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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算账 ...

  •   第二天周末,阳光挺好。

      逢夜钰站在镜子前,脸黑得像锅底。镜子里那人…谁啊?!

      头发被奶奶硬生生拉直了!乌黑顺溜,服服帖帖。奶奶还在后面给他扎了个小揪揪,前面刘海软软地搭着。这还不算完!奶奶翻箱倒柜,不知道从哪儿整出一套水手服!白色的!短裙!还有白丝袜!最绝的是…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发箍!硬是给他扣脑袋上了!

      “奶!我不穿!” 逢夜钰炸毛。

      “哎呀!多好看啊小钰!跟电视里那些偶像似的!” 奶奶乐呵呵,不容拒绝,“跟耗子出去玩嘛,穿精神点!这多可爱!奶特意找出来的!” 奶奶眼神发亮,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逢夜钰反抗无效。看着镜子里那个顶着兔耳朵、穿着水手服、露着两条细白腿的自己…操!想死!这他妈怎么出门?!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抓起手机和耳机,把耳机往脖子上一挂,兔耳朵也懒得摘了。算了!就当自己死了!反正周末,学校没人!耗子那傻逼笑就笑吧!

      他跟奶奶打了声招呼,逃也似的冲出家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

      奶茶店,人不少。周末学生多。

      逢夜钰一进去,就感觉无数道目光“唰”地射过来。他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往里走,努力忽略那些“哇好可爱的学姐!”“cosplay吗?”的窃窃私语。他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背对着门口,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翘,试图用这个姿势增加点“爷们”气概,可惜配上这身行头,效果诡异。

      林辰比他早到,正吸溜着奶茶。一抬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噗——!” 一口奶茶全喷桌上。

      “咳咳咳…钰…钰哥?!” 林辰呛得脸通红,指着逢夜钰,手指抖得像帕金森,“你…你这是…玩哪出?!女装大佬?!还…还兔耳?!”

      “闭嘴!” 逢夜钰压低声音,恶狠狠瞪他,“我奶逼的!再笑老子揍你!”

      林辰看着他那张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格外“清秀”的脸,配上兔耳和水手服…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脸都紫了。“不…不笑了…噗…钰哥…你…你这样…还挺…挺好看?” 他昧着良心。

      “滚!” 逢夜钰烦躁地抓了抓头上那对毛茸茸的兔耳朵,触感怪怪的。他点了杯最冰的柠檬水,试图冷静一下。

      两人刚聊没几句,林辰正绘声绘色讲他昨晚看的恐怖片。

      奶茶店门被推开,风铃叮当响。

      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走了进来。黑发三七分,嘴角那颗痣,187的气场瞬间压低了店里的嘈杂。

      操!相叙白!

      逢夜钰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混蛋怎么在这?!他猛地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心脏狂跳。祈祷他没看见自己这鬼样子!

      相叙白似乎只是来买喝的。他径直走向吧台,点单。目光随意扫过店内,掠过角落靠窗那桌时,停顿了一下。

      一个“女生”。

      背对着他,坐得挺直(其实是僵硬的)。水手服,白丝袜,露出的腿又细又长。后脑勺扎着个小揪揪,乌黑的直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最显眼的是…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侧脸线条…好像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相叙白皱了皱眉。不认识。大概是哪个高年级的学姐?玩cosplay?他收回目光,没太在意。他对陌生人,尤其是异性,向来没什么兴趣。冰山会长的人设焊得死死的。

      他拿了奶茶,转身准备离开。路过逢夜钰他们那桌时,林辰正好抬头,跟相叙白打了个照面。

      “会…会长好!” 林辰条件反射似的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他太紧张了!钰哥这造型被会长看到还得了?!

      他这一喊,相叙白脚步顿住,目光再次落到这桌。林辰他认识,七班的。他旁边那个“学姐”…

      相叙白的视线落在那个始终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奶茶杯的“学姐”身上。那对兔耳朵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颤了颤。

      气氛有点诡异。

      逢夜钰感觉那道目光跟探照灯似的钉在自己后脑勺上,浑身汗毛倒竖。操!耗子这个猪队友!喊什么喊!

      “嗯。” 相叙白对林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的目光还在那个“学姐”身上停留了两秒。这“学姐”…怎么感觉有点怪?坐姿有点…僵硬?而且,完全没抬头打招呼的意思,很不礼貌。

      林辰看会长盯着“钰学姐”,冷汗都下来了。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啊!会长!这…这是我表姐!高三的!今天…今天来找我玩的!” 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什么破借口!

