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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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指尖星火（上）**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在江临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他倚在黑色SUV车门上，手指间夹着的烟明明灭灭。许星然隔着十米远就闻到了薄荷爆珠的味道——和江临这个人一样，冷冽里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甜。
"手。"
许星然刚走近，江临就掐灭烟头直起身。没头没尾的一个字，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已经没事了..."许星然下意识把右手往身后藏，这个动作却牵动了抽筋的肌肉，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江临嗤笑一声，直接抓过他的手腕。常年敲击键盘的指腹有层薄茧，摩挲过皮肤时带着细微的电流。许星然眼睁睁看着那双手撩开自己的袖口，露出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
"肌腱断裂？"江临的拇指按在疤痕边缘，力道突然放轻，"术后康复没做好。"
这不是疑问句。许星然惊讶地抬头，正对上江临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第一次发现，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野区杀神，瞳孔其实是温暖的琥珀色。
"你怎么..."
"我父亲是外科医生。"江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挖出淡绿色的膏体抹在许星然手腕上，"这是德国实验室的定制药膏，对神经损伤有用。"
药膏凉丝丝的，很快渗入皮肤。江临的按摩手法意外地专业，从手腕到指尖，每一寸指节都被妥帖地照顾到。许星然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想起粉丝论坛里那个经久不衰的讨论帖——《江临到底对什么会有耐心？》
现在他有答案了。
"为什么选我？"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许星然立刻后悔了，他看见江临的动作顿了一下。
"战队需要画师。"江临松开他的手，语气恢复平常的冷淡，"你画得最好。"
许星然摩挲着残留药膏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对方的温度。他知道这不是全部答案——FW作为顶级豪门，完全可以聘请更有名的画师。
"那个..."他鼓起勇气指了指江临的手机，"能加微信吗？方便传画稿..."
江临挑眉看他，突然伸手从他卫衣帽子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许星然瞪大眼睛，那是他下午随手画的江临侧脸速写，本来打算扔掉的。
"用这个换。"江临把画纸塞进自己外套内袋，扫码时手机屏幕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后别往我更衣室塞画了，直接发微信。"
许星然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以为没人知道那个秘密——每次FW主场比赛，他都会在选手更衣室留一张手绘的江临。
回基地的大巴上，许星然被安排和江临并排坐。队员们吵吵嚷嚷地复盘比赛，小九突然从前排探过头："星然哥，你知不知道临哥有个宝贝文件夹？全队碰一下就要挨骂的那种！"
江临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一脚踹在前排椅背上。小九怪叫着缩回去，却偷偷对许星然比口型："里面全是画！"
许星然假装没看懂，转头看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灯火流转，玻璃上倒映出江临靠在他肩头假寐的侧脸。他偷偷摸出手机，在新建的"Night"联系人页面打了又删，最终只发过去一张图——今晚刚完成的比赛瞬间Q版合集。
特别标注了江临五杀的那张。
手机立刻震动：
「明天下午三点，康复中心门口等我
——N」
紧接着又跳出一条：
「带素描本
——N」
许星然抿着嘴笑，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敲。这个习惯性动作突然被握住——江临眼睛还闭着，手掌却精准地覆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别动。"睡意朦胧的声音混着温热呼吸扑在耳畔，"再动就把你扔下车。"
许星然僵着肩膀不敢动，却听见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很轻地笑了一声。
大巴驶过跨江大桥时，江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许星然无意间瞥见锁屏通知——来自"Dr.Li"的邮件：【关于手部神经康复的最新方案】。
发件时间显示是今天下午，FW赢下第一局比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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