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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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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KTV，夏末秋初的晚风拂在脸上，谢雅玉觉得总算又活过来了。
赵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耐心等了会儿，赵齐终于犹豫着开口了：“谢雅玉，怎么感觉沈春山看上你了?”
谢雅玉觉得他呆呆的十分可爱，故意逗他：“是吗？我没看出来。”
“你少骗我！你没看出来，怎么会不给他联系方式?”
“因为你不想我给他。”谢雅玉晃了晃被捏过的手，又说:“看，捏红了。”
“……”赵齐见周围没人注意，快速地捧着他的手揉了两下:“好吧，我确实有点介意。”
“你怎么男女通吃啊？”
赵齐越想越不是滋味，凶狠地把手掌摊平，作势要教训他。
他笑吟吟的，也不躲，一副任君处置的坦荡模样，倒让赵齐下不去手，最后只是轻轻拂了他的脸颊。
赵齐想收回手但没能成功，因为谢雅玉将其握住，迅速在手心啄了一下。很痒。
赵齐有些失神，他非常想和谢雅玉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他迫切需要谢雅玉的□□。
于是他说:“今晚不回宿舍了吧。”
话说出口他又后悔了，谢雅玉的军训还没结束，出去住恐怕不太现实。
不过谢雅玉答应得快极了:“好。明天我早点起。”
酒店的灯光偏暗，但谢雅玉的眼睛很亮。赵齐被冲撞得一晃一晃，像在海上的无主的船，没什么安全感，于是他朝谢雅玉张开双臂。
“抱。”
谢雅玉大力地揽住他，叫他“宝贝”。肋骨被勒的有点疼，他却无暇顾及，因为更强烈更汹涌的刺激占据了他的感官。
“怎么哭了?”谢雅玉说着，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珠。
结束以后，谢雅玉抱他去洗澡，他从镜子里看到，谢雅玉在任劳任怨地帮他冲洗，背上有被抓出来的红痕。
赵齐也不管是否会影响谢雅玉操作，十分任性地整个人熊抱住他。
谢雅玉只有瞬间的惊慌，反应过后，立马关了花洒。
“怎么了？”他回抱住赵齐，又侧过头去看赵齐的表情。
赵齐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晚赵齐失眠了，他面朝谢雅玉侧躺着，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隔着一点距离描摹谢雅玉侧脸起伏的轮廓。
谢雅玉聪明又英俊，吸引包括赵齐在内的许多人的注意，他想把谢雅玉藏起来。这样的念头把他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而后，他想，如果对象是谢雅玉的话，那也无可厚非。他细数谢雅玉让他心动的时刻，又感到一些甜蜜。可他们的感情背德，天生得不到祝福。
谢雅玉忽然翻过身面对他，睁着眼，眼神清明。
“在担心什么？”谢雅玉的声音微哑。
赵齐被惊到，一时没有接话，当然也有些对内心想法羞于启齿的原因在。
谢雅玉似乎也没有期待他会回话，把床头灯打开，自顾自地说:“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沈晨怎么样？就当是一次预演，时机成熟再跟我爸妈坦白。”
赵齐心神不宁，想法都写在脸上，可偏偏不愿与他倾诉。谢雅玉寄希望于用自己的方式来为爱人解决烦恼，他实在想看到灿烂又无忧的赵齐。
“被反对了怎么办？”赵齐没看他的眼睛，轻声说。
“没关系，慢慢来，因为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真的吗？”赵齐主动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谢雅玉心软得要命，打起精神来给他做规划，这是理工男最擅长的。
他们打算在最近的假期同沈晨、谢瑾坦白。谢瑾虽然早早知晓谢雅玉的心思，但还不知道谢雅玉已经得偿所愿。
为了防止沈晨当场失控，谢雅玉选择先电话告知。果然，沈晨在电话那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久久不能停止。赵齐不由佩服起谢雅玉的先见之明。
国庆最后一天，他们和沈晨、谢瑾吃了一顿饭。
远远的，看见沈晨站在店门口花坛旁边在打电话。
待走近了，就听见他一边敷衍地“嗯嗯”、“好的”，一边漫不经心地踢脚下的小石子，完全没发现俩人的靠近。
俩人也不作声，等沈晨打完电话，赵齐给谢雅玉使了个眼色，谢雅玉点点头，突然拍沈晨肩膀。
“怎么不进去等?”
显然，沈晨被吓到了。他猛地回头，直接爆粗口:“哎！我艹！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
谢雅玉问:“跟谁打电话，这么专注?”
