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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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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关被舌尖撬开的刹那，谢清禹明白，刚才他主动的那一刻短暂的嘴唇碰触根本算不上是吻。
和社交距离时天差地别，连序廷口腔里饱含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将他迅速吞没。谢清禹觉得自己像被溺进用信息素做的池子里，浑身力气在瞬间被抽干，双腿支撑不住要往地上滑落。
好在连序廷的手臂很有力量，牢牢地把他固定在身体和门板之间。
眼前像笼着一层薄纱，谢清禹看不清连序廷的样子。
“哭什么？”
连序廷曲起一条腿抵在他双腿.间，再次低头吻掉他眼角的泪水。
谢清禹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流了泪。
他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去碰自己的脸颊，果然一片水润。
“我…”
谢清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开口，连序廷的深吻又落了下来。
意识逐渐模糊，谢清禹在混乱中忽然想到，刚才的姜汤应该分给连序廷一半的，连序廷的手好冷，碰到肚子上的时候冻得他不受控制地颤抖。
“抖这么厉害。”连序廷终是收回手，“别怕，不欺负你。”
谢清禹的呼吸越来越急，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松开抵在Alpha胸前的手，颤抖着捂住后颈，嗓音里饱含惊慌。
“我、我好像发情了。”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强烈的信息素刺激过，和第一次温柔的标记不同，连序廷失去约束的信息素暴露出原本的强势和攻击性，他毫无招架之力，狼狈又急速地突然进入发情期。
很短的时间内，谢清禹能清楚的感受到后背完全湿透，接着整个身体过了水似的变得湿淋淋…
他想要脱离连序廷的身边，身体却本能地往Alpha怀里钻。
谢清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弃，眼泪落得更凶，和鼻涕混在一起。
“你走吧，我、我现在很糟糕…”
连序廷当然没有离开，而是把他抱得更紧。
谢清禹整个人被抱离地面，轻飘飘，又稳稳地被放在床上。房间里暖气很足，柔软的被褥此刻却成了燥热的火舌，灼烧着他的身体。
他像只跌入火海的鱼，急切地渴求着连序廷的气味与怀抱，又受制于残存的理智，最终只能侧过身，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的药在…”
脑子里乱成一团，谢清禹想不起来自己的药在那里。
连序廷扔掉自己的外套，倾身贴近，微凉的指腹拨开谢清禹紧咬到发白的嘴唇，将上面的齿痕一点点揉去，随后探进炽热的口腔。
他轻缓地搅动了下，看着谢清禹山根处积满又溃堤的眼泪问道：“教学楼那次不是刚发情期吗？”
谢清禹嘴巴里面的口水因为他的动作分泌得更多，从微张的嘴角流出来，在被子上晕出一小片痕迹。
他处在崩溃边缘，想要解释教学楼那次是意外，并不是发情期，但舌根被压住，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破碎呜咽声。
“这次好像比上回状况严重很多，需要我帮忙吗？”连序廷分开他蜷缩的四肢，低头在谢清禹额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我的信息素应该比药更有用。”
被舌头烫热的手指终于抽出来，温柔的吻封缄住红肿的唇。属于Alpha的信息素充满口腔，迅速麻痹谢清禹的神经和身体。
他想到上次的情形，陡然哆嗦了下，身体竟因此期待起来。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将他吞没，谢清禹终于崩溃，小声啜泣着。
连序廷亲了很久，才拉开一点距离。
Omega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两条光滑的胳膊虚挂在他的脖子上，目光迷离，像潭被搅乱的湖水。
“好可爱。”
两人唇角被一条很细的银丝连接，因为连序廷的开口，银丝便轻易断开。
受到夸奖，谢清禹变得坦诚，黏黏糊糊地说：“信息素…很好闻…”
连序廷一只手托在Omega脑后，微微往一侧偏了偏，露出肿胀发红的腺体。
他凑近腺体的地方，用鼻子感受着大量香甜的气息。
终于，他的嗓音也变沉，“喜欢吗？我的信息素。”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更浓。
