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男团垫背，女团冲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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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跟抽风似的，江熠闭着眼摸索了半天才抓在手里，屏幕上“林姐”两个字闪得刺眼。
操，他妈的一大早打电话？
他接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祖宗，现在是早上六点——”
“六点怎么了？你以为回归期是给你睡美容觉的？” 林姐的声音透过听筒炸过来，“赶紧回公司，PUPPETMASTER和HONEY VENOM全要回归，今天开启动会，迟到一秒钟你试试！”
“嘟——嘟——” 电话直接挂了。
江熠盯着黑屏的手机，眼皮耷拉着，脑子里过了三遍“回归期”这三个字，才后知后觉地骂了操。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抓起件卫衣套上，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口冲——还好昨天没把车开去修，不然现在就得骑着崔时焕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去公司。
车里还放着上次练舞时听的歌，鼓点吵得人脑壳疼。江熠调小音量，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心里把公司策划部骂了个遍。回归就回归，非要赶在同一个档期，男团预热女团炸场？怎么不直接说“男团垫背女团冲锋”得了。
到公司楼下时，正好撞见HONEY VENOM的车停在旁边。李稼璇从车上跳下来，扎着高马尾，白T恤配牛仔短裤，笑得像颗刚剥壳的橘子糖：“江熠哥早啊！” 阳光洒在她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活脱脱公司给的“阳光学妹”人设本设。
江熠“嗯”了一声，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面下车的叶暮辞身上。
叶暮辞穿着黑色吊带裙，外面罩了件牛仔外套，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响。她没化妆，素着脸却比上了舞台还扎眼，高挑的个子往那一站，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这哪是公司说的“蛇蝎美人”，分明是刚睡醒就被拉来打工的冷脸女王。
“早。” 叶暮辞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飕飕的，扫了江熠一眼就挪开了。
李稼璇挽着叶暮辞的胳膊，晃了晃：“暮辞，你看你，又摆脸。” 转头又对江熠笑，“别理她，她早上被我从床上薅起来的，还没醒呢。”
江熠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团的人设跟她们本人，大概也就只有“性别女”这一点能对上。
进了电梯，正好碰到阮栀和徐洛伊。阮栀推了推眼镜，格子衬衫配直筒裤，斯斯文文的，符合“知性学姐”的标签，可开口就问：“林姐说要开三个小时会？那我的论文怎么办？” 徐洛伊站在旁边，白裙子飘飘的，确实有“清冷白月光”那味儿，却在阮栀说完后，小声接了句：“我带了单词本，开会可以背。”
江熠：“……” 现在的爱豆都这么卷了？
到了商讨室，男团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初祯珂坐在角落，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全是音符，见他们进来，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这哥永远活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崔时焕和金裕全凑在一起看手机，屏幕上是女团的舞台视频，两人还在小声讨论：“你看洛伊这个动作，是不是比上次进步了？”“那当然，我教的。” 林见星缩在椅子上，抱着个抱枕，眼睛还在打架，活像只没睡醒的小奶猫。
“哟，HONEY VENOM的大美女们来了。” 崔时焕抬头笑，冲她们挥挥手，“快坐，林姐说等你们到了就开始。”
李稼璇拉着叶暮辞坐在他们对面，刚坐下就从包里掏出袋草莓糖，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颗：“吃糖吃糖，开会提神。” 到江熠这儿时，他刚想摆手，就被李稼璇硬塞进手里：“江熠哥必须吃，看你这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叶暮辞在旁边拆了颗糖，含在嘴里，腮帮子鼓了鼓，瞥了江熠一眼，没说话。
林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公司的策划总监王总监。王总监推了推眼镜，把一叠文件往桌上一放：“人齐了，那我们开始。”
“这次回归期很关键，公司决定让PUPPETMASTER和HONEY VENOM一起上。” 王总监翻开文件，“男团先放预热物料，两首先行曲，主打歌留到女团回归后再发。HONEY VENOM直接上主打，争取一炸到底。”
“为啥啊？” 崔时焕举手，“我们主打歌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这是公司的策略。” 王总监解释，“男团国民度高，先稳住市场，女团冲劲足，适合打突击战。” 他看向江熠，“PUPPETMASTER这边，初祯珂负责先行曲的作曲，编舞……”
“编舞我来。” 初祯珂突然抬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已经有想法了。”
王总监点点头：“行。江熠，你负责 vocal 部分，要突出你的特点。”
江熠“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转着那颗草莓糖。他想起以前，这种时候，陆衍总会跟初祯珂争作曲，两人能从早上吵到晚上，最后写出的歌却总能拿一位。现在……他瞥了眼初祯珂，对方已经又低下头看电脑了，屏幕上的音符密密麻麻，像他藏在心里没说出来的话。
“HONEY VENOM这边，” 王总监转向女团，“主打歌公司已经找了金牌制作人，但……” 他顿了顿，看向李稼璇，“稼璇，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试试写一首，备选。”
所有人都看向李稼璇。按常理，爱豆只要唱好歌跳好舞就行，写歌是制作人的事。
李稼璇眼睛亮了亮，坐直了身体：“我写！” 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早就写了几首，正想找机会用呢！”
叶暮辞在旁边踹了她一脚，低声说：“矜持点。” 可嘴角却偷偷往上扬了扬。
王总监笑了：“我就知道你有准备。那编舞……”
“我来。” 叶暮辞开口，声音清冷，“我跟稼璇配合，她写歌，我编舞，正好。”
“哟，” 崔时焕吹了声口哨，“你们俩这是要包办全场啊？”
阮栀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负责 rap 部分，我跟洛伊最近写了段词。” 徐洛伊点点头，拿出手机，调出备忘录：“我也记了些旋律，可以加进去。”
王总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需要你们这种积极性。” 他又说了些宣传计划、打歌行程，听得人头皮发麻。
林见星实在熬不住，脑袋一歪，靠在了江熠肩膀上，小声嘟囔：“哥，我好困……” 江熠没动，只是抬手把他的抱枕往旁边挪了挪，让他靠得舒服点。
中场休息时，李稼璇拉着叶暮辞去茶水间，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传来李稼璇的笑声和叶暮辞的吐槽。阮栀和徐洛伊凑在一起看手机，屏幕上是粉丝吵架的截图——果然是在争主门面。
初祯珂走到江熠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先行曲的旋律，我大概有谱了，等下发给你看看。”
江熠接过水：“行。” 他顿了顿，问，“要不要……加段 rap？”
初祯珂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以啊，你写？”
“嗯。” 江熠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想起以前，陆衍写歌，他写 rap，初祯珂编舞，三个人总能吵翻天，却也总能做出最好的作品。
崔时焕和金裕全凑过来：“你们俩又要搞事情？带上我们啊！”
“带上你们俩只会捣乱。” 江熠挑眉，“上次是谁把初祯珂的谱子当成废纸扔了的？”
崔时焕摸了摸鼻子：“那不是没戴眼镜吗……”
李稼璇和叶暮辞从茶水间回来，李稼璇手里拿着两杯咖啡，递给江熠一杯：“江熠哥，给你，提提神。” 叶暮辞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杯牛奶，塞给了还在睡的林见星：“给小孩的。”
林见星迷迷糊糊地接过来，说了句“谢谢暮辞姐”，又接着睡了。
王总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男团女团凑在一起，有说有笑，讨论着歌曲和编舞，完全没有“竞争对手”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们继续。”
江熠喝了口咖啡，甜味混着苦味在舌尖散开。他看向对面的李稼璇和叶暮辞，又看了看身边的初祯珂他们，突然觉得，一起回归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至少，热热闹闹的，不像以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男团垫背，女团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