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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温柔与暴烈的协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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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克洛斯的办公室弥漫着檀香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李玉清站在门口，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克洛斯的身影拉得修长优雅。他正背对着门，用一块丝绒布擦拭银制梳子，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
"过来，小猫。"克洛斯没有回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该打理你的毛发了。"
李玉清的指尖掐进掌心。他缓慢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后背的鞭伤就撕扯一次。
2.?
克洛斯让他坐在雕花柚木凳上。镜子里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一个精致如人偶，一个破碎如玩偶。
梳齿没入长发时，李玉清不自觉地绷紧了肩膀。
"放松。"克洛斯的手指穿梭在发间，力道恰到好处，"你总是这么紧张...像只被雨淋湿的野猫。"
梳子从发顶滑到发尾，偶尔轻轻刮过头皮，带来诡异的舒适感。有那么一瞬间，李玉清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直到他看见镜中克洛斯嘴角浮起的笑意。
那是个捕食者的笑容。
3.?
"昨天的事，你恨我吗？"克洛斯突然开口，梳子停在某处打了个转。
李玉清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梳齿猛地扯住打结的发梢，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回答我。"克洛斯的声音依然温柔，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恨不恨？"
"...不恨。"
"说谎。"梳子突然狠狠砸在梳妆台上，银柄撞碎了一瓶香水，玻璃碎片飞溅到李玉清腿上，"你眼睛里全是恨！"
4.?
克洛斯揪住他的长发向后拽，强迫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水晶吊灯在视线里摇晃，像随时会坠落的利剑。
"知道为什么留你长发吗？"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因为扯起来特别痛。"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李玉清被拖到地毯上。克洛斯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背，刚好碾在昨天的鞭伤上。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
"求饶啊，"恶魔在他耳边轻笑，"像林夏那样哭着求我，我就停手。"
5.?
李玉清咬住嘴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镜子的碎片就在手边，映出他扭曲的脸。恍惚间他看见碎片里的自己长出猫耳，瞳孔变成竖线——就像那个电击过后的幻觉。
克洛斯突然松开手，转而抚摸他流血的后背。
"疼吗？"指尖蘸着血，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画十字，"这是为你好...肮脏的小猫需要净化..."
疼痛与温柔交替袭来，李玉清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克洛斯拾起染血的银梳，慢条斯理地重新梳起他散乱的长发。
6.?
当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时，李玉涛已经站不直身子。
克洛斯替他整理好衣领，甚至轻轻拂去睫毛上凝结的血痂。
"明天这个时间再来。"他微笑着递来一颗包着彩色糖纸的巧克力，"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
走廊上，李玉涛把巧克力捏碎在掌心。黏稠的糖浆从指缝渗出，像尚未干涸的血。
窗外突然传来扑棱声——那只脚环编号CL-13的乌鸦，正用喙部轻叩玻璃，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映出少年破碎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