      逢夜钰:“……” 他真想一脚踹死林辰!表姐?!亏他想得出来!

      相叙白眉梢微挑。“表姐?” 声音没什么温度。他确实不认识林辰有什么高三的表姐。而且这“学姐”的气质…跟他印象里那些学姐不太一样。太…安静?或者说,是紧张?

      “对…对啊!表姐!” 林辰干笑,赶紧推了推逢夜钰胳膊肘,“姐!姐!打个招呼啊!这是我们学生会的相会长!”

      逢夜钰被推得没办法,心里把林辰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他硬着头皮,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眼神飘忽,就是不聚焦在相叙白脸上,声音压得又低又哑,还故意带点扭捏:“…会长好。” 说完立刻又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抠着奶茶杯壁。

      操!太羞耻了!

      相叙白看着那张抬起的脸。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刘海柔顺地贴着额头,左眼角…好像有颗小小的痣?被刘海挡着点,看不太真切。嘴唇抿得紧紧的,透着点不自然的嫣红。配上那对微微抖动的兔耳朵…确实…挺好看?

      但这个“学姐”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眼神躲闪,声音哑得像感冒,浑身散发着一种“别看我我要消失”的气息。而且…相叙白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像隔着一层雾。

      “嗯。” 相叙白又应了一声,没再多问。他对别人的“表姐”没兴趣探究。只是觉得这女生有点怪怪的。他收回目光,转身,迈开长腿离开了奶茶店。

      门上的风铃再次叮当响。

      直到那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逢夜钰才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后背一层冷汗。操!吓死了!

      “卧槽!钰哥!吓死我了!” 林辰也瘫了,拍着胸口,“会长那眼神!跟X光似的!我真怕他认出来!”

      逢夜钰扯下脖子上的耳机,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兔耳朵,咬牙切齿:“认出来老子第一个灭了你!表姐?!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

      “我…我这不是急中生智嘛!” 林辰委屈,“谁知道他真信了!他刚才还盯着你看呢!钰哥,你说…会长不会真觉得你好看吧?” 他贼兮兮地笑。

      “滚!” 逢夜钰一脚踹过去,“好看个屁!老子是男的!”

      他抓起冰柠檬水猛灌了一大口,冰得龇牙咧嘴。心脏还在咚咚狂跳。刚才相叙白盯着他看的时候,那眼神…平静里带着点探究,让他莫名有点慌。还好,这混蛋没认出来!

      “走走走!换个地方!这破店不能待了!” 逢夜钰抓起手机就要走。穿着这身行头,还被相叙白“审视”过,他浑身不自在。

      “别啊钰哥!奶茶还没喝完呢!” 林辰哀嚎。

      “喝个屁!” 逢夜钰拽起他,压低声音,“赶紧撤!万一那混蛋杀个回马枪…”

      两人刚走到门口,还没推门。

      门又被推开了。

      相叙白去而复返!

      他手里拿着手机,眉头微蹙,似乎在回什么信息。一抬头,正好跟要出门的逢夜钰和林辰撞个正着。

      四目相对。

      逢夜钰:“!!!”

      林辰:“!!!”

      相叙白也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又落回那个“学姐”身上。这次是正面相对。水手服领口系着蓝色小领巾,衬得脖颈更修长白皙。腰…真细。腿…裹在白丝袜里,又长又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左眼角那颗小小的痣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眼神里…怎么好像有惊恐?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更强烈了。

      “表姐…要走了?” 相叙白收起手机,随口问了一句。他纯粹是出于礼节,毕竟刚认识(虽然是以林辰表姐的身份)。

      “啊…是是是!” 林辰赶紧接话,挡在逢夜钰前面,干笑,“我姐…她…她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得赶紧回去了!”

      逢夜钰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林辰后背,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比蚊子还小。

      相叙白看着“她”这副极力躲避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反应…太反常了。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她”低垂的眉眼,那微颤的睫毛,紧抿的唇…还有头上那对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的兔耳朵。

      “哦。” 相叙白应了一声,没让开门口的路,反而往前又走了一步,离两人更近了些。那股熟悉的、清冽的皂角味瞬间笼罩过来。

      逢夜钰浑身汗毛倒竖!操!他干嘛?!

