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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会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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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米色窗帘的缝隙溜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细线。
江遇站在料理台前，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咖啡机飘出醇厚的香气。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上午九点十七分，比平时起床时间晚了将近三小时。
想到晚起的原因，江遇的耳尖微微发热。
他关小火，将吐司放进烤箱，动作比平时轻柔许多，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卧室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江遇放下锅铲，擦了擦手朝卧室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
凌夏正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白皙的背上点缀着几处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他一条腿已经迈下床，另一条腿却因为酸软使不上力，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前倾去。
"小心！”
江遇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了即将摔倒的凌夏。
温热的身躯跌进他怀里，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和一丝情事后的慵懒味道。
"江、江遇……”凌夏的脸瞬间红透，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我……我只是想去洗漱……”
声音哑得不像话，像是昨晚哭喊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这个认知让江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我抱你去。”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没等凌夏回应，江遇已经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凌夏轻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窝处，温热的呼吸拂过江遇的锁骨。
"疼吗？”江遇轻声问，目光扫过凌夏身上那些痕迹，有些是他失控时留下的，有些则是凌夏自己抓挠的。
凌夏摇摇头，耳尖却红得滴血："就腰有点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腿也使不上力……”
江遇的眸色暗了暗，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吻："抱歉，昨晚我太……”
"不！”凌夏猛地抬头，额头差点撞上江遇的下巴，"我很喜欢……就是……”他咬着下唇，眼神飘忽，"身体还没适应……”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江遇的血液。他收紧手臂，大步走向浴室，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那就多练习。”
浴室的瓷砖冰凉，凌夏被小心地放在洗手台上。
江遇打开热水，蒸汽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
他挤好牙膏，递给凌夏，然后站在身后，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凌夏整个人圈在怀里。
"这样可以吗？”江遇的唇贴着凌夏的耳廓，声音低沉。
凌夏点点头，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他机械地刷着牙，从镜子的倒影里能看到江遇专注的目光，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什么珍宝，温柔得让人心颤。
漱口时，江遇适时递上温水杯，另一只手始终扶着他的腰。
温热的水流冲走了薄荷味的泡沫，也冲不走凌夏脸上持续不退的红晕。
"洗脸。”江遇拧干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凌夏的脸，"闭眼。”
凌夏乖乖闭上眼睛，感受着柔软的毛巾拂过额头、脸颊、鼻尖……最后停在唇边。
江遇的拇指代替了毛巾，轻轻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下唇。
"昨晚咬疼你了。”江遇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歉意。
凌夏睁开眼，正对上江遇深邃的目光。他鼓起勇气，在江遇的指尖轻啄一下："不疼……我喜欢……”
话未说完，江遇已经低头吻住了他。这个吻比清晨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像是补偿，又像是无声的告白。
凌夏被吻得晕乎乎的，手指不自觉地插入江遇的发间。
"唔……”分开时，凌夏轻喘着，眼神迷蒙，"早餐……”
江遇低笑一声，鼻尖蹭了蹭他的："饿了？”
"嗯……”凌夏点点头，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让他羞得把脸埋进江遇肩头。
江遇将他抱起来，走向餐厅："做了你喜欢的煎蛋和吐司。”
餐厅里，阳光洒满了半个桌面。凌夏被小心地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江遇还贴心地在他腰后塞了个靠枕。
