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遮遮掩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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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们终于在餐桌上坐下，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照雪对这里熟，我开口让他点，他就点了两个菜。
“哥，这两个菜在这家店还算可以的。”他转向我弟，那一声“哥”显得有点滞涩，有点试探的意思在。
我收到他飘回来的眼神，略带鼓励地点头，接了菜单，加了几个清淡小菜。在我思考要不要点酒之后晚上让人来接的短短时间里，我弟半个身子探过来，也不知道他墨镜下面那双眼睛看的是哪里。
“怎么？”我偏了偏视线，问他。服务员原本抬着头等着我，看到忽然和我靠的很近的我弟，立刻低下头，专心在点菜平板上戳戳点点。
“姐，谢谢啊。”
他就以这么一个奇怪的姿势在我耳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随即把我手里的菜单抽了出去。
我盯着他，他倒是不慌不忙，拿出当年贝勒的气派来挑挑剔剔。
我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什么叫“谢谢”。为什么这个时候说。
我静静看着他。等到服务员换上茶水，照雪起身，给我倒水，之后给我弟倒水。
“去加一个甜品。”我指尖搭在桌边，对照雪道。
照雪是我所有孩子里最干净的一个。他没有get到我的意思。
“姐，你想点什么？”
“荔枝吧。”我笑着看向他，“或者你自己挑。
照雪堪称乖巧地点了头，开门出去了。
“孩子面前，你那些脏事，都别提。”我抿了口茶水，“你是招惹了什么人啊，连你那几个手眼通天的朋友也搞不定吗？一定要来找我？”
我弟笑了一声，也端起水，抬起左腿架在膝盖上。“姐，你当初一走了之了，但不是一无所知吧。”
我啧了一声，不接话。
他知道我的意思，架在膝盖上的腿又拿下来，坐得规矩了些。
“姐，还是那些人。你离开了这么多年，那些东西，几乎没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我缓缓抬起一直黏在雅间那个毫无新意、全是匠气的裂冰纹插白梅花瓶子上的目光，
“还是那些人啊。”我瞥了他一眼，“你们这么没本事啊。”
我明明知道在这方面他更有资格质问我。毕竟我是那个逃走的。我是那个为了逃避属于那份责任远走的。
我弟这回倒是没和我一样阴阳怪气。“也算是有一些变化。”
“吴邪，就是现在躺在你医院里那个，应该能查出来肺是有问题的。”
和张海客很像的那个。
“汪家，现在式微了，主要是他…”
“姐，可以进来吗？”照雪敲了敲门。
我弟笑着，低声道：“姐，这个小朋友，不太懂事啊。”
“不懂事有不懂事的好。”我把杯子推给他，让他倒茶，一面抬头应声，“进。”
照雪看到我弟给我倒茶，似乎有点意外，视线立刻低下去，溜到地毯上。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我笑道，“他给我赔罪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