查一番，熟悉一遍。
他妈的...那自己到底差在哪儿呢？李归海郁闷地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自己可能是有些点儿背。
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情场得意，工作失意？不过他也没得意啊？？他还只是以好兄弟和朋友的身份暗恋着艾绮丝，平时心酸的看着艾绮丝和秦羽芊见面后卿卿我我而已。
“唉。”
一想到和艾绮丝的感情，李归海便又颓丧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逃又逃不掉，但更接近一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特别是艾绮丝还是个拉拉，亲口跟他说过这辈子不可能喜欢上男的。
“你好，我到这个...福聚楼家常菜的楼下了，你在哪？”
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语音信息。李归海看到后，立刻四处张望了起来：他正站在福聚楼前空旷的停车场上，一个停车场保安正指挥着车辆倒车入库；一对小情侣正有说有笑地从福聚楼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福聚楼旁边的便利店门口抽烟；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手上提着购物袋，从便利店里往外走；除此之外，这地方就只剩一个正低头看手机的矮个子中年女人了。
是她么？李归海有点怀疑，他又确认了一遍周围的人，最终确认应该是她没错了。
“嗨！这里。”李归海喊了一声，又冲着那个中年女人笑着挥了挥手。她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
“来看房的对吗？”李归海问道。
“对，你好。”女人的话里带着黄冈一带的口音。
她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圆脸蛋，矮壮身材，眼睛看起来浑浊又疲惫，脸颊上带着农家人那特有的红扑扑的颜色。她穿着朴素，甚至有些老土，这个天气李归海只需要穿一件短袖加薄外套就可以了，但她却依然穿的是黑色土气的薄款羽绒服。
李归海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的印象里，这样的女人微信头像应该是风景照或者一朵好看的花之类的，名称也应该是诸如“春暖花开”“平安是福”“AA农村土鸭蛋霞姐”这种。但这个女人的微信头像却是一个非常性感可爱的美女的对镜自拍照，微信名称也是一串时髦的英文加上几个可爱的符号。
她在找医院附近的房子，李归海原本以为她是个来实习的年轻护士。但现在她看起来更像是来看病的，或是病人家属。
“是这个小区吗？”中年女人又指了指小巷子里的那个小区。
“对，就在这，离医院很近吧。”
“嗯，确实挺近的，我刚从医院走过来，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那我们上去看看房间吧。”
“好。”
说着，李归海带着她向小区里走去。这也是一个不新不老的小区，干巴瘦的保安老头坐在门卫室的玻璃后面盯着手机，对于进进出出的人们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电梯停在了18楼，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李归海在跟她简单介绍着小区状况。
“这小区环境还不错，虽然是个老小区，但物业和保洁挺负责的。你也看到了，楼道啊，电梯啊之类的都打扫的挺干净......这边走。”
“嗯嗯，对，确实挺干净。”女人应声附和着。
“18楼，视野也很不错，周围没什么建筑物遮挡，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很远。要知道1000以下的价格在医院附近这种热门地段，很少能租到干净又采光好的电梯房了。”
他们来到房门前，李归海输入密码，打开房门。这套房子的公共区域同样的阴暗，因为但凡有窗户的空间都被隔成了单间出租，但还好并不算太杂乱。其他房间的门都关着，不时从某个房间里传来两声剧烈的咳嗽，为这房子带来特有的冷寂与压抑。
“这就是那间房了，你先看看怎么样。”
李归海打开1号房的房门，中年女人走了进去，她并不健谈，始终沉默。
