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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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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止水姐杀价也太狠了吧哈哈哈哈哈，直接对半砍，菜贩都傻眼了】
【神烦这手滑女】
【永拒沈晏舟！观察员程时独美！手滑女别来沾边！】
【前面的不喜欢就别看！人家都解释了是误按了】
【男方表情好搞笑】
《咸鱼也有春天》第一期录制结束后，节目组按照人气高低，将嘉宾分成五组CP，要一起进行“一日恋人约会”，一整天结束后，按照网络人气票选，网友可以选择拆CP或让这对锁死。
而沈晏舟的初始CP，是昨天和她互选的冯亦初。
前一天沈晏舟不小心“手滑”点赞了网友分析她讨厌程时的微博，虽然后来她迅速收回，还是闹上了热搜。
沈晏舟也被程时粉丝赐了个黑称：手滑女。
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
《咸鱼也有春天》第二期直播刚开始十五分钟，最热闹的直播间不是隔壁手握爆款人设的卢薇，反倒是气势汹汹地在菜市场和老板杀价的沈晏舟。
沈晏舟对着蔬菜挑挑拣拣，“老板，您这卖12块太贵了，两把5块行不行？”
“两把5块你让我送你得了！”菜贩老板死咬底线，“你们明星赚那么多，一天208万啊！还和我杀价，欺负人啊！”
一旁的冯亦初拉了拉她的手，敏锐地察觉到这事处理不好，肯定被网友骂耍大牌。
沈晏舟给他一个眼神，自信一笑，语气软了下来，“老板，我也是知道行情价才跟你喊的。况且能赚208万的都在观察室，像我们这种不红的，一天上工20小时，也只有208块。”
沈晏舟示意冯亦初，他很快会意，和她默契打配合：“是啊老板！您说，那些大明星认得全这菜是什么吗？”
【哈哈哈神TM能赚钱的都在观察室】
【笑死，同是娱圈18线的默契】
【这俩还挺默契，kdl！】
大概是一天赚208块实在太惨，最终，老板妥协了，沈晏舟成功杀价，和冯亦初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节目组安排的小屋一起做饭。
沈晏舟把洗好的空心菜放到一旁，转头时，发现冯亦初已经把鸡胸肉处理完毕，正洗着砧板。
“亦初，你还挺会做家事。”她有些惊讶。
“我们日赚208块嘛，当然要能干点，才能在大城市生存啊！”冯亦初关上水龙头，利落地甩干砧板上的水。
沈晏舟也笑了一下。
两人默契真的挺好，她刚把锅子加热，他就把食材递过来；她把菜起锅，他立刻递上碗盘，整个过程两人没说一句话，却流畅地彷佛一起生活已久。
到最后，四菜一汤冒着热气地摆上桌，两人几乎同时道：“亦初，你先吃。”、“晏舟，吃饭啦！”
愣了愣，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没有剧本吗？这默契是怎么回事！】
【什么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日赚208块这个梗是过不去了hhhhh】
【……给我看饿了】
主持人P酱点评道：“晏舟很能干啊！这桌菜看起来挺好吃啊。”P酱见程时一直不说话，担心他没镜头，又把话题丢给他：“是吧？小时。”
全世界似乎都嗑到了程晏舟和冯亦初的CP，除了程时。
程时甚至不去想弹幕网友会如何解读他的表情，偏不接梗，沉着脸道：“也还好吧。”
师父以前给他做的比这用心多了！
三年前，程晏舟也给他做过饭。
那时他得减肥，又吃腻了营养师开出来的菜单，天天生无可恋，沈晏舟见了，便和酒店借了厨房，忙活着给他做饭。
“好吃吗？”
——那时沈晏舟也是这样笑着问他。
屏幕里的冯亦初点点头，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明媚的笑意。
明明应该是他的。
和沈晏舟一起吃饭的应该是他，站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他，可是这一刻，他却只能坐在观察室，盯着她和别人互动。
程时的脸越来越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全部被直播镜头拍了进去。
这时，节目组给两人递上任务卡和签桶。
冯亦初接过一读：“两位的初次约会如何呢？下午，请男生为女生设计一场独一无二的约会，让你们的感情升温吧！”
读完，冯亦初的脸染成了淡粉色，他害羞地看了沈晏舟一眼，“这……节目组让我设计下午的行程。晏舟，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沈晏舟笑着摇头，“我都行。听你安排。”
冯亦初点点头，他似乎有点苦恼。
【初哥心跳又狂升了！他是不是真的很爱止水姐】
【止水姐还是那个止水姐。心跳稳如泰山】
【稳如泰山不是这样用的吧】
【程时脸也太臭了吧。是我多心吗？总觉得他很在意吃粥CP的发展】
沈晏舟事先并不知道冯亦初安排的约会地点是哪里，下车后，她看着眼前的招牌，难掩好奇：“陶艺教室？”
冯亦初腼腆一笑，“嗯，进去吧。”
节目组和店家打过招呼，一位老师简单和他们讲解了陶艺的制作方法，两人决定先从简单的杯子开始。
沈晏舟双手按上湿润的陶土，转盘开始旋转，可她手笨，手指却总是跟不上速度。陶土一次次被堆起，又垮下，糊了一手。
“亦初，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沈晏舟皱着眉，努力稳住手。
冯亦初的杯子已经初见雏形，动作游刃有余，看得出不是第一次接触陶艺。
他听到问题，停下动作，看着她说：“我第一次去上陶艺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每次做出来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天的湿度，每一次的力道，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同，都是一期一会。”
