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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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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国际机场。
司镡吢从飞机上下来,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问道:“终于到了……姐?……他们来接我们了吗?”
司峈曦看着手机,摘下墨镜,没理他,敲了几个字,扰了扰头发,将头发别在耳后,道:“来了,你眼瞎,没看周围都是莱利辛的人吗?”
司镡吢:“……”
他摸摸口袋,慢慢做了个逗鸡眼,跟在司峈曦的后面,好奇的看着自己离开了十四年的“家乡”。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接过司峈曦递来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道:“Miss Lailixin Kashigarolo, your servant greets you respectfully.”
(“莱利辛·卡希加罗洛小姐,奴恭迎你”。)
司峈曦俯身用右脸在老人左脸颊上碰了碰,笑道:“Ah Pivalot Dali, in return, how are you? Avarya.”
(“阿·皮瓦逻特·达力,回敬,你还好吗?阿瓦力亚”。)
老人扶住司峈曦伸来的手,道:“Miss Lailixin Kashigarolo, your servant is well. I have been safe and sound ever since. Avarya.”
(“莱利辛·卡希加罗洛小姐,奴好,自此安好,阿瓦力亚。”)
司峈曦往前走,道:“All right, then let's go.”
(“好的,那我们走吧。”)
司镡吢也道了一声:“Avarya.”
(“阿瓦力亚。”)
他们上了车,车窗外的景物一瞬而过,刚入眼便移开眼,司镡吢轻轻推了一下司峈曦,道:“姐,那……唔,以前是没有那个公园的,里面的湖也是前几年人工造的,这你知道吗?”
司峈曦用手比了个“Ok”,道:“嗯,别烦我。”
司镡吢瘪瘪嘴,道:“那你有空的时候带我去玩玩嘛,好不好?”
司峈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这傻逼从哪里学来的?”
司镡吢:“……”
到底是谁说女人有慈母之心的?!司镡吢咬牙: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跨洋之外的依某某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心里纳闷。
司镡吢到底坐不住,他仗着周围没有人听懂中文,他又嘟囔着:”姐,前几天你和我说的莱利辛……”
司峈曦翻过后备箱,将准备的备用毛巾卷成团扔进他的嘴里,道:“闭嘴。”说完用眼神示意周围还有人。
司镡吢将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忙点点头,递过司峈曦递来的水,漱了口,正准备说话,低头一看,刚拿出来的毛巾里缓缓爬出了一条虫。
司镡吢心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峈曦头疼:“……”
司机匆忙停下车,转过头忙问两人怎么了,司峈曦摇摇头,摆摆手摆明继续开,司机迟疑着。
忽然副驾驶上的老人道:“Keep driving. We're almost there.”
(“继续开吧,马上就到了。”)
司机只好继续开,用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动静。
只见那俩姐弟愣愣的对视着,司峈曦抬手捂住司镡吢的眼睛,抬脚朝虫子踏下去,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托泥带水,早已习惯一般,将手移开,司镡吢的眼睛瞬间睁开,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姐,司峈曦偏脸,不想看她弟一幅二百五的样子。
司机:“……”我就不懂了,谁连一只虫都怕?
司机“咳”了一声,道:“Miss Lelisine Kahigarolo, here we are.”
(“莱利辛·卡希加罗洛小姐,我们到了。”)
他们下了车,迈步朝莱利辛走去,偌大的宅子周围种满了风信子。
司镡吢有些不满:“凭什么不叫我?我也有名字的!姐,这不公平!”
司峈曦面无表情捏住司镡吢的耳朵,道:“你装空气会死?你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A国以大为尊,以小为卑,脑子被狗啃了。”
司镡吢一脸愤愤,正要说话,司峈曦打断了他:“行了,你已经够丢人了。”
司镡吢错愕的看向司峈曦,司峈曦一脸高傲,昂扬气势十足,她轻蔑的看向他弟,接过门外侍从给的湿巾纸擦了擦手,戴上黑手套,斜眼冷笑着对司镡吢道:“Please remember your position.”
(“请记住自己的地位。”)
司镡吢低下头,道:“ Yes.”
一行人进了莱利辛主院,里面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微微笑了一下,道:“Oh, my dear Miss Lailixin Kashigarolo, how have you been during your time in China? Could I have the pleasure of seeing you in person?”
(“哦,我亲爱的莱利辛·卡希加罗洛小姐,在华国的日子还好吗?能否让我亲眼看看你?”)