      “表姐…” 相叙白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目光沉沉地锁在逢夜钰低着的头顶,“…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轰——!

      逢夜钰脑子瞬间空白!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惊恐,对上了相叙白那双深不见底、充满探究的眼睛。

      “没…没有!” 他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破了音,显得更尖细怪异。

      相叙白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像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他的脸。从慌乱的眼睛,到那颗小小的左眼角痣,再到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鼻尖…最后,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奶茶店的背景音都模糊了。

      逢夜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相叙白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放在聚光灯下的罪犯。完了完了…要被认出来了…

      就在逢夜钰快要窒息的时候,相叙白忽然微微偏了下头,嘴角那颗痣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伸出手。

      不是碰脸,也不是碰肩膀。

      那只骨节分明、逢夜钰无比熟悉的大手,目标明确地、带着点迟疑地,轻轻捏住了逢夜钰头顶上…左边那只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

      指尖传来柔软蓬松的触感。

      相叙白捏了捏那只兔耳朵,眉头皱得更深,像是在确认什么。他的目光依旧锁在逢夜钰瞬间石化的脸上,眼神复杂,充满了审视、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被这诡异熟悉感搅动的不安。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被压抑的紧绷感,一字一句砸在逢夜钰快要停跳的心脏上:

      “这耳朵…”
      “手感…”
      “怎么那么像…”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眼前这个“学姐”的伪装。
      “…我老婆的头发?”
      相叙白捏着那只毛茸茸的兔耳朵,眉头拧得死紧,眼神像冰锥子,直戳逢夜钰。
      “手感…怎么那么像我老婆的头发?”

      轰——!
      逢夜钰脑子直接炸了!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耳朵尖烫得冒烟!操!这他妈什么形容?!还老婆?!还头发?!这混蛋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啊哈…啊哈哈…” 逢夜钰干笑两声,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相叙白那探究到底的眼神,“那…那肯定是…巧…巧合吧!对吧耗子?!” 他猛地用手肘狠狠捅了旁边僵成石像的林辰一下。

      林辰被捅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啊!对对对!巧合!纯属巧合!会长!我表姐她…她头发天生就这个手感!跟…跟钰哥…啊呸!跟我那同学一点关系都没有!绝对没有!” 他越说越乱,冷汗哗哗流。

      相叙白没理林辰的语无伦次。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逢夜钰那张强装镇定、却红得快滴血、眼神慌乱躲闪的脸上。那左眼角的痣…位置,大小…太他妈像了!还有这“学姐”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想立刻消失”的熟悉气息…

      他捏着兔耳朵的手指没松,反而无意识地又摩挲了一下。柔软的绒毛下,好像…有点硬?像是固定发箍的塑料夹子?他老婆的头发…是温软的,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不是这种毛绒玩具的触感。

      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丁点,但疑虑更深了。不是头发?那这强烈的熟悉感从哪来的?

      “表姐…” 相叙白的声音沉得能结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好像很紧张?”

      “没…没有啊!” 逢夜钰立刻反驳,声音拔得更高,更尖,“谁…谁紧张了!我就是…热!对!这店里空调不行!闷死了!” 他用手给自己扇风,动作僵硬。

      林辰一看这架势,再待下去绝对穿帮!他心一横,猛地拽住逢夜钰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拉,挡住相叙白那能把人冻穿的目光。
      “会长!真不好意思!我姐她…她社恐!特别严重!一见生人就紧张!你看她都出汗了!我们真得走了!家里煤气灶好像没关!很危险!” 他语速飞快,一边说一边用力把逢夜钰往门口挤,“让让!会长!麻烦让让!”

      逢夜钰被林辰拽着,像个提线木偶,低着头,鸵鸟似的,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社死现场。他感觉相叙白的目光像实质的冰棱,钉在他后背上。

      相叙白看着两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尤其是那个“表姐”恨不得缩成一团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社恐?煤气灶?漏洞百出的借口。他心里的疑云不但没散,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就在林辰几乎要把逢夜钰推出门缝的瞬间——
      “站住。”
      相叙白的声音不高,但像带着冰钩子,精准地勾住了逢夜钰的脚后跟。

      逢夜钰和林辰同时僵在门口,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相叙白迈开长腿,两步就跨到他们面前。187的身高带来的阴影,将两人完全笼罩。他无视了挡在前面的林辰,目光穿透他,直直落在逢夜钰低垂的、红透的耳廓和那微微颤抖的兔耳朵上。

      “表姐…”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了刚才的冷硬,反而带上一种奇异的、被压抑的、极其危险的平静,像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
      “…你左眼角那颗痣…”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位置,跟我老婆的,一模一样。”

      轰隆隆——!
      这次不是脑子炸了,是五雷轰顶!

