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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硬骨头 ...

  •   谢岁语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拖过铺着青石板的庭院,铁链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扔进西厢房。”曲禧竹头也不回地吩咐,指尖捻着一朵刚摘下的芍药,漫不经心地撕扯花瓣,“反正割了舌头也吃不下饭,不如先饿三天。”

      谢岁语被推进一间阴暗的屋子,门“砰”地关上,落锁声清脆。

      他踉跄几步,最终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口腔里的血仍在往外渗,顺着下颌滴落,在地砖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谢岁语抬手按住喉咙,试图止住血,可伤口太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一把碎玻璃。

      窗外传来脚步声,有人低声交谈。

      “听说这位是谢家的公子?”

      “嘘,小声点!现在就是个哑奴,少爷赐名‘碎语’。”

      “可惜了,长得真俊……”

      谢岁语闭上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罪臣之子,就该有罪臣之子的样子。”

      曲禧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轻佻的笑意,却比烙铁更烫人。

      三天后,曲禧竹终于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谢岁语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瓣干裂,眼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曲禧竹挑眉,缓步走近,靴尖踢了踢他的膝盖。

      “厉害啊,还活着呢?”

      谢岁语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曲禧竹笑了,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

      “啧,真狼狈。”他拇指蹭过谢岁语唇角的血痂,语气轻佻,“饿成这样,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吧?”

      谢岁语依旧沉默,可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烧穿曲禧竹的皮肉。

      曲禧竹眯了眯眼,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块糕点,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吃吗?”

      谢岁语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别开脸。

      曲禧竹低笑,指尖捏着糕点,慢条斯理地碾碎,碎屑簌簌落在谢岁语衣襟上。

      “求我,就给你。”

      谢岁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休想。

      即使不能说话,他的眼神也明明白白地传递出这个意思。

      下一秒,曲禧竹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在墙上。明明谢岁语个子比自己还高一头,此刻却没了挣扎的力气。

      “谢,岁,语~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家公子?”

      他凑近,呼吸喷在谢岁语耳畔,声音却冷得像毒蛇吐信,“你现在是我的奴,我想让你活,你才能活。”

      谢岁语被掐得眼前发黑,却仍死死盯着他,不肯服软。

      曲禧竹盯着他倔强的眼神,忽然笑了。

      “有意思。”他松开手,任由谢岁语滑落在地,剧烈咳嗽。

      “来人。”他懒洋洋地唤道,“带他去洗干净,换身衣裳。”

      谢岁语被拖起来时,曲禧竹已经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今晚,我要他侍奉我。”

      谢岁语被按进浴桶时,几乎要昏死过去。

      热水浸过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可那些婆子毫不留情,粗糙的手掌搓过他的皮肤,像是要洗掉他最后一层尊严。

      “少爷真是的,买这么个硬骨头回来……”

      “嘘,谢家当年可是……”

      “管他呢,现在不过是个玩物,啧,这身子骨倒是真壮实……”

      谢岁语闭上眼,任由她们摆布。

      等洗完了,他被套上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布料柔软,却遮不住锁骨下那个狰狞的“曲”字烙印。

      婆子们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谢岁语缓缓抬手,指尖触碰自己的脖颈。

      他只是被削去了一截舌尖,还能说话,却都是些含糊的语句,狼狈又模糊。

      于是谢岁语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桌上的茶盏上。

      他踉跄着走过去,指尖蘸了水,在桌面上缓缓划下一行字——

      “曲禧竹,去死。”

      水痕很快蒸发,字迹消失无踪。

      就像谢家的荣华,仿佛从未存在过。

      夜幕降临,曲禧竹的寝殿内烛火摇曳。

      谢岁语被推进来时,曲禧竹正倚在软榻上饮酒,衣襟半敞,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烛火在鎏金灯盏里摇晃,将曲禧竹的影子投在纱帐上,像一只慵懒的猫。

      他斜倚在软枕间,衣襟松散,指尖捏着一枚青玉酒杯,酒液晃荡间映出谢岁语苍白的脸。

      “跪近些。”

      谢岁语的膝盖压在冰凉的地砖上,喉结滚动,唇线绷得死紧。往前挪了半步,铁链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曲禧竹忽然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靴面上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纹,蹭过谢岁语的喉间时,带起一阵细密的痒。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谢公子?”

      曲禧竹尾音上扬,带着戏谑的甜腻。

      谢岁语垂着眼睫,呼吸却明显重了。他生得极好,即便落魄至此,骨相里仍透着世家公子的清贵。

      而此刻被逼仰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又倔强的弧线,像濒死的鹤。

      曲禧竹忽然倾身,带着酒香的吐息喷在他耳畔:“还是说......谢家没教过你怎么在榻上讨好主子?”

      咔嚓。

      谢岁语齿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响,竟是硬生生咬碎了一颗臼齿。血丝从唇角渗出来,被他狠狠抿去。

      “真烈啊...”曲禧竹叹息般呢喃,拇指碾过谢岁语染血的唇,“就是不知道…”

      他忽然用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带,绸缎滑落的声响像毒蛇游过草丛。“这里够不够硬气?”

