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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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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旁边的小姑娘。
云裳又接着道：“这个呢？”
她抬某的一瞬，让徐青荷觉得他的眼里装满了星星。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那这个的意思呢？”上面的字，云裳一个也不认识，更好奇它的意思。
“……”
徐青荷的面颊微微泛红，此时的云裳更是眨巴眼的看着他。
“TA想说，TA会一直陪在一个人的身边。”
云裳还在追问着：“陪在谁的身边？她的父亲？还是她的阿娘？”
徐青荷用手耸耸鼻，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在TA的眼里，像月亮一样的人。”
云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她还想继续让徐青荷说下去，可这时她听到了，他的肚肚在打雷。
“你饿了呀？”小姑娘一手撑着脸颊，笑的也不怀好意。
“是有些饿，恕小奴不能继续陪小姐说下去，小奴先回去吃个饭，再回来陪小姐认字。”
“……”
小姑娘继续朝徐青荷笑着，她的眉眼甚是好看。
徐青荷立刻会意，拱手道：“小姐有什么要小奴去做的，小奴在所不辞。”
“我先给你20文钱，你在街上看到有什么好吃的，便买吧。”云裳笑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向一旁的小秋示意。
徐青荷从来没见过，她笑得这么灿烂，便道：“我知道了，小姐。只是，买的不符你心意怎么办？”
“我相信你。我不知道街边有什么，你看着哪个好吃就买吧。”云裳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担忧之色，“你……怕吗？要是怕的话，算了，吃府里的也差不多。”
“没事的，小姐，我不怕。”徐青荷一脸的镇定。
“嗯，那你就去吧。”小姑娘又展示出了好看的弧度。
徐青荷看着此时高兴的云裳，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她以后，能像现在这么高兴，就好了。
小秋和小竹一起送徐青荷到谢府大门，路上，他们还聊了聊。
小竹说：“你这个人我认可了，你刚刚和小姐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还挺有自己的见解。”
“哪里哪里，小竹姐姐。”徐青荷语气里尽是讨好，“比不上两位姐姐在小姐身边服侍的体贴周到。”
“那当然啦，我们在小姐身边服侍那么久，能叫你一个新来的抢了去？”
接着三个人笑了笑，氛围很是愉快，却被徐青荷打断：“两位姐姐，以后会嫁人吗？”
“……”小竹和小秋面面相觑，神情显得没那么自然。
“我们会陪在小姐左右。”小秋笑道。
“你快去吧。”小竹推着徐青荷，“我们和小姐等着你回来哦。”
“嗯嗯。”徐青荷也是笑着应答，没再多说些什么。
等徐青荷走远了之后，小竹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以后那件事谁去干啊？”
“谁去干，都要对小姐忠心耿耿的，别因为这样和小姐离了心，也别伤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
“嗯嗯。”小竹答道。
……
走在路上的徐青荷，看了看附近的小吃摊，尽量避免人多的地方。
其实有一个疑虑，在他的心头，那些古诗词，居然是现代文字，难怪他会认出来。
他怀疑，这里并不是真实的古代世界，也不是历史书上的某个朝代。
而是小说里面的世界。
可，既然是小说的话，女主是谁？男主又是谁？莫不成是云裳？
我嘞个豆。
如果小说女主是云裳的话，那男主又是谁？
不会是我吧？
他莫名的生出了一个祈求，希望这个小说不是狗血的，不是虐情的。
而是让云裳这样的好姑娘，找到一个让她幸福的男主，永远在一起。
“相公，相公，你看在我们两个成婚多年的份上，你别把我卖走，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也需要娘啊！！”
“你这死婆子，治个破病花了不少的钱，都给老子的钱花没了，要你有什么用？？”
原本压抑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两道尖锐的声音，男人说完后又骂了几声，女人则在一旁不断的乞求，声音都哭哑了。
路过的人看了一眼，自顾自的走了，似乎对这些事见怪不怪。
只有徐青荷停住了脚步，默默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场景。
女人是被男人硬生生的拽着脖子，抵挡不住男人的力气，不停地向后走，却也只是脚在动，身体未动半分。
“你这死婆子，给我安静点！我好给你卖个好价钱。”男人终于不耐烦，唾了她一口，接着又将她踹到墙角。
女人的头发像鸡窝头一样，看清了面前男人的嘴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王二田，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男人叉着腰，不屑一顾：“你去看看哪家的男人，肯为了自己的娘们花那么多的钱治病，你这都算好的了。”
女人别过头，发出一声冷哼，在死死的盯着男人：“你是想等我病好了之后给你们家耕田做饭，给你们家继续生儿子，给你们家当牛做马。”