      逢夜钰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血液都冻住了!操!他怎么连痣都注意到了?!这混蛋平时到底盯着他脸看了多久?!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彻底的惊恐和绝望,再也掩饰不住,直直撞进相叙白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眸子里!那眼神,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被愚弄的怒火,还有一种…快要冲破冰层的、极其复杂的东西。

      四目相对。空气彻底凝固。奶茶店里的背景音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呼吸和心跳。

      林辰嘴巴张得能塞鸡蛋,彻底傻了。完了!芭比Q了!穿帮穿到姥姥家了!

      相叙白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穿着水手服、戴着兔耳朵、写满惊慌失措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串联起来——那僵硬的姿态,躲闪的眼神,沙哑又别扭的嗓音,还有这颗独一无二的痣!

      不是像!
      根本就是!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滔天怒火和被巨大荒谬感冲击的浪潮,瞬间淹没了相叙白引以为傲的冷静!他老婆!他放在心尖上的宝宝!穿着女装!戴着兔耳朵!跟林辰在奶茶店!还骗他是“表姐”?!

      “逢、夜、钰。” 相叙白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嘴角那颗痣绷得像块冰冷的石头。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周围几桌偷偷看热闹的学生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 逢夜钰被他连名带姓的低吼吓得一哆嗦,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了…全完了…被认出来了…还是以这么羞耻的方式!

      他下意识想后退,脚却像生了根。

      相叙白猛地抬手!

      逢夜钰吓得闭上眼,以为他要揍人。

      那只手却带着凌厉的风,目标明确地、狠狠地、一把揪住了他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该死的白色兔耳朵发箍!

      “嘶啦——!”
      不是什么温柔的动作!相叙白用了力气,像是要把这碍眼的伪装彻底撕下来!发箍的塑料夹子扯得逢夜钰头皮一痛!

      “操!” 逢夜钰痛呼出声,被迫仰起脸,对上相叙白那双燃烧着怒火、却又深得看不见底的眸子。

      相叙白死死攥着那对兔耳朵发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逢夜钰吃痛皱起的脸,水手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纤细脖颈,还有那两条裹在白丝袜里、此刻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腿…

      怒火在胸腔里翻江倒海!他的宝宝!竟然…竟然穿成这样给别人看?!还骗他?!

      “好玩吗?” 相叙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渣子,每一个字都砸在逢夜钰快要崩溃的神经上,“穿成这样?当‘表姐’?嗯?”

      逢夜钰被他吼得头皮发麻,又羞又气又怕,眼圈瞬间就红了,梗着脖子吼回去:“关你屁事!老子乐意!我奶逼的!”

      “你奶逼的?” 相叙白气笑了,那笑容冰冷又危险,攥着兔耳朵的手猛地用力,把逢夜钰又扯近了几分,两人几乎鼻尖相碰,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那昨晚逼你穿这个了吗?嗯?宝宝?”
      “还是说…”
      他目光沉沉地扫过逢夜钰因为羞愤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水手服短裙下细白的腿。
      “…你穿这个,是专门给耗子看的?”

      “相叙白!你他妈混蛋!” 逢夜钰彻底炸了!又气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猛地抬手想推开他,手腕却被相叙白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力道大得吓人!

      林辰在旁边看得魂飞魄散,想劝又不敢:“会…会长…钰哥…别…别动手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周围已经彻底安静了,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学生会会长抓着一个“兔耳学姐”的手腕,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一点就炸!

      相叙白无视了所有人,他紧紧攥着逢夜钰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揪着那该死的兔耳朵,眼神像要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怒火烧得他理智快要崩断,但心底深处,看着逢夜钰通红的眼圈和倔强又委屈的眼神,那股心疼又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被怒火烧灼的沙哑:
      “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这笔账…”
      他凑近逢夜钰通红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一字一句,冰冷又滚烫:
      “…我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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