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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使与恶魔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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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修女玛丽的手指像枯枝一样扣在李玉清肩上。
"院长要见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古怪的兴奋，"有位先生...看中你了。"
走廊的墙壁上，那些圣徒画像的眼睛似乎都在跟着他移动。克洛斯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飘出雪茄和昂贵古龙水混杂的气息——这味道让李玉清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那是不同于消毒水和血腥味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危险气息。
门开了。
2.
克洛斯坐在办公桌后，银梳在指间翻转。而窗前站着另一个男人——
迪格尼·冯·克莱斯特比照片上还要英俊。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铂金色的长发用黑丝带束在脑后，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两枚剔透的宝石。当他对李玉涛微笑时，左脸颊浮现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这就是您推荐的...特殊商品？"迪格尼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共鸣。
克洛斯用梳子轻敲桌面："LYQ-15，发质评级A+，疼痛耐受力S级。"他忽然扯住李玉清的长发往后一拽，"就是性格还需要...驯化。"
3.
李玉清被迫仰着头，视线模糊地看到迪格尼走近。男人戴着黑手套的手指抚过他渗血的纱布，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蝴蝶翅膀。
"疼吗？"迪格尼用德语低声问，指尖在绷带上画圈。
这个场景荒谬得令人发笑——一个正在评估"商品"的买家，问他疼不疼。李玉清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直到尝到铁锈味。
迪格尼突然笑了。他转向克洛斯，从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我要了。额外加价20%，现在就要带走。"
4.
更衣室里，修女给李玉清套上崭新的白色亚麻衬衫。
"你运气真好。"她用力拽平衣领，"迪格尼先生是CLOVER集团的股东，比院长..."她突然噤声，惊恐地看了眼门口。
衬衫袖口绣着精致的猫头徽章，爪部由金线绣成。李玉清盯着那个图案，突然意识到——这就是照片背面那个血绘猫眼的完整版。
窗外传来扑棱声。乌鸦CL-13用喙部轻叩玻璃，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当修女转身时，乌鸦突然吐出一小块金属，"当啷"一声落在窗台上。
那是半枚被鲜血锈蚀的十字架。
5.
黑色劳斯莱斯驶离圣乌尔时，李玉清在后视镜里看到克洛斯站在台阶上。院长手里攥着那把银梳，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像在目送即将被屠宰的羔羊。
"害怕吗？"迪格尼的声音突然响起。
车内弥漫着雪松与冷铁的气息。男人摘下手套，露出修长苍白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但食指内侧有道陈年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李玉清摇头，长发扫过真皮座椅。
迪格尼突然倾身过来，铂金发丝垂落在李玉清脸侧。他轻轻解开少年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指尖擦过锁骨上未愈的鞭痕。
"说谎。"他低笑，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你在发抖...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6.
当车驶入克莱斯特庄园时，李玉清看见了那座玻璃花房。
月光下，无数白玫瑰在透明穹顶内绽放，而花房正中央摆着一把镀银的理发椅，椅背上缠绕着新鲜的黑缎带。
管家拉开车门："先生。"
迪格尼温柔地抚过李玉清的长发："我们先从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