房子也是有它独有的气质的，就和人一样。人会因为所处的环境和交际圈子而拥有不同的气质，房子也奇怪的如此。就好像李归海住的地方，毗邻热闹繁华的江汉路，从小区出去没多远就是一座高中。因此那套房子的气质就是活泼和吵闹，就像18到25岁的年轻姑娘们一样，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开心，忧愁，烦恼，根本安静不下来。
而李归海现在带客户来的房子处于医院的旁边，因此也有着它独有的气质：冷漠，死寂，弥漫着沉甸甸的压抑和冰冷。
李归海沉思着，他点燃一根烟，不知从哪个房间里又一次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这声嘶力竭，好想要窒息般的咳嗽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
伴随着“吱呀”一声，他斜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形容枯槁，略显邋遢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她披头散发，穿着厚厚的粉色棉绒睡衣，脸色蜡黄，看不出年龄，18岁到48岁的所有特征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她用那双死气沉沉，毫无光彩的眼睛瞅了一眼李归海，然后拖着脚步，如行尸走肉般慢腾腾地挪向了厕所。
“小伙子。”房间里传来了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来看下，这个灯好像有点不太灵了。”
她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屋顶的白炽灯闪了几下，才正常亮了起来。
“哦，这个不用担心。”李归海对她说，“因为房间空着，所以暂时就没修。如果有人租的话，公司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修好的，其他家具和电器也一样。”
“这个房间好像有点小。”她又说道。
“对，毕竟价格很便宜嘛，这是热门地段，旁边就是医院，离地铁站也不远，一个人住也是完全够用的。”
这也是个长方形的小房间，大概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带个小窗户。
“还能便宜吗？”女人又看了看，然后略带希冀地望着他。
“短租一个月的话便宜不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特价房了，才900元，原价是1050元的。”李归海摇了摇头。“如果能租三个月以上的话，应该可以讲价到850。”
“押一付一对吗？”
“对。呵呵，现在我们公司的租房条件宽松很多了，以前这种房子都是至少三个月起租，不短租，押一付三的。”
“哦...我再看看公共区域。”
女人又走了出去，她听着其他房间里那好似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来到了厨房。这里的租户应该有人在这儿做过饭，灶台上还摆放着胡椒粉、酱油、醋、芝麻香油之类的调味品。灶台很脏，锅用完了就搁在那也没洗，墙上，台面上都是黄褐色的油渍。
“厨房是可以用的吧？”她问道。
“可以，我之前试过了，都能正常用，到时候你买些厨具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又在公共区域走了一圈，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唉。”她说，“价格...其实倒也还行，不算很贵，就是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没有晾衣服的地方，洗衣机在哪？”
“厕所里。”
“嗯，我看了下，只有自己房间里有窗户，可房间又这么小，也没有个晾衣架，到时候洗完的各种东西都没法晾晒，唉...”
“这个简单，买个简易的晾衣架就好了。”
女人不断摇着头，眉头紧皱，又突然问道：“真的不能再便宜一些了吗？要是800的话我就租了，你看你们这连晾衣架都没有...”
“800的话确实不行，因为现在的900元已经是特价了，而且你也是短租一个月，如果租的时间长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再去问问价。”
“主要我也不知道要在这边呆多久，唉...”
