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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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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望着周洄琛紧闭的房门，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他收拾好厨房，轻手轻脚地走到周洄琛门前，犹豫着是否要敲门。
最终，他只是低声说了句“哥，晚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周琰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和周洄琛在桂花树下，周洄琛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眼神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梦中的周琰心跳加速，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
“叮铃铃——”闹钟将周琰从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心跳如鼓，脸上发烫。
“只是个梦……”他喃喃自语，却无法忽视内心翻涌的情愫。
走出卧室，周洄琛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除了常吃的煎蛋培根，还有周琰最爱吃的豆沙包。
“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周琰惊讶地问。
周洄琛背对着他冲咖啡：“没什么，就是起得早了点。”
去学校的路上，周琰鼓起勇气问："哥，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去书店买几本参考书。"
周洄琛点点头：“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这一整天的课，周琰都上得心不在焉。商思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午休时凑过来问：“琰子，你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周琰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商思源眯起眼睛：“是不是和琛哥有关？我看你们最近怪怪的。”
周琰正要否认，徐青青突然走过来：“在聊什么？”
“没什么！”商思源立刻站直身子，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徐青青看看商思源，又看看周琰，忽然笑了：“你们兄弟俩最近确实有点奇怪。昨天我看到琛哥在图书馆，借了好几本心理学的书。”
周琰愣住了：“心理学的书？”
“是啊，”徐青青点点头，“好像是什么《青少年心理研究》《情感心理学》之类的。”
周琰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哥为什么要看这些书？难道……
放学后，周琰迫不及待地跑到校门口。周洄琛已经等在那里了，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给你。”周洄琛把纸袋递给周琰，“路过甜品店时买的。”
周琰打开一看，是他最喜欢的那家店的芝士蛋糕。他惊讶地抬头：“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周洄琛移开视线：“前几天听你提过。”
周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提过，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在书店里，周琰假装挑选参考书，心思却全在周洄琛身上。
他注意到周洄琛在心理学书架前停留了很久，最后买了一本《理解青春期情感》。
回家的路上，周琰终于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买心理学的书？”
周洄琛的手猛地收紧，纸袋发出轻微的响声：“竞赛需要。”
“物理竞赛需要看心理学书？”周琰追问。
周洄琛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晚饭后，周琰以问题为由，敲开了周洄琛的房门。周洄琛正在看书，那本新买的心理学书籍就放在桌上。
”哥，这道题我不会。”周琰把练习册递过去，趁机打量房间。他注意到周洄琛的床头放着一本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小琰”两个字。
周洄琛接过练习册，仔细地看着题目。周琰趁机伸手去拿那本笔记本：“这是什么？”
“别动！”周洄琛猛地抓住周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周琰吃了一惊。
两人都愣住了。周琰能感觉到周洄琛的手在微微发抖，而周洄琛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哥……”周琰轻声唤道。
周洄琛猛地松开手，转过身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琰看着周洄琛紧绷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问：“哥，你那本笔记本里，写的是什么？”
周洄琛没有回答，但周琰看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是关于我的，对吗？”周琰继续问道，“就像你河灯上的愿望一样。”
周洄琛的肩膀微微颤抖。良久，他才低声说：“你该去睡觉了。”
但周琰没有离开。他鼓起勇气，走到周洄琛面前，直视着他哥的眼睛：“哥……”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周琰感到一阵轻松，同时又紧张得手心冒汗。
周洄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变得复杂难辨。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周琰注意到周洄琛桌上摊开的心理学书籍，正好翻到“手足情感与超越亲情的依恋”这一章。
一切突然都有了答案。
周琰的心跳如擂鼓，他等待着周洄琛的回答，既期待又害怕。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兄弟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周洄琛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小琰，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挣扎，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温柔。
周琰忽然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周洄琛总是记得他的喜好，总是在他需要时出现，总是用行动默默关心着他。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
“哥，”周琰轻声说，“我也是。”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周洄琛的眼睛猛地睁大，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话。
周琰向前迈了一步，靠近周洄琛：“我的河灯愿望是希望你竞赛顺利，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周洄琛微微发抖的手：“哥，我们……”
话未说完，周洄琛突然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不行。”
周琰愣住了：“为什么？”
周洄琛转过身，声音低沉而痛苦：“因为我是你哥。”
“可是我们……”周琰想说他们并不是亲兄弟，但周洄琛打断了他。
“一样的。”周洄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弟弟。”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周琰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他怔怔地看着周洄琛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所以，”周琰的声音微微发抖，“那些关心，那些在意，都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
周洄琛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说明了一切。
周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周洄琛的房间，轻轻带上门。在门关上的瞬间，他仿佛听到周洄琛极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夜，兄弟俩都没有睡好。隔着一堵墙，两颗心都在为同一种情感而痛苦挣扎。
周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了哥哥的心意，却也明白了哥哥的选择。
那份超越亲情的情感，注定只能藏在月光下，成为永远的秘密。
而墙的另一边，周洄琛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每一页都写满了对周琰无法言说的情感。他轻轻抚摸着那些文字，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小琰，”他极轻地自语，“如果我不是你哥哥……”
这句话没有说完，消散在寂静的夜里。月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两颗互相倾慕又不得不保持距离的心。
第二天清晨，周琰醒来时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推开房门，发现周洄琛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早餐和一张字条：
“学校有早自习，记得吃早餐。晚上有竞赛培训，晚归。”
字迹工整有力，一如周洄琛平日的风格，但周琰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刻意的疏离。他拿起还温热的牛奶杯，轻轻摩挲着杯壁，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一整天，周琰都心神不宁。课堂上，老师点名让他回答问题，他居然完全没听见，还是商思源偷偷踢了他的椅子才回过神。
“你怎么回事？”午休时，商思源拉着周琰到天台，“从昨天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和琛哥吵架了？”
周琰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就是没睡好。”
商思源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少来，我都听徐青青说了，琛哥最近在看心理学的书。你们是不是……”
“思源，”周琰打断他，声音有些疲惫，“能不说这个吗？”
商思源愣了一下，随即拍拍周琰的肩膀：”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兄弟我都在。”
放学后，周琰独自回家。推开门的瞬间，他惊讶地发现周洄琛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碌。
”哥？你不是说晚上有培训？”
周洄琛没有回头，继续切着菜：“取消了。”
周琰放下书包，走到厨房门口。他注意到流理台上摆满了食材，都是他爱吃的。
“需要帮忙吗？”
“不用。”周洄琛的声音很平静，“去看书吧，饭好了叫你。”
周琰没有离开。他靠在门框上，看着周洄琛忙碌的背影。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周洄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周琰忽然想起小时候，每次他生病，周洄琛也是这样在厨房里为他熬粥。
“哥，”周琰轻声说，“昨天的事……”
“忘了它吧。”周洄琛打断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是我越界了。”
周琰的心猛地一沉。他走上前，从后面轻轻抱住周洄琛：“可我不想忘。”
周洄琛的身体瞬间僵住。刀从手中滑落，在流理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