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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破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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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窗棂时，沈曜的烧退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正攥着温然的手腕，而对方正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床边打盹。
"前辈..."沈曜刚要开口，温然立刻警觉地坐直身体，耳尖泛着可疑的粉红："我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退烧。"
沈曜看着对方眼底淡淡的青影，突然伸手摸了摸温然头顶翘起的发梢——那是温然紧张时会无意识翘起的头发。
"你！"温然触电般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电脑桌。沈曜趁机抓住他手腕，将人拽回床边："前辈昨晚守了我一夜？"
温然甩开手，故作冷漠："教练说如果队员因病缺席训练，负责人要扣工资。"
沈曜看着温然通红的耳尖，突然低头笑了。他掀开被子下床，却在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高烧后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栽进温然怀里。
"投怀送抱？"温然条件反射地扶住他，掌心触到少年滚烫的体温，"病还没好就逞强？"
沈曜顺势靠在他肩上，呼吸间带着药片的苦涩："前辈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他忽然抬头，鼻尖几乎蹭到温然的下颌，"可以咬一口吗？"
温然浑身僵住。这个距离下，他能看清沈曜睫毛上颤动的光，闻到对方身上混着汗与药味的少年气息。最要命的是，沈曜真的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
"啪！"
温然把薄荷糖拍进沈曜掌心，转身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他通红的脸，以及眼底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当天训练时，温然发现沈曜的操作变了。
过去那个总爱跟他玩"预判游戏"的新人，今天却像换了个人。每当温然架狙，沈曜总会提前半秒用烟雾弹封锁视野；当温然想绕后包抄，沈曜的侦察兵已经提前标记出所有陷阱。
"你故意挡我？"中场休息时，温然把沈曜堵在更衣室。
沈曜擦着汗，笑意狡黠："前辈不是总说'狙击手要靠自己'吗？我在帮你戒掉依赖。"他忽然贴近，气息拂过温然耳垂，"就像三年前，你教我戒掉哭泣一样。"
温然刚要反驳，更衣室门被猛地推开。金发少年林野举着手机冲进来："温神！你上热搜了！"
#TE战队温然沈曜 情侣ID#
#沈曜 温然头号粉丝#
#电竞圈年下攻#
温然看着手机屏幕里并排的ID——他的"Cold"和沈曜的"Sunny7"，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场线上赛结束后，系统提示"Sunny7"申请添加好友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改的ID？"他转头看向沈曜。
沈曜正在系鞋带的手一顿："从知道你会回归赛场的那天起。"他抬头，眼底像盛着月光，"Cold和Sunny7，听起来像不像天生一对？"
温然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教练叫去开会。会议室里，赞助商代表正盯着他们，镜头后闪着冷光。
"考虑到最近的舆论风向，"经理推过一份合同，"下周的表演赛，你们需要以'情侣搭档'的身份参加综艺环节。"
温然猛地站起来："我拒绝。"
"这是赞助商的要求。"经理不容置疑，"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曜，"小曜没意见吧？"
沈曜迎着温然的目光，笑得人畜无害："只要前辈愿意，我什么都配合。"
那天晚上，温然在宿舍堵住了正要溜去训练的沈曜。
"你早就知道赞助商要搞这个？"他逼近对方，直到沈曜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
沈曜低头玩着他胸前的队徽，声音轻得像叹息："前辈不喜欢吗？"他忽然抓住温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可是这里，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只想和你'捆绑销售'。"
温然的手下是少年剧烈的心跳。他想起沈曜的战术文档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喜欢"，想起训练赛中默契到诡异的配合，想起今早更衣室里几乎要落下来的吻——
"下不为例。"他抽回手，却转身把沈曜的枕头扔到自己床上，"楚河汉界取消了。"
沈曜看着温然通红的耳尖，突然把人拽倒在床上。他撑在温然上方，鼻尖抵着鼻尖："前辈知道取消分界线意味着什么吗？"
温然刚要推开他，窗外突然炸开烟花。表演赛的预热活动开始了，无人机拖着"TE战队冲鸭"的LED灯从宿舍楼顶掠过。
沈曜趁机低头，在温然唇角飞快啄了一下。
"意味着..."他翻身躺到温然身边，手指悄悄勾住对方的小指，"我可以开始得寸进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