“学生会的，喊我8号把活动方案整出来，服了。”
沈晨吐槽完，又有点别扭地看着赵齐，欲言又止。
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两个好兄弟谈恋爱，不知道怎么相处才好。赵齐也不惯着他，直接给他一拳。
“你搞什么？扭扭捏捏的？”
这一拳下去，沈晨愣住了，然后揽住赵齐，指着谢雅玉说:
“你知道吗？这孙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结果他玩真的啊！”
“齐儿，你怎么就同意了啊？你悄悄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
沈晨贱兮兮地靠过来，然后被谢雅玉一把勒住。
“放开老子！”
等谢瑾一到，沈晨就安分多了。
谢瑾不动声色地坐在俩人对面，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谢瑾是带着笑的，但赵齐却莫名紧张起来。
这种时候，谢瑾兄长的气质完全显露出来了，许是见三个弟弟都不说话，他终于开口了:“怎么都跟鹌鹑似的?怕我棒打鸳鸯啊？”
赵齐笑笑，正准备说话，听见对面的沈晨小声嘟囔:“啥鸳鸯?分明是美男和野兽。”
赵齐本来比较僵硬，一下子笑得咳嗽起来。
显然，谢雅玉也听到了。他一边替赵齐拍背顺气，一边对沈晨说:“知道你嫉妒了。”
除了最开始有些尴尬，四人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相处模式。当然，重点是谢瑾表态帮忙瞒着家里边，必要时候提供一切可能的援助。
另外，谢瑾风轻云淡地透露，最近，他也谈恋爱了。对象是一起创业的合伙人，比他大两岁。
因为得了大哥的承诺，现下谢雅玉异常捧场:“双喜临门。”
赵齐跟着说:“啥时候让我们见见姐姐?”
“她最近忙，等空了再说。”
沈晨倒是没说什么俏皮话。赵齐认为，他大概是有点难受了。因为他和韩夏露一个北一个南，相隔千里，目前也没什么进展。
于是，赵齐说:“晨仔，你也加油，距离不是问题，慢慢来。”
赵齐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沈晨看起来依然蔫蔫的，没说话。谢瑾倒是挺感兴趣的，他支着手问:“你们班那个姓韩的女孩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谢瑾说:“蛮好，晨仔要加油。”
沈晨往后一靠，看着谢瑾，淡淡地说:“哦，再说吧。”
谢瑾有点无奈的样子，伸手揉乱沈晨的头发。
“小孩子脾气。”
没料想，沈晨一反常态地挥开谢瑾的手，然后闷头吃饭。
谢瑾的手虚虚地握了握空气，缓慢地放下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只有谢雅玉还在专注地剥虾。赵齐忍不住捅他的胳膊，他偏头看向赵齐，笑得仿佛一无所觉:“马上剥完了。”
那只剥好的虾下一秒就落在赵齐的碗里。
赵齐一边说谢谢，一边给谢雅玉眼神示意。
快管管对面啊！
因为他的眼神过于迫切，谢雅玉终于开了金口:“放心，我哥谈恋爱也会跟你玩儿的，是吧，哥?”
“对，你们都还是好弟弟。”
赵齐一时有些懵，眼睛眨得飞快。
谢瑾兄弟两个一唱一和，沈晨的情绪终于好些了。
只不过，准备去第二场的时候，沈晨拒绝了，理由是他要去写活动方案。四人索性就散了，各回各家。
只剩他和谢雅玉走在林荫道上，赵齐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晨仔居然是因为觉得瑾哥谈恋爱会忽略他，才不高兴的么？”
“我一开始还以为……”
谢雅玉搂着他，自然地接茬:“以为他因为是唯一单身才不高兴?”
“对。”
“那你还不够了解他。这么说吧，他会跟我成为好朋友，都是因为我哥的关系。”
虽然谢雅玉和沈晨幼儿园就相识了。但一开始两人其实不太对付，直到沈晨知道谢雅玉有一个叫谢瑾的哥哥。从那时候开始，沈晨就开始主动缠着谢雅玉，要当好朋友。
谢雅玉总结道:“虽然沈晨没有亲哥，但他是个兄控，控的对象还是我亲哥！”
语气也是又好笑又无奈了。
“我时常怀疑，我俩友谊唯一且脆弱的纽带就是谢瑾。”
这么一说，赵齐倒是能稍微理解沈晨的心情了。
兄控害人。
赵齐拍了拍谢雅玉的腰，安慰道:“虽然沈晨一开始动机不纯，但你们十来年的感情在他心里……”
赵齐故意顿了顿，才说:“应该比得上瑾哥的一根手指头。”
这调侃看来确实戳到谢雅玉的痛处了，谢雅玉揽着他的力度突然变大。
赵齐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赵齐听见谢雅玉从胸腔发出的沉闷的声音，谢雅玉说:
“所以，你要更在乎我一点，我才能平衡呀。”
虽然是在撒娇，听起来总有股难以忽略的委屈。
赵齐后知后觉地想到，谢雅玉的家人更爱他的哥哥，连他最好的朋友，某种意义上，居然也是哥哥人际关系的副产品。
谢雅玉的表现出来的委屈，到底还是有几分真情流露的。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赵齐的脑子飞速思考，没说话，手却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一直轻柔地摸谢雅玉的背脊。
谢雅玉显然被安抚到了，脑袋往赵齐的肩窝里埋得更深，短而刺的头发戳着赵齐的皮肤，又疼又痒。
赵齐把他的脑袋推远了些，迫使他与自己直视。
赵齐说:“我会爱你，我会最爱你。”
眼睛里会放烟花这种话，一般是夸张和比喻。但，赵齐确实在谢雅玉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过，他没能欣赏太久。因为，谢雅玉很快地夺走了他的呼吸。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