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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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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春天，许念站在LX Tech宁城分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这里曾是顾家的产业区，如今却立着她的名字
宁城分公司选址在金融中心最显眼的双子塔，与顾氏集团隔江相望。装修风格延续了LX Tech一贯的冷色调科技感，但许念特意在会议室里放了一盆海棠——江稚鱼曾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宋乔提前一周飞来宁城筹备开业，见到选址时吹了声口哨：“故意的？”
许念没回答，只是把一份文件递给他：“顾氏纺织今年的财报。”
宋乔翻了翻，挑眉：“他们最近在转型智能服装？”
“嗯。”许念看向窗外，江对岸的顾氏大厦灯火通明，“他们的技术落后三年。”
宋乔笑了：“所以你是回来……”
“做该做的事。”许念打断他，声音很淡，但宋乔听出了某种蛰伏已久的锋芒。
宁城分公司开业当天，LX Tech发布了专为亚洲市场设计的 “LX Anchor Pro”——全球首款支持 毫米级定位的智能手表，甚至能在地下三层停车场精准导航。
许念回国的第三天，收到了庄雨眠的短信。
定位地址是宁城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导航显示那里原本是家倒闭的书店。
她推开门时，风铃叮咚一响，吧台后的庄雨眠猛地抬头，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摔在地上。
“念哥？！”
五年不见，庄雨眠的头发留长了，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耳骨上多了枚银环。他冲过来一把抱住许念，力道大得让她后退了半步。
“你他妈终于回来了！”
许念拍了拍他的背，目光扫过酒吧——原木色的桌椅，墙面上贴着泛黄的老照片，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台老式街机。
“怎么样？”庄雨眠松开她，得意地挑眉，“全是按咱们高中时的风格弄的。”
许念走到照片墙前，指尖停在一张合影上。
那是临渊一中的篮球赛，照片里的少年们浑身是汗，笑得肆无忌惮。她站在最中间，身旁是搂着她肩膀的庄雨眠，而角落里……顾晚舟捧着计分板，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顾老师来过吗？”许念突然问。
庄雨眠擦杯子的手顿了顿。
“来过一次。”他低声说，“去年冬天，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喝了三杯‘长岛冰茶’。”
许念看向酒单——所谓的“长岛冰茶”，其实是庄雨眠特调的柠檬水，酒精含量几乎为零。
“她没拆穿你。”
“嗯。”庄雨眠笑了笑，“走的时候，她说……这酒很像你当年热牛奶的味道。”
旧时光”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每周五晚上，酒吧会变成 “临渊一中校友专场”。放当年的流行歌，提供校门口小卖部同款的汽水和辣条，甚至连灯光都调成教室的日光色调。
某天深夜打烊后，庄雨眠醉醺醺地勾住许念的肩膀：
“念哥，其实这酒吧……是给你们开的。”
他指着吧台下方——那里刻着一行小字：
“愿迷路的人，都能找回旧时光。”
许念沉默地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玻璃窗倒映出她的影子，和身后墙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十七岁的她趴在课桌上睡觉，而顾晚舟站在讲台边，悄悄用课本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
许念回国的第二个月，LX Tech宁城分部来了一位新总经理。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利落干净，办公区正在闲聊的员工们下意识噤声回头——女人穿着剪裁锋利的深灰色西装，长发束成一丝不苟的高马尾，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来时，几个新来的实习生甚至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温……温总？”人事总监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打翻。
温知许微微颔首，径直走向尽头那间挂着“总经理”标牌的办公室。推门前，她突然转身：“许总在吗？”
“在实验室，需要我……”
“不用。”温知许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我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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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蓝光笼罩着许念的侧脸，她正在调试新一代手环的防水性能。感应门滑开的瞬间，她头也不抬：“数据放桌上。”
“LX-7的续航问题还没解决？”
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长长一道线。许念缓缓抬头，隔着五年光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温知许摘下眼镜擦了擦：“庄雨眠说你在研发部泡了三天，果然。”
许念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航班提前了？”
“改签了。”温知许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猎头挖我的时候，可没说CEO是个连员工餐补方案都要亲自改的笨蛋。”
文件最上方是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的MBA证书，下面压着某国际连锁酒店集团的辞职信。许念突然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很淡，但还在。
“值得吗？”许念轻声问。
温知许将LX Tech的员工卡挂在胸前，金属牌反射着冷光：“当年你说要成立公司的时候，我就说过——”
“你只管往前冲。”她伸手拂去许念肩上的静电灰，“后勤交给我。”
宋乔抱着市场部报表冲进会议室时，差点撞上正在插花的温知许。
“卧槽？！”他瞪大眼睛，“你真把人从欧洲薅回来了？”
温知许慢条斯理地剪掉玫瑰多余的刺：“宋总监，你上季度亚太区推广费用超支12%。”
“不是，等等……”宋乔转向许念，“她怎么比猎头资料里还可怕？”
许念转着钢笔：“酒店管理全球TOP3的成绩，你以为怎么来的？”
窗外落日西沉，玻璃幕墙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LX Tech的LOGO上。温知许突然从公文包深处摸出个褪色的校牌——临渊一中，高二（3）班。
LX Tech总部，凌晨3点。
许念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价曲线，揉了揉眉心。公司急需一位有国际影响力的代言人，但合适的候选人不是档期冲突，就是形象不符。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柳清。
许念迟疑两秒，接起电话。
“听说你们在找代言人？”电话那头，柳清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背景音是机场广播的登机提示。
许念指尖一顿：“你有兴趣？”
“有啊。”柳清轻笑，“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