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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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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慈关口讯问室。
李凭硕从兜里抽出烟，点燃了刁在嘴里，仝水自他进门眼就没离过他，李凭硕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他：“抽吗？”
仝水愣了一下，接过：“抽……”
“抽就不点了，避免一会儿进急诊。”李凭硕打量着仝水，他从来没有审问过这个人，全是听周围的同事说的，他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个已有中年岁数的人，又道：“你实话说吧，撒谎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参与吸毒了吗？”
仝水脑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回复：”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
“你来时体检报告已经说明你接触并已经有三年之久的时间吸毒了，你眼底已经泛白，还要隐瞒多久？毒瘾快犯了吧？”李凭硕根据易知处提供的详细讲解，跟了几句。
仝水忙眨了几下眼睛，有些狂躁：“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警察就只会问这几个问题吗？快点放我回去，我女儿还在等我……”
李凭硕熄灭烟，他轻轻把嘴里的白烟吐出来，道：“妄想症，你女儿已经不在了，你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吗？有人以10万的价格卖给你三年之久的毒品。其实咖啡店里的那个人，也就是老板，是你的儿子。每个月向自己的儿子要钱，讨得到好处吧？10万你倒是给了，随即你的眼光便放在了你儿子的女朋友身上，便想致她于死地，一命换一命，对吗？”
仝水一脸痛苦的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朝朝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全是那个畜生！都是那个畜生！我没有错！求求你，警官……女朋友？我呸！死贱人！”
仝水张牙舞爪，一副快撕了人的神态，双眼通红，脸部肌肉一直在颤抖，在药物的帮助下痊愈了的脑部神经细胞因为激动而变得刺痛起来，他捂住头，撕叫咆哮道：“给我滚！……朝朝不会离开我的！那贱人该死！”
李凭硕抓着打火机，无聊道：“我的天，这人怕不是个‘毒妇’吧？比我妈还会较真……”
外面守着门的人进来沉着脸无比头疼：“硕哥，这个时候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受罪的是我们啊！”
李凭硕爽快的拍拍他的胳膊，大笑：“没事没事，这个时候你们别出现比较好，保护生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哈哈哈……”
他走出讯问室，正色对门外倚在电梯口的人道：“看来这招确实有用，易队，咋想的？”
易知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这才站直：“又不是我想的，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急着将他逼疯。”
李凭硕有些好奇：“你该不会又要说那个……依侦探……什么的？”
易知处迟疑了一下，才微微点点头。
李凭硕好笑的瞧着他，道：“行了行了，先告诉我你想怎么做，还有……你是怎么追案在这的，你要知道前次的S研究所与这些人可没关系啊。”
易知处欲皱起眉，才道：“你别想了，这个我不会告诉你。”
李凭硕砸吧砸吧嘴，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对了，为什么不先将送到戒毒所？”
易知处垂眸，有些感慨：“你说，一个吸毒之人，最痛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李凭硕随口应道：“毒瘾犯时而得不到满足。”
易知处回头望他：“所以，审判一个毒贩最好的方法就是当他的毒瘾犯时而得不到满足，我们就可以直闯主题，而且这个时候毒贩的意识是清醒的，因为他能清醒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会疯癫会清醒，我们趁着他清醒的时候去问他，应该可以给我们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李凭硕点点头，才道：“那……那个依侦探他……”
易知处顿了一下，站好：“这个我真的无可奉告，李凭硕，有些事，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凭硕漫不经心的踢了一下眼前的地板，地板发出“呲”的一声，终于“嗯”了一声。
易知处最后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衣服。
