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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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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宇凛在楼梯间又呆了一会儿，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翻到最新一页，那里有张未完成的速写，是江离衡深夜写代码时的侧脸，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串代码
宇凛突然知道该画什么了
下午的工作室安静许多，宇凛坐在数位板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勾勒线条，起初还有些生涩，但随着记忆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他的笔触逐渐流畅起来，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戴半透明目镜的角色，镜片后方的眼睛有着江离衡特有的内双和微微下垂的眼角
"有意思"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美术组长评价道"你把科技元件设计成了情感载体？"
宇凛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给角色加了许多江离衡的特征，抱歉，我可能偏离了设定..."
"不，这很棒"美术组长拿起他的草图"林总监应该看看这个"
当林芮审视他的作品时，宇凛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女总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纸面，最后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我就知道没找错人"
下班时分，江离衡准时出现在大厦楼下，宇凛几乎是蹦跳着扑进他怀里，兴奋得语无伦次"他们喜欢我的设计！林总监说要作为主视觉之一！"
江离衡接住他，嘴角上扬"我说什么来着？"他的目光落在宇凛领口的羽毛胸针上，笑意更深"明天还紧张吗？"
"不紧张了！"宇凛眼睛亮晶晶的"他们给了我独立工作区，还配了最新款数位屏！"他突然压低声音"但我偷偷用了你的特征...没关系吧？"
江离衡挑眉"我的特征？"
宇凛掏出手机给他看下午的画稿，江离衡盯着那个与自己神似的角色，耳尖慢慢红了"你...一直这么观察我？"
"当然啊"宇凛理所当然地说"你写代码的样子最好看了"
回家路上，宇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江离衡则安静地听着，偶尔捏捏他的手指作为回应，经过一家烘焙材料店时，宇凛突然停下脚步"离衡，我想学做马卡龙"
"怎么突然对烘焙感兴趣？"江离衡看着橱窗里五颜六色的甜点模型
宇凛的脸微微泛红"林总监说...你下午的演示很成功，想庆祝一下"
江离衡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好啊，需要买什么？"
事实上，下午的演示远称不上成功，当重要客户提出关键问题时，江离衡的左耳突然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不得不频繁调整助听器，导致错过了几个技术细节，最终是同事及时救场，才没让项目泡汤
深夜，宇凛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搅拌蛋白霜时，江离衡正在书房处理工作邮件，遇久互娱的技术主管发来一份长长的修改清单，其中多处标红的部分正是他下午听漏的要求
江离衡揉了揉太阳穴，左耳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医生上周的警告在脑海中回响"听力下降速度比预期快，建议尽快考虑人工耳蜗..."他下意识摸向抽屉里的检查报告，却听到厨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