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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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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无处不在，竟是朱春江新甲方的法务总监，朱春江向他介绍“我爱人，秦欢”，握手寒暄后，沈长青同他们解释，董事长临时有了其他安排，为表歉意，吩咐他带董事长侄子一同赴宴。
“那位少爷脾气不太好，今天若有冒犯的地方，请二位多包涵。”
而他口中的少爷不见人影，这算哪门子表达歉意，秦欢扫一眼无所不能的沈长青，真想不到他还兼职保姆。
不走心地听着生意场上的漂亮话，秦欢忽然嗅到淡淡的薄荷味，正要顺着气味扭头，沈长青视线越过他们，朝门口方向温声喊：“Phoenix。”
他往后看，登时愣住了。
原来沈长青带的侄子不是小孩，而是十分高大的年轻男人。
赫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脑袋几乎要碰到门框，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完美贴合身材，五官精致得雌雄莫辨，最惹眼的是那头松散垂落在肩头的银发，衬得男人神秘又清冷。
男人一瞬不瞬凝着他，探究、好奇明晃晃掺杂在打量中，毫不收敛地向他砸来，直到听见朱春江叫他，他才回过神，察觉自己的失态，几步走到朱春江身边，朝男人伸手，“我是秦欢，幸会。”
Phoenix没伸手，实际上他刚刚已经拒绝过朱春江的握手了，只是秦欢看他看得入了迷，不知道而已。他向前一步，礼貌拥住秦欢，克制地贴了贴他的脸，很快松开。
秦欢被没有温度的皮肤冰得彻底清醒过来。
“好久不见。”Phoenix说。
“你们…认识？”朱春江问。
Phoenix轻轻“啊”一声，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始终看着秦欢，“我认错了吧，可以跟你坐在一起吗？”
沈长青及时出声，“秦先生跟朱总坐，您坐我旁边。”
朱春江拽住秦欢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我爱人不太会说话，还是跟我坐吧，您请。”
Phoenix无视朱春江邀请的手势，视线依旧。
冰凉的薄荷味包裹着秦欢，男人展露出的浓厚兴趣让他一头雾水，若不是沈长青边说着“多担待”，边亲自将四把椅子的距离缩小且严谨地保持一致，他怀疑这场感谢宴即将变味。
Phoenix轻哼一声，径直越过沈长青替他拉开的椅子，挑秦欢正对面的位置坐。
上了菜，朱春江缓和气氛，捏着杯子，为对方选择继续合作表示感谢，作为朱春江的伴侣，他也举起酒杯。
沈长青不停灌他们酒，朱春江替他挡了不少，然后被沈长青邀请去外面抽烟，他晕乎乎地垂着脑袋，没留意到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的男人推开椅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身旁落下一道阴影，Phoenix蹲在他凳子旁，戳了戳他膝盖，“你醉了吗？”
他并未意识到男人的姿势有多不合适，只是惊奇地发现原来还有几缕黑发藏在他银发中，垂眼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秦欢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诧异转瞬即逝，Phoenix笑起来，“不好说，跟我走吗？坐在这里太无聊了，是不是？”
他摇头，“朱春江还没回来。”
Phoenix随即露出惋惜的神情，不懂分寸地将食指伸到他唇边，秦欢本能往后躲，被吓得清醒了一瞬，但又很快变得头重脚轻。
“咬。”
两股力量在颅内暗自较劲，男人不催他，只用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自下而上望着他。
Phoenix将这视为通行证，得意得如绽开的玫瑰。
“你真的记得我。”
Phoenix抽出手，轻易将他抱起来往外走。
沈长青恰巧回头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短短几秒钟，他瞬间又老了几岁。
顶楼套房厚重的木门一关上，缺失的一块得到填补，口是心非的秦欢满足地闷哼一声，眯起眼看男人的脸，突然见了鬼似的，惊慌地瞪大了眼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男人长出了更多黑发，不，不是长，而是变，几缕银发从根部开始，迅速染成了黑色，以为自己眼花，他又努力睁了睁，却绝望地发现是真的，这还不止，男人仿佛刚刚才长出血管。
秦欢惊恐万分地坐起来推他，惊呼变了调，听起来不伦不类。
Phoenix脖子微扬，满不在乎地说：“应该问，你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