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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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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宇凛站在衣柜前，咬着下唇来回拨动衣架，第三次换上了那件藏青色衬衫
"这件好看"江离衡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衬你眼睛的颜色"
宇凛转身，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会不会太正式了？林总监说可以穿随意点..."
"深呼吸"江离衡捏了捏他的后颈"只是初次见面，不用紧张"
宇凛的睫毛快速眨动着，像受惊的蝴蝶翅膀，江离衡知道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动作，每当截稿日临近或遇到重要场合，那对浓密的睫毛就会不安地颤动
＂嗯！我一定行"刻到骨子里的自信却在失去庇护后渐渐消失……但重拾信心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离衡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给你准备了秘密武器"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羽毛胸针，和他们左耳上的情侣耳钉同系列，但更小巧精致，宇凛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轻轻抚过金属羽毛的纹路
"戴上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江离衡帮他别在衬衫领口"中午记得吃饭，我下午有演示，结束就去接你"
宇凛点点头，突然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带着柠檬洗发水香气的拥抱，江离衡被撞得后退半步，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遇久互娱的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宇凛在前台登记时，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胸口的羽毛，电梯上升到23层的过程中，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耳边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音
"宇凛？欢迎你"林芮穿着利落的白色西装，站在开放式办公区入口向他伸出手"团队都等着见你呢"
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很足，宇凛坐在长桌末端，面前摊开着速写本，周围是七八个陌生面孔，美术组长正在讲解项目背景，PPT上闪过一连串复杂的角色设定
"我们希望主角既有科技感又不失人性温暖"林芮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最后落在宇凛身上"宇凛，你有什么想法吗？"
所有视线突然集中过来，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揪着裤缝，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全都被埋没，会议室的白炽灯太亮了，刺得他眼睛发疼
"我..."他的声音细如蚊呐"可能需要些时间理解设定..."
林芮微微蹙眉，但很快舒展开来"当然，资料确实很多"她转向其他人"我们先确定基础风格，细节可以慢慢调整"
会议持续了两小时，宇凛只勉强画了几张草稿，每一笔都犹豫不决，当其他人热烈讨论时，他像个误入的旁观者，连插话的时机都把握不好
午餐时间，宇凛躲在消防通道里给江离衡发消息"我搞砸了，根本说不出像样的意见"
消息刚发出，手机就振动起来，江离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是嘈杂的办公室"第一次都这样，记得我们第一次双排吗？你紧张得把治疗包扔河里了"
宇凛噗嗤笑出声，随即又垮下脸"但那只是游戏...这可是正经工作..."
"听着"江离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下午他们要你画什么？"
"主角的概念草图..."
"就画你擅长的，别管他们说什么科技感人性化，就画你眼中的英雄"
宇凛捏着手机，指尖发凉"可是..."
"相信我"江离衡轻声说"你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表现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