谢清禹抖得更厉害，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发出一点意义不明的声音，和茫然地点头。
连序廷不太满意，轻轻咬了下他通红的耳垂，“说出来。”
谢清禹只好如实回答：“喜欢…”
“好乖。”
连序廷奖励般低下头，精准地咬破红肿的腺体。
……
谢清禹第一次没有依靠药物度过发情期。醒来后也没有强烈药物反应的不适，腺体的位置温温热热，有隐约的酥麻感。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被标记，但这次的真实感更强烈，更美好。也让他明白，连序廷上次的标记时给的信息素，已经是非常克制的分量。
谢清禹不禁想，或许这次的标记不会那么快消失。
他忍不住用手指摸向后颈，过了一晚上，腺体依然肿着，伤口也有一点疼。
忽然，手指被咬住。
连序廷松开他的手指，从后面贴过来，把他搂在怀里，懒懒地说问：“不舒服？”
他刚醒来，嗓音还很沙哑，呼吸随着说话喷洒在皮肤上，泛起一阵酥麻。
谢清禹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只有背后炽热的温度清醒的提醒着他现在和连序廷有多亲密。
他想悄悄起身，但连序廷横在他腰间的手结实有力，掌心隔着睡衣贴在小腹上，宽厚又温暖。
对了，睡衣。
谢清禹并没有失忆，他昏睡过去前，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厚毛衣，那……
“耳朵好红。”连序廷含住他的耳垂，声音听起来暧昧不清。
“想到什么了？”
也许是刚睡醒的原因，Alpha身上的信息素难得没有被收敛，轻缓地将谢清禹整个人包裹着。他像被泡在温暖的水里，每个毛孔都被信息素浸润，舒适且欢愉。
他再生不出抵抗的力气，身体出于本能地对Alpha产生强烈的依赖，原本想要推开Alpha的手软软垂下，被横在腰间的更温热的手包覆。
没有等到回答，连序廷松开被舌尖碾磨的耳垂，往后移到Omega的后颈。
标记时被咬出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突然被再次舔舐。
谢清禹哆嗦了下，却没有任何挣扎，很乖地坦露着脖子任Alpha动作。
直到那块脆弱的皮肤终于被欺负够了，连序廷把人翻过来面对面看了会儿，揉了揉谢清禹平坦的肚子，“饿不饿？”
谢清禹摇摇头。
他一张脸红扑扑的，根本不敢和连序廷对上目光，眼神闪躲，最后缩进Alpha的颈窝，很小声地问：“你不用...吗？”
Alpha昨晚的反应很明显，但只有他一个人......
“什么？”
他的声音太模糊，连序廷听不清。
谢清禹却没勇气再说第二遍，羞愤摇头。
连序廷却明白过来，浅浅地笑了一下。
笑声很轻，但谢清禹听得很清楚。他并没有失去昨晚的记忆，甚至因为是初次经历印象更深。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难堪得想要把自己塞进连序廷的身体里，消失不见。
“我觉得循序渐进比较好。”
连序廷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动作轻柔，喉结随着说话微微震动，“何况谢清禹小朋友还太小，还是再长大一点吧。”
谢清禹很急地辩解：“我已经成年了。”
虽然才刚满三个月。
连序廷收回手，把人从颈窝里捉出来，“是吗？”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眼底噙着笑，看穿的意味很明显。
“......”
谢清禹就不敢乱说话了，他的脸颊被禁锢着，被迫和Alpha对视了会儿，忍不住凑上去，贴上那张昨晚亲吻过他无数次的唇。
连序廷自然不会拒绝送上来的甜美，理所应当地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谢清禹才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微微喘息着，搭在Alpha肩上的手忍不住往上挪了两寸，又停下来，指尖蜷了蜷，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呢，我的信息素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只是尝到了Alpha的信息素，他就提前进入了发情期，然而连序廷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连序廷沉吟了下，垂眸锁住他的目光，“我可以理解为你很想看我因为你发情的样子，吗？”
“没有没有...”谢清禹连连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
连序廷语调上扬，“原来你不想我因为你发情。”
“我...”
谢清禹哑口无言，他从未想到过Alpha竟然这么......
