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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反抗不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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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离开了吗？
想到那个少年，博士总有些担心，他看上去和这里太格格不入了，很难言明他身上的气质，仿佛一汪清澈的清泉，又似看不见底的幽潭，总归与这污浊的环境泾渭分明。
“他去哪了？”博士问。
“这个嘛……你们刚刚进去，他就说要出去买点东西……”未尽的话语被开门声打断，少年兴高采烈地拎着一大包食物窜了进来。
“怀亚特先生！”他笑着招呼着小店的老板，看起来没有一丝阴霾。
“怎么？”怀亚特问道。
“对于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少年诚挚地说，“我本意并非抢夺属于他的东西……这些作为我赔罪的礼物，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嗯，还有这个，”他又从兜里掏出了几百龙门币，“这就作为他卖瓶子的钱吧。”
“其实你无需愧疚，”怀亚特说，“他随便去哪家小酒馆赊顿酒，第二天醒过来就把这件事忘了。”
“……但是这不好吧。”少年说，“老爷爷说过的，‘不能夺走他人赖以为生的东西，这是不义之举’” 。
他将那袋东西塞到了怀亚特手上，又塞了几张龙门币。
“麻烦您啦，老板。”少年有些苦恼地说，“其实论理来说我应该亲自道歉的吧……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很想见到我啦……”
怀亚特收下了那些东西，又把多余的龙门币塞进了先前那堆龙门币里，他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客套，只是点了点头。
“啊，一直在那里的先生，您好。”解决了一个问题，少年回过身，与刚刚就未曾说话的博士四目相对，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感谢您和您的同伴刚刚的帮助。唔……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比较有礼貌？我叫水月，来自东国，现在……唔，算是在到处巡游吧。”
“您呢？我该怎么称呼您和您的同伴？”
“我的名字不足挂齿。”小队成员说，他重新隐入阴影之中。
“啊，你可以叫我博士。”博士自我介绍道。
“博士……听上去很厉害呢，”水月说，“博士也是在到处巡游吗？”
“应该……算是吧。”
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没想到少年一听到他这么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们如果都在巡游的话，那我们可以一起！”少年说，“反正我没什么目的地啦，如果我们一起走的话，还可以拼车……”
“拼车倒不用。”博士说，“但我们的目的地未定，行程也不定，路上可能还会有危险……你能接受吗？”
“可以呀。”水月一口答应下来。
“不用担心，博士！”他笑眯眯地说，“我很厉害的！”
不信。博士看着瘦削柔弱的少年想，但他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博士，于是并未将所思所想如实坦白。
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博士也便不打算在这里多呆，他向怀亚特礼貌地告别后，带着水月坐上了旅途的列车。
“这是，谁？”
博士一去一回不过两个小时，小队里就多了个人，这很难不引起博卓卡斯替的疑惑，在听到博士解释说是“一个可怜的孤身一人巡游的孩子”之后，博卓卡斯替倒也没多说什么。
“我还以为我需要多解释几句。”博士说，他其实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包括这个孩子跟随他们的必要性、毕竟一个孩子孤身在外危险性很高……但这些统统没用上，他有些始料不及。
“不需要，”博卓卡斯替说，“你是，小队的，指挥官，你应当有，一定的，自由裁量，的权利。”
他又看了看水月，后者也正好奇地看向博卓卡斯替。
“况且，这些年，捡了，这么多，孩子，也不差，这一个。”
博卓卡斯替说。
“我的，女儿，也是，我捡到的。”车厢暖融融的，博卓卡斯替也多了些闲聊的兴趣，“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小，叶莲娜……但她现在，已经，比你还高了。”
博士：“……”
谢谢，但他并不是很高兴。
水月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和亲和力，半小时里，他已经与小队成员聊得热火朝天。
“欸，刚刚的怀亚特先生，你们有人知道他的事情吗？”水月问道，“总觉得他身上有过很多故事的样子。”
“怀亚特？如果不是重名的话，这名字我相当耳熟。”有个人接过了话茬，“好像是十几年前吧……曾经有过一场叫‘大游行’的事件，事件发生的起因是哪里的源石工厂发生了爆炸，那些工厂里的工人的亲属想要为他们讨回应有的赔偿金……一开始一切还算正常，但是乌萨斯当局开枪了……唔，，后来有人觉醒了源石技艺……他躲开乌萨斯的子弹，对着那些警察的脑子释放了源石技艺，那些警察倒了下去……之后这件事好像就莫名其妙地平息了。”
“那个觉醒了源石技艺的人，就叫怀亚特。”
“这么了解？”博士疑惑，而对方只是摆了摆手，“博士，如果你一直在咱们这的话，你也会很熟悉的，”他说，“这件事在感染者中传得沸沸扬扬，有的人叫他‘勇敢的怀亚特’……最热烈的时候，印有他头像的小纸片在感染者里非常流行，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乘胜追击，趁着乌萨斯当局警力不足的时候直捣他们的老巢……结果乌萨斯当局反应过来之后，他被捕入狱了。”
“博士，反抗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反抗。”小队成员耸了耸肩，“接着那些该死的警察就开始杀人啦，他们把大游行队伍里的熟面孔抓出来，用相当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们，他们这次有备而来，源石技艺没办法那么容易突破他们的限制……”
“然后呢？”博士问道。
“不知道。”小队成员说，“这都是电影里的内容，最后怀亚特面对着牢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乌萨斯当局居然允许这种东西发行？”
“当然不允许了，”有人说，“所以这是我们整合运动早期拍的剧目，在感染者中间广受好评。”
博士注意到一旁的水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