      谢岁语的瞳孔骤然收缩。曲禧竹单衣下竟是不着寸缕。

      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将他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辉,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那处却已经半仰,泛着情动的光。

      这位曲家嫡子生了一双含情目,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因酒意染着薄红,美得近乎妖异。

      此时正低笑,指尖捏住他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他干裂的唇瓣,直到渗出血丝。

      “看来是真一点都不懂啊。”他俯身,嗓音低哑,“那我教你。”

      他拽住谢岁语的头发,猛地将他按向自己。

      谢岁语鼻尖几乎碰到曲禧竹灼热的肌肤,甜腻的麝香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唔......!”

      谢岁语喉间突然被掐住,曲禧竹双腿夹住他的脖颈,足弓绷紧时,脚踝上的金铃铛丁零作响。

      “表情这么难看,是嫌恶?”曲禧竹轻笑,脚趾恶意地蹭过谢岁语颈侧烙印,“你现在连我养的狗都不如,狗还能叫两声呢......”

      “现在张嘴。”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谢岁语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曲禧竹眯了眯眼,忽然一把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谢岁语呼吸一滞,曲禧竹趁机掐住他的两颊,强迫他张开嘴,

      “乖,含住。”曲禧竹已抵上他的唇。

      下一刻,谢岁语几乎室息,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别用牙,否则我剁了你的手指头,再一根根喂给你。”

      他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曲禧竹按住后脑,不容拒绝地往里压。

      谢岁语本能地想要干呕,却被曲禧竹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曲禧竹垂眸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呼吸微乱,眼底却满是恶劣的笑意。

      “对,就是这样....”他低喘着,指尖缠绕着谢岁语的黑发,像在抚摸一只不驯的野兽,“再深一点……真后悔这么早就砍了你的舌头,至少也得等我享受够了才好。”

      谢岁语嘴里的伤口被反复摩擦,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闭着眼,睫毛剧烈颤抖,泪水混着唾液顺着下巴滴落,狼狈不堪。

      曲禧竹却享受极了,腰腹缓动,享受着谢岁语生涩的侍奉。

      “真乖......”他低笑,嗓音沙哑,“谢家的贵公子,现在却在伺候我,你说......你父亲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谢岁语猛地睁眼,眼底燃起怒火,可下ー秒,曲禧竹又揪住他的头发。

      谢岁语痛苦地闷哼,手指死死抓住曲禧竹的衣摆,指节泛白,却无法挣脱。

      曲禧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欣赏着他屈辱又痛苦的表情,快感如潮水般来。

      “对,就是这种眼神......”他喘息着,指尖抚过谢岁语泛红的眼尾,“恨我,却又不得不服从我。”

      谢岁语浑身发抖,呼吸被剥夺,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偏偏……

      他竟从这近乎凌虐的快感中,尝到了一丝诡异的沉迷。

      曲禧竹的喘息越来越重,最终狠狠按住他的后脑,“咽下去。”

      谢岁语呛得咳嗽,喉结滚动间,屈辱感混合着满足,几乎将他淹没。

      曲禧竹懒懒地松开他,看着谢岁语狼狈地跪伏在地上,剧烈喘息,唇角还残留着痕迹。

      “做得不错。”他轻笑着,指尖抹过谢岁语的唇角,将残留蹭回他唇上,“看来谢公子......天赋异禀。”

      谢岁语猛地挥开他的手,眼神凶狠,可耳根却泛着不自然的红。

      烛火摇曳,纱帐轻晃。

      锦被间藏着的香囊被撞破,杜若香混着酒香弥漫着。

      曲禧竹像是骑马一般,指甲在谢岁语背上抓出无数血痕,垂首看见谢岁语滚动的喉结和紧绷的下颌。

      而谢岁语额角青筋暴起,犬齿咬住曲禧竹颈侧动脉。

      死亡的威胁让曲禧竹浑身僵直,却在下一秒感受到,谢岁语在舔自己咬出的伤口。

      月光下,谢岁语的侧脸像一尊破碎的神像,美得惊心动魄。

      最后的时刻,滚烫迸溅时,曲禧竹后仰着脖颈,没有看见谢岁语通红的眼眶。

      晨光熹微,曲禧竹醒来,身体仿佛是被碾碎重组,稍微一动就疼得吸气。

      榻上狼藉一片,和撕碎的绸缎混在一起,而谢岁语安静地坐着,肩背挺直如青松,仿佛昨夜失控的野兽是场幻觉。

      听到动静,他淡淡瞥来一眼,目光落在曲禧竹颈间咬痕上时,喉结动了动。

      曲禧竹突然笑了。

      “过来。”他声音沙哑,却带着餍足的慵懒,“抱我去沐浴。”

      说着伸出脚,脚尖蹭过谢岁语紧绷的腹肌。

      谢岁语沉默良久,终于弯腰将他抱起。

      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同时颤了颤。

      那些疼痛、血腥与耻辱的欢愉,已经刻进骨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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