“既然目前还不知道多久，只短租一个月，我觉得没必要计较那一百元了，毕竟住的方便舒适才重要。”
女人听完有些犹豫，她皱着眉头，目光忧郁，似是被外面的咳嗽声传染了，她也干着嗓子咳了两声，然后又叹了口气：
“那行吧，周围还有其他房子吗？稍微大一点的。”
“周围的房子我昨天也都发你看过了，稍微好点的电梯房最低都是1200起步了。”
“那算了，我只要1000以下的。”女人再次叹了口气，“行吧，这间房还行......我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行，没问题，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走出小区后，她快步朝着医院的方向离开了。李归海知道她回去“考虑”过后，估计就没回音了。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单即使成交，他也很难收的上中介费，这样的客户一定会在中介费上和他扯皮的，甚至可能听到有中介费就会立即离开。
他不喜欢做医院附近这种地段的生意，基本来租房的都是些穷苦人家，而且还很挑，挣不到什么钱，往往还会为了中介费吵架扯皮。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因为中介费的事情扯皮，而且见到别人真的很困难，他也不想去收中介费了。还是江汉路这种商业地段附近的房子最好找客户。
“狗，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归海靠在电动车上，给艾绮丝发去了消息，今天上午她也去带客户了。
“客户刚走。”
“没签？”
“没，带她看了三四套，逼事儿很多，这挑那挑的。你那边呢？”
“也一样没成。等会去吃饭不？”
“算了吧，我还有个维修的活要干，干完准备直接回家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三月怎么样了？”
“嘻嘻，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在那边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去接它了。”
“怎么样，我说过不用担心吧，毕竟有我的好运在呢！”
“跟你有屁的关系。”
“那行吧，我也回去好了，傻狗你中午别又不吃东西，你的胃好不容易好一些了，记得按时吃饭！”
“不用你管。”
放下手机，李归海看了看四周，那个魁梧的男人还在便利店门口抽烟，“就像是个固定NPC一样，或许过去还会触发什么对话和支线任务。”他好笑地想着。然后决定回去睡一会儿，下午去健身。
今天剩下的时间都很悠闲，秦羽芊最近没有那么频繁的找他了，因为她正和热拉上新认识的那个小姐姐聊得火热。健完身后再回到房间里时，天已经黑了，屋里难得的安静着，左右两边隔壁房间的那三个足以吵醒宇宙造物主的“格赫罗斯”还未回来。李归海抓紧这机会，盘腿在沙发上看起了书，跟随堂吉诃德和桑丘去往那伟大的冒险征途。
然而才过了十来分钟，秦羽芊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唉，那个新认识的小姐姐好像不太愿意理我了。”她忧愁地说，“怎么办啊？”
“你干啥事惹到她了么？”李归海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我能惹到她啥，我就是跟她说了我有女朋友。”
“靠，那你还问！！”
李归海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秦羽芊很多时候都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但有时候她却又笨的可以，尤其是在人际关系上，她就好像......是外星人，刚刚融入人类社会还没多久，不太能共情或者理解别人的情绪。
“热拉是你们拉拉找对象的软件，别人是想找对象的，结果你跟她说你有女朋友，那别人还理你干啥！”
“啊？那怎么办啊？！我和她聊得还挺愉快的。”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我又不是拉拉！！”
“可是你不也一样喜欢女的吗？”
“......”
李归海无语凝噎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要不你去问问艾绮丝怎么办？”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才不去咧......对了，你没跟艾绮丝说这事吧？”
“放心，我才不会说。”
“那就好。哦对，等会去按摩不？我知道个地方，按摩挺便宜的，还有免费的水果零食和茶。”
“你咋突然想按摩了？”
“哎呀，呆家里太无聊了呗。去那里我们还可以按摩，聊天，看电视，吃零食和水果，能呆到很晚。”
李归海想了想，给艾绮丝发去了消息：“狗子，去不去按摩？”
“不。”艾绮丝一如既往，干脆利落地回绝了。
“算了，还是在家吧，我懒得出门了。”李归海给秦羽芊回复道。
“那好吧。”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大概八九点钟的时候，隔壁的“格赫罗斯”们终于回来了，一时间，吵架声和叮里咣啷的桌椅板凳声不绝于耳，李归海叹了口气，放下了书，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只和艾绮丝一起吃了个早饭，其余时间都不在一起。
他又开始止不住地想她了。
“狗子，你在干嘛？”他忍不住给艾绮丝发去了消息。
“在按摩。”
“啥？？”李归海看到她的消息后，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又震惊地问道：“你他妈不是说不去按摩么？？”
“我是不想去啊，但我老婆说她很想去啊！我就陪她来了。”
“哦。”
李归海顿时感觉到很难过，同时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在心中升起。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生气和吃醋呢？别人本来就是一对啊！自己才算那个“小三”。
哦不对！自己连小三都算不上！他只是暗恋而已！艾绮丝根本就不喜欢，也不可能喜欢他！
但他还是生气，他对自己生气，埋怨着这贼老天，莫名其妙怎么就让自己喜欢上艾绮丝了？？他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他生着自己和老天爷的闷气的功夫，艾绮丝的消息又来了：“秦羽芊和她新认识的那个女的是咋回事？”
“什么新认识的女的？”李归海装傻充愣起来。
“行了别装了，秦羽芊都跟我说了。”
“既然她都跟你说了，那你还来问我干啥？”
“她不跟我说细节啊，她说细节懒得讲了，让我来问你。说吧，没事的，我都知道了，又不会和她吵架。”
“你真不会和她吵架？”
“对啊，这有啥好吵的，快说。”
“哦，其实也没啥啦，就是......”