冯亦初的目光落回在手中的杯子，“我想给舟舟独一无二的约会体验，就想到这了。”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微红的耳根、爆涨的心率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沈晏舟一怔，没来得及开口，陶土又垮了。
冯亦初注意到她的手忙脚乱，蹙眉，轻声问：“我可以帮你吗？”
她点了点头。
【等等！初哥站起来了！他想做什么呜哇啊啊啊啊！】
【吃粥CP锁死拜托】
【呜呜想要这样的男朋友！吃粥CP好甜！】
他走到她身后，一双覆满薄茧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覆在一起，他带着她调整角度，一点一点，教她拉坯。
沈晏舟，弹幕网友赐名“止水姐”，因为参加恋综一直心如止水而得名。
此刻，她本来平静的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身后的冯亦初注意到了吗？
他声音低低的，还在继续讲解：“……这样你会了吗？要先稳住底座。”
沈晏舟没听清，只听见他的呼吸轻轻浅浅落在她头上，野火燎原般，让她的心率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哦哦哦！止水姐！！终于！！！！！！】
【天啊初哥也太会】
【kswl！今年嗑到的第一对CP】
【谁来救救老夫的少女心啊！好甜！好甜！】
观察室里的众人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坎老师笑着点评：“这亦初看着闷声不吭，还以为是个木头呢！没想到还挺会啊！”
P酱也激动道：“看看他们的手！约会就是要肢体接触啊！肢、体、接、触！！！】
做个陶土，就非得叠在一起弄吗？
那冯亦初在打什么鬼主意，程时一眼就识破了，可让他最气的是，师父竟然没推开，还、还对那家伙露出那样的表情！
程时又想起三年前，那时他们时常窝在一起打游戏，有一次团战就快输了，她激动得靠在他身上，长长的头发扫过他的脖颈。
她专注着游戏，条理分明和程时讨论着战术，但程时一句都听不进去。
那一刻，他一直在分心注意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轻浅浅的呼吸，以及时不时和他碰在一起的肩膀。
这让程时完全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回游戏里。
游戏最后还是输了。
那晚后他失眠了整整一周，却没敢鼓起勇气问她，是不是有那么一刻，她不只把他当徒弟？
——可现在，她却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别人。
程时咬紧后槽牙，忽略观察室众人对吃粥CP的讨论。
是演的吧。
他忍着怒气，拼命想说服自己。
师父的演技一向很好，好几次玩狼人杀，都把大家骗过去了，这次肯定也是。
程时想如此相信，手指一下下轻点膝盖，却忍不住焦虑。他忽然有个想法：如果……他不做点什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路和别人组CP，只能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直到节目结束后，又再无交集。
在冯亦初的帮助下，程晏舟的杯子总算没有太惨不忍睹。
陶艺老师观察了两人的作品：“两位都完成得不错。接下来你们可以在杯子上做些装饰，烧制完成后，我们会寄给两位。”
“亦初，你要画什么图案啊？”
冯亦初难得腹黑了一次，“秘密。”说完背过身，躲着沈晏舟的视线。
“好哇！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给你看！”沈晏舟也转过头，背着冯亦初开始画。
弹幕把两人画的图案看得一清二楚。
【靠靠靠！这两人真的不是说好的吗】
【止水姐写了“初”，冯亦初画的啥有姊妹看得清吗？】
【是小船！初哥画了舟舟，舟舟也写了初哥的名字，我又嗑到了！】
【程时是和止水姐有仇吗。全程冷脸】
#吃粥CP好甜 默默冲上了热搜文娱榜单的末位，嗑到两人的CP粉不少，只不过这一整晚，微博都被 #赵亦鸿塌房 #赵亦鸿咸鱼下车 #赵亦鸿渣男的话题占据版面。
赵亦鸿是《咸鱼也有春天》主推男嘉宾之一，节目播出后热度虽然不是最高，但靠着吃香的人设，配合大力营销，存在感还是挺强。
只是节目才录到第二集，就有素人女友跳出来指控赵亦鸿劈腿多人、隐婚又堕胎。
程时旁观他的师父和别人发了一整天的糖，还被网友吐槽冷脸耍大牌，正郁闷着呢，还被导演点名要找他“聊聊”观察员的形象问题。
然而导演还来不及找上门，赵亦鸿塌房的瓜就在节目组闹得天翻地覆。
一瞬间，程时计上心头。
他找上导演，英俊的脸上堆满了贼贼的笑：“导演，热搜都闹成那样了，那赵亦鸿是不是得下车啊？”
不过几小时，导演却好像沧桑了好几岁，“唉。我也不知道，上头还在开会呢！录播还能编辑掉，可偏偏我们节目还有直播，他不下车我看也难。只是这么临时，明天就要录第三期了，去哪找人来救场……”
程时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导演，不如你看看我吧？”
“啥？”
“我可以来救场。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程时笑嘻嘻道。
“什么条件？”
“让我和沈晏舟组CP。”
让程时乖乖待在观察室看他的师父和别人发糖发到十二期？
他才不干。
沈晏舟不理他，他就缠到她回头；沈晏舟要和别人组CP，他程时就亲自下场拆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