而另一边，南庭路4—311咖啡馆。
依凌晨平静的看着仝凐峑，问道：“你父亲吸毒这件事你知道么？”
仝凐峑有些错愕：“他……吸毒？不可能！那个畜生还会吸毒？！他想拉我下水？！”
依凌晨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能跟我们说说关于你的女朋友的事吗？”
仝凐峑眼底闪过一丝痛苦，道：“是所有吗？我与霖认识了三年，我们前年确定的关系，在这之前我没有告诉那个畜生，因为在这之前，对了……警官，这件事请你为我查查，十年前，小我8岁的妹妹被人害死了，我怀疑是他杀，并且是那个畜生！我敢确定是那个畜生……我还有物证，你等我……”
说完他啪啪往楼上跑去，过了一两分钟，他重新下来，打开一个沉重且看起来有几年时间的破旧箱子，里面是一件带有血的裙子，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味道，布满了几个巴掌印，看着十分恶心，一扯就碎的神奇感。
依凌晨看向一旁坐着的人，道：“帮我拿双手套，谢谢。”
严先故从柜台上拿过一双一次性手套，走到依凌晨身边，交给他，没说话，拉过椅子，沉默坐下。
依凌晨戴上，仔细看着眼前沾满血的裙子，耳朵也没闲着。
“霖被那个畜生杀死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你们说的那个他……吸毒，警察同志，随你怎么样，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沾过毒品，我这个人，虽没有什么文化，但我知道这是犯罪的！”
依凌晨继续瞧着裙子，像不经意间的道：“我看未必，硬币这件事你知道吧？”
仝凐峑脸色发白，道：“那个畜生又偷我的东西！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偷钱，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又去赌博了！……”
依凌晨放下裙子，抬眼道：“赌博？”
仝凐峑脸色变得通红，他握紧拳头：“那个畜生赌博！他欠了别人10万，还想卖了霖！要不是我知道了，他死都别想好过！”
依凌晨就这样看着他，眼底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清醒，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随后有些迟疑道：“你们二楼有个收音机吧？还是那种几十年前的老式收音机……”
仝凐峑忙打断他：“是，那个是我妹妹最喜欢的收音机，我留到了现在，怎么了？”
严先故插了一嘴：“为什么还要留到现在？如果你说是你妹妹最喜欢的东西，那不应该是遗物吗？为什么还要留到现在？”
仝凐峑赶明道：“遗物就一定要烧吗？”
依凌晨撇了他一眼：“遗物不一定要烧。但是遗物可以做很多事情，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就在前几天发生的，我打车回家，车上的司机用的也是一个老式的收音机，你猜他用收音机干嘛？”
仝凐峑有些慌：“怎……怎么……”
依凌晨面不改色，将面前摆放的咖啡倒在了烟灰缸里：“他用来听天气预报。”
严先故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仝凐峑大笑起来：“用收音机来听天气预报？警官，你没有唬我吧？”
依凌晨也没太注意他的眼色，他又道：“唬你？让我猜猜你用收音机干什么？是窃听霖呢？还是窃听你爹呢？”
仝凐峑惊得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依凌晨继续看桌面，手轻轻敲了敲：“我这还没到重点，你怎么慌了。”
仝凐峑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他赶忙坐回去：“这件事情我没有做过，收音机是我妹妹的遗物，我不会随意使用。”
依凌晨看着咖啡渐渐熄灭刚刚放进去快燃尽的烟，道：“我没有和你商量你用不用，我只是想要你告诉我，霖究竟是怎么死的？或者你爹说的话是真的，4月18号的那天，你真的干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想我话说的这么明白，仝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是吧？”
这时候再蠢的人也明白这是什么套路，仅仅只是一秒，便已经告诉了人们什么叫做诱骗。
仝凐峑愣了好久，终于啰啰嗦嗦道：“我……我没有窃听他们，我也没有杀霖，至于你说老式收音机，我确定是我妹妹的，那是她一分一分攒的钱买的，4月18号那天是她的忌日，我去了趟墓地，回来我就发现那个畜生对我……的女朋友怀有不当的想法……那个畜生的话，你们千万不要信，他完全是骗你们的。他在我这里已经坑走了很多的钱，不给他就闹，我唯一只知道他赌博，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吸毒。”
依凌晨对对面做笔录的人说：“麻烦告诉我一下仝先生第1次说的话是什么？”
做笔录的警察站起来，向各位点点头道：“仝先生第1句话是‘他……吸毒，不可能，那个畜生还会吸毒，他想拉我下水。’”
依凌晨轻轻点了点头，他开口：“‘他想拉我下水’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