李归海也没多想，就一五一十地把秦羽芊和那个女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哪知道听完后，艾绮丝却暴跳如雷了起来。
“妈的！！那个贱人！狗逼！！我就知道！！”
“啊？？啥情况？”李归海顿时傻了眼，他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等下等下！她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这么生气干啥？”
“她没说，我想看她手机她不让，就来诈一下你。”艾绮丝回复道。
“我草！！你个狗东西！！喂！你别去找她吵架！！她要来骂我的！！狗东西！！你在听不！！艾绮丝！！”
李归海气急败坏地给艾绮丝发着消息，然而艾绮丝没回复了。他颓丧地放下手机，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句在网上广为流传的，非常具有辨识度的男低音：“At this moment that he knew he fxxked up.”
“靠！你真是个傻逼！”李归海锤着自己的脑袋，懊丧地骂着自己。
他怎么也没想到，艾绮丝会骗自己。他心里始终竖立着高高的防线和戒备，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唯独艾绮丝除外，他的心始终对艾绮丝完全打开，没有一分一毫的防备和隐瞒。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信任，他也绝对不会去欺骗艾绮丝，因为他相信艾绮丝那高尚的品德和灵魂，同时也认为艾绮丝很单纯，没有心机，不会骗人。
但万万没想到......他看走眼了，艾绮丝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机的。
李归海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死刑宣判，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果不其然，差不多半小时后，秦羽芊给他打来了语音。他犹豫了一下，知道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于是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语音。
刚一接通，秦羽芊暴躁又愤怒的吼声就传了过来：“哎！你跟她说那些事儿干嘛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李归海苦笑着，刚想解释，但马上又被打断了。
“好了，现在我们俩大吵一架，她把我拉黑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就喜欢看我们俩吵架啊？”
“不......”
“我真是无语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她说！不要跟她说吗！！”
“对不......”
“好了，现在怎么办？她也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拉黑了。”
“你......”
“我真是服了，告诉过你了别告诉她，你非跟她说这些干啥？无聊吧你！”
秦羽芊把李归海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骂完后就把电话挂了，李归海苦笑着，给艾绮丝发去了消息。
“狗，你们又吵架了啊？”
“嗯。”艾绮丝的回复简短又冷淡。
“你不会哭了吧？”
“嗯。”
“没事啦，这也没啥的，她只不过是聊聊天而已，也没干啥。”
李归海刚安慰到一半，突然就愣住了：自己在干啥？自己为啥要去安慰她？让她们分手不是更好吗？自己怎么又习惯性的去安慰她，让她们别吵了？
哪知艾绮丝可能和秦羽芊吵得不过瘾，又迅速（也可能是习惯性的）把怒火转移到了李归海身上。
“你少给我在那假惺惺的！！”她愤怒地骂道。“你明明知道！还帮着她瞒我！你和她一样，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滚吧！你也拉黑了！！”
“等下！狗子！”
当李归海再给艾绮丝发去消息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冷冰冰的红色感叹号了。
“这他妈...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瘫倒在沙发上，头疼无比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同时无语又无奈地骂道。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