"咖啡还是牛奶？”江遇问，手指轻轻梳理着凌夏睡乱的头发。
"牛奶……”凌夏小声说，"加一点蜂蜜……”
江遇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凌夏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江遇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家居服，衬得肩背更加宽阔。
走动时布料贴在后背，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
昨晚就是这双手臂将他牢牢禁锢，就是这副胸膛为他抵挡所有不安……凌夏的脸又红了，赶紧低头戳了戳盘里的煎蛋。
"小心烫。”江遇将温牛奶放在他面前，杯沿上挂着一小滴蜂蜜，正缓缓滑落。
凌夏小口啜着牛奶，偷瞄江遇的侧脸。晨光中，男人的轮廓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连睫毛都变成了浅棕色。
他切吐司的动作优雅精准，像是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看什么？”江遇突然转头，捕捉到凌夏来不及躲闪的目光。
凌夏的耳根发烫："你好看……”
江遇的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擦去他嘴角的牛奶渍："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句情话来得猝不及防，凌夏差点被面包噎住。
江遇适时地递上水杯，轻轻拍着他的背："慢点。”
早餐在安静而甜蜜的氛围中进行。江遇不时给凌夏添牛奶，或是将切好的水果推到他面前。
凌夏则偷偷把蛋黄挑出来放到江遇盘里——他一直不喜欢溏心蛋，而江遇记得。
"今天有什么安排？”江遇收拾餐具时问道。
凌夏靠在椅背上，阳光晒得他昏昏欲睡："本来要去医院看妈妈……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痕迹，脸又红了。
江遇将碗碟放进洗碗机，擦干手走过来："我跟凌阿姨说了，你今天有课。”他俯身，将凌夏圈在椅子里，"事实上，你这周都不用去了。”
"啊？”凌夏瞪大眼睛，"为什么？”
江遇的拇指抚过他的锁骨，在那处最明显的吻痕上轻轻摩挲："你觉得这样能见人？”
凌夏这才意识到江遇话里的含义，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你……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实话。”江遇直起身，眼中带着笑意，"说我们在一起了。”
"然后呢？”凌夏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角。
"然后……”江遇故意拖长音调，"她问我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啊！”凌夏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手心，"太丢人了……”
江遇笑着将他拉起来，轻轻拥入怀中："骗你的，她很开心。”他的下巴抵在凌夏发顶，"说终于有人能照顾我了。”
凌夏抬起头，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明明是我被你照顾……”
"互相的。”江遇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去沙发上躺会儿？我收拾一下。”
客厅里，阳光铺满了整个沙发。凌夏蜷在柔软的靠垫间，身上盖着江遇常穿的那件针织开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像是一个无形的拥抱。
厨房传来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平常得像是每个周末的早晨。
如果不是身体某处隐秘的酸痛，凌夏几乎要以为昨晚的缠绵只是一场美梦。
水声停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江遇在沙发前蹲下，手指轻轻梳理凌夏的额发："困了？”
凌夏摇摇头，伸手触碰江遇的眉骨："想多看看你……”
江遇捉住他的手，在掌心落下一个吻："以后天天都能看。”
"江遇……”凌夏突然小声唤道。
"嗯？”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凌夏的眼神带着不确定，像是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江遇的心揪了一下。他俯身，将凌夏整个笼罩在身下，鼻尖相抵："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
凌夏的脸瞬间红透，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开衫边缘："不、不是那个意思……”
江遇低笑一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他认真地看着凌夏的眼睛，"凌夏，我喜欢你，从你在雨中摔进我怀里那天就开始了。”
这句话像蜜糖，缓缓流入凌夏心间。他仰头，主动吻上江遇的唇："我也是……”
吻逐渐加深，江遇的手滑入开衫下摆，在凌夏腰间流连。凌夏轻喘着，手指插入江遇的发间，将他拉得更近。
"唔……”当江遇的唇移到颈侧时，凌夏轻哼一声，"江遇……我腰还酸……”
江遇立刻停下，懊恼地叹了口气："抱歉。”他帮凌夏整理好衣襟，"我去给你拿热敷袋。”
凌夏拉住他的手腕："抱一会儿就好……”
江遇小心地将他搂进怀里，两人一起陷进柔软的沙发。凌夏靠在江遇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睡吧。”江遇轻抚他的背，"我在这儿。”
阳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空气中飘散着咖啡和雪松的香气。
凌夏在陷入梦乡前，模糊地想着，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样子。
江遇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轻轻吻了吻凌夏的发旋，无声地许下承诺：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