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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灯雪缀上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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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同人文——《花灯游》
（此文意在为晚宁庆生所写，谢谢）
南屏山的雪总是落得格外温柔。
楚晚宁站在山脚下的小镇入口，望着沿街悬挂的花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红纱灯笼映着未消的积雪，像是落在人间的星子，将青石板路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他裹紧狐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银线梨花——那是墨燃去年生辰时非要央着裁缝添上的。
“师尊，”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墨燃递来一盏玉兔花灯，暖黄的烛火在他眸中跳动，“可还记得上回在无常镇，你盯着这兔子灯挪不开眼的模样？”
楚晚宁耳尖微烫，别过脸去：“那时你还总爱捉弄人。”
墨燃低笑一声，将花灯塞进他手里：“现在也没变。”
二人并肩走进市集，糖葫芦的甜香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扑面而来。戏台上传来咿呀戏文，卖货郎摇着拨浪鼓叫卖，孩童们举着各式花灯追逐打闹。楚晚宁的目光被街角的糖画摊吸引，糖丝在糖浆里拉出晶莹的弧线，倒映着漫天星辉。
“要龙还是凤凰？”墨燃凑到他耳边，呼吸带起的热气拂过颈侧。
楚晚宁刚要开口，忽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月白衣影。那身影顿了顿，迅速转身钻进小巷。他指尖一颤，糖画的竹签险些折断。
“怎么了？”墨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熙攘的人群。
“……没事。”楚晚宁垂下眼睫，将糖画塞进墨燃手里，“去那边看看。”
转过街角，薛蒙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独自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半碗凉透的汤圆，花灯歪在一旁，暖橘色的光映着他泛红的眼眶。楚晚宁心中一揪，刚要上前，却见薛蒙突然抹了把脸，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宗主。”楚晚宁轻声唤道。
薛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与慌乱：“师……师尊？你怎么……”他慌忙起身，却碰翻了汤圆碗，瓷片碎在雪地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燃走上前，捡起歪倒的花灯：“大正月的，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
“要你管！”薛蒙梗着脖子，声音却带着哽咽，“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楚晚宁叹了口气，解下狐裘披在他肩上：“宗主若是无聊，不妨同我们一起逛逛。”
薛蒙别过脸去，却悄悄攥紧了狐裘的边角。三人沿着河岸漫步，花灯的倒影在河水中摇曳，像是揉碎的星河。楚晚宁留意到薛蒙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人群，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仿佛害怕被人认出。
“你……最近可好？”楚晚宁轻声问道。
薛蒙沉默片刻，扬起一个笑脸：“死生之巅重修的差不多了，今年又新招了一批弟子，死生之巅每天欢声笑语。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他忽然笑了一声，却比哭还难看，“倒是你们，成双入对，逍遥自在。”
墨燃刚要反驳，楚晚宁轻轻按住他的手。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薛蒙猛地转身，却只看见卖艺人抱着琵琶弹唱。他的肩膀渐渐垮下来，低声道：“我总觉得……总觉得能在这儿遇见故人。”
楚晚宁心中一痛，刚要开口，忽闻街角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师昧站在茶摊前，面前散落着几片碎瓷，滚烫的茶水在雪地上氤氲出深色的痕迹。他的指尖微微发抖，却仍挂着温和的笑意：“对不住，失手了。”
薛蒙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师昧抬头的瞬间，楚晚宁的目光僵住。看着师昧用白布蒙住的双眼，喉结滚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