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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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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一整夜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周洄琛的嘴唇比他想象中要软，带着刚沐浴完的清新水汽。
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在他主动吻上去的瞬间，周洄琛先是僵住，随后竟然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那种被牢牢扣住后脑勺的感觉，那种几乎要将他揉进骨子里的力道，根本不像平时冷静自持的哥哥。
可第二天，周琰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间时，周洄琛已经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早餐。煎蛋金黄，培根焦香，连牛奶的温度都恰到好处。
“哥……”周琰试探性地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周洄琛头也没抬，将早餐推到他面前：“快吃，要迟到了。”
仿佛昨晚那个将他按在墙上深吻的人根本不是他。
去学校的路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周琰几次想开口，都被周洄琛冷淡的表情堵了回去。
”哥，昨晚……”周琰终于忍不住，在快到校门口时拉住了周洄琛的衣袖。
周洄琛停下脚步，终于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昨晚你太累了，早点休息。”
这句话像一记闷拳打在周琰心上。他不敢相信周洄琛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那个吻。
“我累了？”周琰提高音量，“周洄琛，你明明——”
“周琰，”周洄琛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警告，“这里是学校。”
周琰这才注意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他松开手，看着周洄琛头也不回地走向高三教学楼，心里又酸又胀。
周琰申请住校的那天，秋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他站在教务处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推门进去。表格填得很顺利，老师甚至没有多问，只是看了看他的名字，说：“周洄琛的弟弟啊，你哥知道吗？”
周琰笔尖一顿：“他会知道的。”
宿舍分配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周琰被分到306双人间。让他意外的是，商思源居然也申请了住校。
“惊喜吧！”商思源抱着行李冲进306，“我就说回家太麻烦了，刚好陪你一起住校！”
周琰看着商思源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明白好友是在担心自己。
他接过商思源的行李：“谢谢。”
“谢什么！”商思源拍拍他的肩，“咱们谁跟谁啊！”
收拾行李时，周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洄琛发来的消息：“住校了？”
周琰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嗯。”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但最终什么也没发过来。
让周琰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周洄琛和夏城易也搬进了宿舍楼。更巧的是，他们被分到了306对面的307四人寝——因为双人间和单人间都已经满了。
“这下热闹了！”商思源扒着门框看对面忙进忙出，“琛哥，你们怎么也住校了？”
周洄琛正在铺床，头也不抬：“竞赛班晚自习结束太晚，住校方便。”
夏城易在一旁偷笑，被周洄琛瞪了一眼。
周琰站在自己宿舍门口，看着周洄琛熟练地铺床单、套被套，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他哥有轻微洁癖，从来不用公共洗衣机，所有的床品都是自己手洗。
“需要帮忙吗？”周琰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周洄琛动作顿了一下：“不用。”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夏城易赶紧打圆场：“小琰子，快来帮我看看这个窗帘怎么挂，琛哥非要换掉原来的窗帘，说颜色太丑。”
周琰走过去帮忙，余光瞥见周洄琛悄悄松了口气。
住校生活比想象中要热闹。306和307几乎成了连体宿舍，四个人经常凑在一起写作业、打游戏。商思源是个闲不住的，总爱往对面跑，有时候干脆抱着枕头去307蹭床。
但周琰和周洄琛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他们还是会说话，还是会一起吃饭，但那些亲昵的小动作消失了，周洄琛不再揉周琰的头发，周琰也不再自然地挽周洄琛的手臂。
直到一个雨夜。
周琰从小怕打雷，这个秘密只有周洄琛知道。那晚暴雨倾盆，雷声轰鸣，周琰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商思源睡得很沉，完全没被吵醒。
突然，宿舍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周琰床边，轻声问：“还好吗？”
是周洄琛。
周琰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周洄琛在床边坐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我在这。”
雷声再次炸响，周琰下意识抓住周洄琛的手。这一次，周洄琛没有推开。
“你怎么来了？”周琰小声问。
“听到雷声，想起你怕。”周洄琛的声音很轻，“对面宿舍隔音不好。”
周琰这才注意到周洄琛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冷不冷？”周琰往里面挪了挪，“上来吧。”
周洄琛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上来。单人床很窄，两个成年男生只能紧紧挨在一起。周琰能感觉到周洄琛的心跳，很快，很响。
“哥，”周琰在雷声的间隙轻声说，“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了？”
周洄琛没有说话，但周琰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周琰继续说，“我们可以不做任何越界的事，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周洄琛沉默了许久，久到周琰以为他不会再回答。就在又一个雷声响起时，周洄琛突然伸手，轻轻捂住了周琰的耳朵。
“好。”周洄琛的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但周琰还是听到了。
那一晚，周洄琛一直陪着周琰，直到雨停才悄悄离开。第二天早上，周琰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今晚陪你吃饭。——哥
简单的六个字，却让周琰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
从那天起，兄弟俩的关系慢慢回暖。周洄琛又开始给周琰带早餐，周琰也会去307问问题。虽然还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至少不再像陌生人。
商思源和夏城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都很默契地没有多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军训前期，军训完就是考试。四个人经常在307学习到深夜，周洄琛负责理科，周琰负责文科，分工明确。
住校还没一周，周琰就注意到商思源有些不对劲。早上进教室的时候，商思源总是显得很不自在，手一直放在衣领处，好像在遮掩什么。
课间休息时，两人打闹着，周琰终于看清楚了——商思源脖颈上有一个明显的红痕，像是蚊子包，但位置太过暧昧。
“这是什么？”周琰好奇地问，伸手想去碰。
商思源猛地后退一步，脸瞬间红了：“就是个蚊子包，最近蚊子有点多。”
他的心虚都写在脸上，但周琰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私生活的人，便没有再追问。
大课间的时候，周琰和商思源正聊得开心，周洄琛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周琰，出来一下。”周洄琛的声音平静，但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让周琰心里一跳。
周琰跟着哥哥走出教室，来到教学楼后方一个安静的角落。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几棵梧桐树在秋风中沙沙作响。
“怎么了，哥？”周琰刚想问，就被周洄琛突然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洄琛侧过头，在他的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周琰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周洄琛的牙齿轻轻陷进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酥麻。周洄琛一手掐着周琰的脖子，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周琰清楚地感觉到周洄琛的动作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不像平时那个克制自持的哥哥。当周洄琛松开时，还不忘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个刚刚形成的咬痕。
周琰几乎是被周洄琛整个抱在怀里的，他能闻到哥哥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合着一丝薄荷的清新。他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冲出胸膛。
过了好一会儿，周琰才缓过神来，轻声问道：“这是干什么？”
周洄琛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深邃：“蚊子包。”
周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跟狗咬的有什么区别，还蚊子包。
周洄琛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摸了摸周琰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了。
周琰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脖颈处的咬痕。那里还残留着周洄琛嘴唇的温度和舌尖的湿润感。他的心跳依然很快，脸上也开始发烫。
回到教室后，商思源立刻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哇，你这……”商思源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也是蚊子咬的？”
周琰下意识地用手遮住那个位置，感觉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嗯，蚊子挺多的。”
商思源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凑近小声说：“是不是琛哥？”
周琰没有回答，但红透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
一整天的课，周琰都心不在焉。他时不时会摸一摸脖子上的咬痕，回想起周洄琛当时的眼神和动作。那种充满占有欲的行为，与平时冷静自持的哥哥判若两人。
放学后，周琰犹豫着要不要去307找周洄琛。他既想见到他哥，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