司峈曦带着司镡吢跪于地上,低头道:“I'm doing well, Mr. Lailixin Silu Awaliya.”
(“我很好,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先生。”)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请两人起来,吩咐下人沏茶,他看着两人:“Rileysyn Kashigarolo, welcome back. Fourteen years ago, my Lady Rileysyn Mayarijiaciva took you and Rileysyn Shatitasbo away, yet you remembered your marriage this year to Young Master Nanqingir Binok. We are deeply honored to welcome you as you resume your rightful place as our lady, and may you spend all the years to come together with Nanqingir Binok.”
(“莱利辛·卡希加罗洛,欢迎回来。十四年前,我的莱利辛·玛雅丽珈慈瓦夫人将你和莱利辛·夏特塔斯博带走了,然而你还记得今年与南倾尔·比诺克少爷的婚约。我们深感荣幸,恭迎你重拾属于你的小姐身份,愿你与南倾尔·比诺克共度往后所有岁月。”)
“Sir, before that, I believe we should have a proper talk.”
(“先生,在那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微微眯了眯眼,才道:“Oh? Does Garolo have something to say? Forgive me—please, go ahead.”
(“哦?加罗洛有什么话要说吗?请原谅——请讲吧。”)
司峈曦嘴角叼起一抹笑,指尖拂过奴端来的茶杯,道:“Slavery represents the most humble status. If I were to greet the noble young ladies and gentlemen...”
(“奴才是最卑微的身份。如果要迎接尊贵的小姐们和少爷们……”)
她停顿了一下,笑了:“In what capacity should the servant A. Piwalot Dali welcome me?”
(“仆人阿·皮瓦逻特·达力应该以何种身份来迎接我呢?”)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瞬间变了脸色,他有些皮笑肉不笑:“Then should I go in person?”
(“那我应当亲自去吗?”)
司峈曦低下头,让人瞧不出眼下的冰冷,她冷声道:“No. You have your servant A. Piwalot Dali come to greet me—and I wonder, does this not disgrace your family’s honor? I believe everyone present understands full well who is truly noble and who is base, and whether we merit such elaborate efforts to humiliate the status of both myself and Master Lelysin Shattasbos.”
(“不。你让仆人阿·皮瓦逻特·达力来迎接我——我倒想知道,这难道不是在玷污你们家族的脸面吗?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尊贵、谁才是卑劣,也清楚我们是否值得你们这般大费周章,来侮辱我和莱利辛·夏特塔斯博少爷的地位。”)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站了起来,道:“Oh, my dear, it was thoughtless of me.”
(“哦,我亲爱的,是我考虑不周。”)
司镡吢走上前,微微低了低头,道:“No, dear sir, the fourteen years of experience in Huaguo have taught us what nobility truly is. If it were for the sake of profit, then dear father, we would not understand what it means to be thoughtless.”
(“不,亲爱的先生,华国这十四年的经历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尊贵。若是为了利益,那么亲爱的父亲,我们便不会明白什么叫考虑不周了。”)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笑了笑,朝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人立刻从腰中抽出手枪,指着场外站着的两人。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笑得眯起了眼:“是,你们受益匪浅,怎能如此恭迎你们呢?”
司峈曦丝毫不顾指着自己的手枪,就着离近的人手弯抽力,一个过肩摔完美弘扬了头破血流,那人当场崩命。
司镡吢伸手接过司峈曦从手腕处抽出的手枪,朝周围的人疯狂扫射,毫无原有的少年气,整个人出手迅速,在他人还没开枪的功夫,死了大半人,在其余人反应过来向他射来时,司镡吢一手用力将身边死去的人提起来挡枪,子弹扫过头顶,将墙射出一个窟窿。
司峈曦用余光看了一眼司镡吢快撑不住的样子,道:“先生,聊聊?”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穿着黑袍,他摆摆手,道:“停手,聊什么?”
所有人停下了手,看着台上的两人。
司峈曦抬眼冷冷看着他:“你想要我母亲的股份,故意让我们抬不起头,就为了我,想要南倾尔的资助,好商量,亏本买卖咱们都不做,我有个主意,不如好好聊聊?”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将眼睛瞪大,有些意外道:“可以,不过……诚意到位,南倾尔我了解不了多少,你要将你近几年来探索的所有报告告诉我。”
司峈曦笑笑,对司镡吢道:“站在原处,不允许偷听。”
司镡吢点点头,警戒的看着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
莱利辛·思路·阿瓦力亚冷哼一声:“你们母亲果然是一个强硬的人……”
两人朝堂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