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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青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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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灰鳞长老的声音嘶哑尖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责难和逼迫，蛇头杖重重顿地，指向苏涣，“玩物丧志！够了！这低贱肮脏的人类，留之何用？徒惹祸端！今日，必须驱逐！或者——” 他眼中凶光一闪，嘶声道，“处死！以儆效尤！”
驱逐？处死？
这两个冰冷的字眼，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烛时的神经上！
几乎在灰鳞长老话音落下的瞬间，烛时猛地从石台边暴起！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激怒的守护兽，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威压！
他一个箭步跨到石床前，用自己宽阔的背脊，将苏涣完全挡在身后！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
“吼——！” 烛时龇出两颗闪烁着寒光的剧毒獠牙，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银绿色的竖瞳因暴怒缩成了两道冰冷燃烧的细线，死死锁定灰鳞长老！全身无形的鳞片仿佛瞬间炸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冰冷煞气！
“我的东西！” 烛时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滔天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蛮横，“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踏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压向灰鳞长老一行，“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驱逐？处死？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烛时的心上，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不安和占有欲！
被“夺走宝贝”的恐慌压倒了一切！混乱的思维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保护他！像父亲当年保护母亲那样！
一个错误却深刻的“范本”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在灰鳞长老被烛时狂暴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后退半步的瞬间，烛时猛地转过身！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源自本能的急切！大手如同铁钳，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一把死死按住苏涣的后颈！另一只手粗暴地扣住苏涣的肩膀，将他整个人从冰冷的石床上硬生生拽起，狠狠压向自己！
“唔！” 苏涣猝不及防，剧痛和窒息感瞬间袭来！
烛时低下头，银绿色的竖瞳里燃烧着混乱的保护欲和占有的疯狂，对准苏涣苍白脆弱的脖颈侧后方——那片没有任何防御的、细腻的皮肤——狠狠咬了下去！
“噗嗤！”
尖利的獠牙瞬间刺破皮肉！深入肌理！
剧痛！如同被烧红的钢钉贯穿！苏涣的身体猛地剧颤！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喉咙深处挤出！
紧接着，是更深、更无法忍受的——屈辱！
被野兽撕咬标记的屈辱感，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比蛇筋的束缚更甚！比脚踝的伤口更痛！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混杂着鲜血，滚烫地砸在烛时死死按着他后颈的手背上！
那温热的、带着咸涩湿意的触感，如同最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烛时混乱狂暴的意识！
他猛地惊醒！像被烫到一般，瞬间松开了嘴，也松开了钳制苏涣的手！
他后退一步，银绿色的竖瞳里，狂暴的占有欲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巨大的、如同闯下弥天大祸般的无措和慌乱！
他看着苏涣脖颈上那两个深深的血洞，看着蜿蜒而下的鲜血染红了苍白的皮肤，看着苏涣因剧痛和极致屈辱而剧烈颤抖、泪流满面的侧脸……
烛时彻底慌了。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用自己沾着苏涣鲜血的手背，笨拙地、慌乱地去擦苏涣脸上汹涌的泪水。动作僵硬而不知所措，声音干涩，带着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懊恼：
“哭…哭什么？！” 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自己那残酷行为背后的“善意”，“这样……这样他们就不敢动你了！”
他指着洞口气势被震慑、脸色铁青的灰鳞长老，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行为的“正当性”，甚至搬出了心中最神圣的“范本”：“我爹当年…就是这么护着我娘的！”
洞穴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苏涣压抑的、破碎的啜泣声，和烛时粗重而慌乱的喘息。
那新鲜的齿痕烙印在苍白的脖颈上，如同一个残酷而荒谬的图腾，宣告着所有权，也铭刻着此刻巨大的混乱与伤害。灰鳞长老看着这一幕，赤红的竖瞳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带着蛇卫，无声地滑出了洞穴。
浓烈的蛇类信息素混杂着新鲜的血腥气，如同无形的枷锁，沉沉地压在苏涣的脖颈上。那两枚深陷皮肉的齿痕，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感。
他蜷缩在冰冷的石床角落，背对着洞穴中央，仿佛要将自己缩进石壁里。
兽皮盖住了大半身体，却盖不住脖颈上那宣告所有权般的烙印。
烛时在洞穴另一侧焦躁地踱步。他手里攥着一把乱七八糟揉碎的草叶，绿色的汁液沾满了他的手指，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青涩气味。
他盯着苏涣僵硬的背影，银绿色的竖瞳里交织着懊恼、困惑和一种固执的担忧。标记完成了，长老们暂时被震慑了，可他的宝贝……好像更糟糕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步走到石床边。带着草叶汁液和血腥味的手指，径直伸向苏涣脖颈上那两个仍在微微渗血的齿洞。
“别碰！” 苏涣如同受惊的刺猬，猛地一缩，声音嘶哑冰冷，裹挟着浓浓的抗拒和厌恶。他拉起兽皮，死死捂住脖颈。
烛时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苏涣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仿佛被玷污般的憎恶，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委屈猛地窜起！
“不上药会烂掉！” 他烦躁地低吼，声音带着一种属于孩童的、对“自己东西”完美性的偏执关注，“难看！” 仿佛那伤口的存在，是对他“宝贝”完整性的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