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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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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轻轻推开卧室门，暖黄色的夜灯下，漫漫蜷缩在大床中央，小脸埋在枕头里，肩膀微微抽动。
“漫漫？”宋棠快步走过去，掌心贴上女儿的额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漫漫抬起头，琥珀色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鼻尖通红：“……我想父亲。”
宋棠心脏猛地一揪，立刻将孩子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梳理她微卷的浅茶色头发：“父亲在执行任务，等忙完了就来看漫漫，好不好？”
漫漫把小脸埋在他胸口，奶音闷闷的：“他什么时候忙完？”
宋棠喉间发紧，不知该如何回答。
褚烈最后一次联系他，是在三个月前。那时通讯画面里的alpha穿着星际边防军的作战服，背景是炮火连天的前线，他只来得及说一句“等我回来”，信号就中断了。
“很快了。”宋棠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父亲答应过漫漫的，对不对？”
漫漫点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宋棠心疼得不行，干脆将她抱起来，轻轻哼着摇篮曲在房间里踱步。
窗外星光静谧，夜风拂过窗帘。漫漫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终于慢慢闭上眼睛。
等女儿呼吸平稳，宋棠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
宋棠靠在落地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光脑。那里存着最后一张他和褚烈的合影——alpha穿着便装，将他搂在怀里，而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被褚烈的大手温柔覆盖。
那是他刚怀孕四个月的时候。
“你再说一遍？”褚烈手中的数据板“啪”地掉在地上，素来沉稳的边防军总司令声音发颤。
宋棠赤脚踩在宿舍地毯上，海盐芝士的信息素因为紧张而微微浮动：“我、我怀孕了……”
话音未落，褚烈已经单膝跪地，颤抖的手轻轻贴上他平坦的小腹：“真的？”
宋棠耳根发烫：“医、医生说已经六周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褚烈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在宿舍里转了好几圈，alpha素来冷峻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狂喜：“棠棠！我们要有孩子了！”
宋棠吓得搂紧他脖子：“放我下来！小心宝宝！”
褚烈立刻僵住，像捧易碎品似的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手足无措地半跪在床边：“疼不疼？难不难受？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宋棠“噗嗤”笑出声，伸手捏他紧绷的脸：“才六周，能有什么感觉？”
可褚烈还是紧张得要命。
从那以后，宋棠的孕期被alpha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边境星系物资匮乏，褚烈就亲自开战舰去邻近星球采购新鲜水果；宋棠孕吐吃不下东西，alpha连夜学会了几十种开胃菜；甚至在他孕晚期腿抽筋时，堂堂边防军总司令跪在床边给他按摩到天亮……
宋棠仰头靠在玻璃上，眼眶发热。
那时的褚烈总爱把脸贴在他肚子上，低声和未出世的宝宝说话。alpha信息素是冷冽的雪原松木，却为他融化成最温柔的春风。
“骗子……”宋棠攥紧胸口的衣料，声音哽咽，“说好会一直陪着我们的……”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小叔叔，你黑眼圈好重。”云榕叼着面包，担忧地看着宋棠，“没睡好？”
宋棠勉强笑了笑：“漫漫昨晚闹了一会儿。”
池忆将热牛奶推到他面前：“今天我要去审判庭，你要不要一起？顺便给漫漫办理入学手续。”
宋棠刚要点头，管家突然匆匆进来：“夫人，门口有位访客。”
“谁？”
管家面色古怪：“他说……他姓褚。”
“啪！”宋棠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云榕和刑夜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宋棠已经冲了出去。
晨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台阶下。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作战服，肩宽腿长，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几道未愈的伤疤。当宋棠出现在门口时，alpha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剑眉星目，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左眼下方一道浅浅的疤痕平添几分野性。
星际边防军前任总司令——褚烈。
宋棠僵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褚烈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棠棠，我回来了。”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宋棠身后飞奔而出——
“父亲！！！”
漫漫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下台阶，直接跳进褚烈张开的双臂中。alpha单臂抱住女儿，大步上前，另一只手将呆立的宋棠狠狠搂进怀里。
雪原松木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宋棠终于崩溃地攥住他的衣领：“……混蛋！”
褚烈将脸埋在他颈间，呼吸颤抖：“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远处，云榕目瞪口呆：“……那是谁？”
刑夜眯起眼睛：“星际传奇战神，褚烈。”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是你小叔叔的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