“是又怎么样？你是女的，不就应该这样吗？”男人用手指着她，“何况你还是个成过婚的，有人肯出二两银子买你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穿的布料稍微较好的人来到他们的跟前，瞧见坐在墙角的女人，皱了皱眉头。
男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手足无措地讨好道：“唉，老板，您来啦？”
“一银子二百两。”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男人转变了脸色，语气有点凶。
“她看着面黄肌瘦，生过病，是吗？”
男人有些心虚，声音也略微小了些：“对，但是这应该不影响吧。”
“生过病的婆娘，一两二百银，已经够了，你还想要多少？”
“是是是。”男人感受到眼神的警告，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又赔上了笑容，弯着腰，低着头，“小人，多谢老爷。”
那个人没多说什么，便叫后面的两个人拉着女人快速地走了，而女人也没了挣扎。
徐青荷转过身来，怕男人见自己在一旁看热闹。
再次转过头时，好像那里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人们如往常一样走动。
刚刚那个女人应该是心灰意冷了吧。
他朝着近处一家，看着面善的老伯的摊位前：“爷爷，这个馅饼多少文一个？”
老伯立刻笑道：“四文一个，七文两个。”
“那就要两个吧。”
付完了钱，他指着刚才那个地方：“那个男的卖自己的娘子，在我朝是可以的？”
“是啊，早就见怪不怪了。”老伯叹口气。
徐青荷嗯了两声，便朝着也是看着面善的老婆婆摊位前走来：“婆婆，这个包子多少文呀？”
“一文钱一个，有菜馅，肉馅，肉馅是2文钱一个。”老婆婆咧开嘴笑的时候，脸上皱褶很多。
徐青荷思索了一会儿，便说：“四个菜馅，三个肉馅。”
“行。”老婆婆笑呵呵的，“我给你拿。”
剩下的三文该干嘛呢？拿回去吗？徐青荷一边走着，一边想。
走着走着便看到了前面有卖豆浆的阿姨，上前询问：“这豆浆多少文啊？”
“一文一杯。”
“要三杯吧。”
……
徐青荷左手提着馅饼和豆浆，右手提着包子。
没想到20文能买这么多东西。
“青荷，你回来啦？”是小竹上来迎接，虽是与徐青荷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东西，“买了什么好吃的呀？”
还顺便帮他提着那些包子。
他们一起走向云裳的院子里，徐青荷便看到一个穿着粉裙子的女生，坐在桌子的左边，而云裳，则在桌子的正方向，也就是他们的前面。
“给你认识认识，这是府里的四小姐。”小竹摊开手说道。
徐青荷拱手道：“四小姐。”
“你便是三姐姐府里新来当差的小厮吧。”谢云知的声音很是清脆。
“正是小奴。”
谢云知点点头：“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呀？”
“我买了……”徐青荷正要回答时，便看到了桌子上的菜，好奇的问，“小姐不是让小奴买午饭回来吗？怎么桌子上还有菜呢？”
云裳笑道：“四妹妹要来和我一起吃饭，我便吩咐下人做了一些菜，我这院子没什么规矩，你也一起坐着吃吧。”
徐青荷左右看了看小竹和小秋，他们也是上桌吃饭，便放下心来，找了个位置坐下，挨着小竹，又与谢云知保持一定的距离。
“怪不得小姐要叫他们摆几道菜呢。”小竹看了看他们，说道。
“对啊，这么多人都不够吃呢。”谢云知接着她的话，“我来尝尝青荷带回来的这个馅饼，我光是看着就蛮诱人了。”
两姐妹一人夹一块馅饼，云裳分给了他们仨个一小份，谢云知分给了旁边的丫头一小份。
“嗯，果然好吃～”谢云知稚气未脱的声音像铃铛一样，“真羡慕三姐姐院里，有个这样的小厮，可以从外面带好吃的回来。”
“对了，青荷，你在外面有遇到了什么吗？”云裳问。
徐青荷注意到旁边的谢云知，也正期待着看他。
“这……”他在斟酌着要怎么说的委婉一点。
云裳明白了，是自己的妹妹在场，青荷有些话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便对他宽心道：“她这个年纪，也要懂些事了，你便说吧，遇到了什么？”
“小奴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男人在卖自己的娘子。”徐青荷回想起时，生出一丝冷意，“他的娘子，因为身上有病，花了不少的钱，还是没能治好，于是那个男人便把她卖了。”
“为什么？”云裳问。
“兴许是钱花完了吧，然后他的娘子在他们家没有用了。那娘子刚开始还在挣扎的，后来慢慢地心冷了，便任由他们摆布。”徐青荷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
“也许那个娘子刚开始对她的男人还抱有希望，后来就失望了。”谢云知耷拉个脑袋，粉扑扑的脸蛋也多了几分愁容。
几个女孩子的脸上如谢云知一般，完全没有刚开始吃饭的喜悦。
“这是常见的，我朝的律法规定了，可以如此，贩卖妻子，甚至贩卖孩子。”云裳说。
“在这个世道，女子真不容易啊。”
云裳静静的打量着他，没想到你一个男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生存本就艰难，更别提生活，况且还要依附于他人，”徐青荷将手中的豆浆一饮而尽，发出如此感叹，“对你们实在不公啊。”
云裳无奈的笑了笑：“别说这个了，四妹妹，青荷他可厉害了，还会认字呢，等咱们吃完，跟着他去认字吧。”
徐青荷明显能感受到，身边的这个四小姐的眼睛在发着光亮，像夜晚的萤火虫。
“真哒？那太好了。”谢云知顿时喜笑颜开，“三姐姐，你眼光也太好了吧，找的这么个小厮，又是给我们带饭，就是教我们认字。”
“不是我，是父亲。”云裳夹了个鸡腿，放在她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