连序廷被他急切的样子逗笑，抓住Omega快靠近脖子的手往后，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腺体处，“想摸就摸。”
谢清禹指尖触到一片微凉的肌肤，除了一点略微的突起外，和其他部位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是腺体还要更细腻一些。
“S级的腺体在某些时候好像是有一点优越。”连序廷低头，他的脖子上落下一连串细密的亲吻，“也可能是你太可怜，我想我还没那么禽兽。”
谢清禹发情的样子的确诱人，但哭起来也太可怜，即使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连序廷依然不能放纵自己。
他稍微用了些力，在一只手就能掐住的脖子上吮出一点暗红，抬头时，眸底的情绪很深，用低沉的嗓音说：“不过也不一定...”
谢清禹不太明白，刚想问，连序廷就放开他坐起来，边给他掖被子边说：“我去给你叫早餐，你吃点东西再休息。”
谢清禹一秒也不想和他分开，立即跟着坐起来，抓住他的手指，“我不想吃饭。”
“谢清禹小朋友，不可以不吃饭。”连序廷按住他的鼻子，把人轻推回床上，又在他唇上落下个吻，“我就在旁边，不会走远，在你发情期结束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当然，我们之后会一起离开。”
“那不是要好几天...”谢清禹抓着被角有些担心，他的发情期比一般的Omega要频繁很多，时间也更长。
“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吗？”
连序廷看起来无所谓，“你想带着我的信息素回家或者回学校也可以。”
谢清禹却不敢，悻悻地拉起被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因为哭过变肿的眼睛，看着Alpha转身走到旁边拿起电话叫餐。结束后整理好身上的睡衣，按下窗帘的开关。
房间明亮起来，明晃晃的有些晃眼，谢清禹忍不住歪着脑袋看向窗外。积了一夜的雪将整个世界都染成白色，被落地窗框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他猛地坐起来，“好漂亮！”
云港下雪的时间很短，这样大雪覆盖的情形就更显珍贵。
谢清禹掀开被子下床，跑到窗边扒着玻璃喃喃自语，“是不是可以堆雪人了！”
连序廷失笑，默默把空调温度调高，“喜欢雪？”
“嗯嗯嗯！”
谢清禹头点得飞快，说：“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就是一只雪人！”
“这样...”
Alpha拿着自己的大衣走过来把人裏住，“那以后我们去你的故乡生活怎么样？”
谢清禹回头看着他，“故乡？”
“在距离北极最近的一块陆地之间有一片狭海，海湾上有一群小岛，这里的每一座小岛都是一个独立国家，其中最偏北的小岛叫伊里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最雪的故乡”连序廷从背后把他揽进怀里，“这里常年被雪覆盖，人烟稀少，而且外公的人也无法打扰我们。”
关于连序廷的外公，谢清禹只在爸爸他们的聊天里听过，据说年轻时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色，本人一次也没见过。
他的腺体又开始发热，但人还很清醒，便没怎么在意，继续问：“为什么这个国家会不被打扰呢，这个世界还有你外公不能伸手的地方吗？”
“伊里德所在的群岛没有军队，统一由日城的军队代管。外公的保镖所属背景不被日城军队接纳，会被限制入境。”
“那我们直接去日城不就好了？”
连序廷捉住他的手指亲了亲，“日城的天气太潮湿，你能受得了我也不介意。”
“那...还是算了吧。”谢清禹眨了眨眼，“你继续...”
“继续什么？”
“故事。”
连序廷捉住他的手，“伊里德地处寒带，常年温度偏低，你可以不用为出汗烦恼，也可以住雪屋。冬天还有极夜，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海边，可以看到极光。”
“可是极夜天气会不会很冷啊…”谢清禹晃了晃脑袋，毛茸茸的头发扎在连序廷脸上。
连序廷不由得笑起来，把玩他柔软的手指，“怕冷我们就呆在家里不出去，等到春天来了再出门。伊里德的首都港口旁边有一条小路，路两旁的墙上被人写满了爱语，听说在那里写下爱的人的名字，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谢清禹不由得感叹：“听起来好浪漫，像童话一样…”
“不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连序廷并不是会打听这种事的人。
“我的爸爸妈妈就是在那里认识，然后生下了我。”连序廷低头，和他鼻尖相抵，“以后我们去了那边，你说不定可以在上面找到我的名字，当年我妈妈写下的。”
谢清禹目光闪躲，“我…我考虑一下...”
“很遗憾，你可能没有考虑的机会。”Alpha低头吻了他的唇，“因为我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和我的Omega在那边生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