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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至若辰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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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和悟 17年毕业的学哥学姐们的故事。
2024.3.3
到了晨光出现的时候靳越辰径直越过险阻奔向陈至若。
和悟流传着17届的故事。
2017年，4月。
“靳越辰，有人找。”
陈至若伸出手推了推后面的人，靳越辰正枕着手睡觉，被人推了一下，不悦地把头换了方向，啧了声，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睡。
陈至若又推了几下。
“你他妈有病”靳越辰的话在抬头看到是谁的时候卡住，突然就换了个表情，好整以暇地用手撑着下巴，嬉皮笑脸地说“你终于理我了。”
“呵呵，并没有。”
结果这人没脸没皮起来是几个人也顶不住，顶着个鸡窝头，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黑色笔一直戳着陈至若的背，虽然说是戳，但其实没有用力，就是轻轻一动，靳越辰每戳一下就喊一句：
“陈至若。”
“至若。”
“陈陈。”
“至至。”
“若若。”
声音又蛊又好听，听得魏巡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你没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勾引谁呢。”
“管你屁事。“靳越辰踢了一下他的桌腿。
“你还是去看门口那位号称你爹的人吧。”陈至若用眼神点了点门口的白袁皓。
“别理他。”
白袁皓：？
“你离开我一下会怎么样吗？我又不会不见。”陈至若写着数学大题，无语地问。
靳越辰放下手中的笔，后背往椅背一靠，双腿懒洋洋地微张着，脚放在桌腿上，“离你乃离世界。”
旁边的魏巡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吃错药了吧。”
靳越辰横了他一眼，“没看见我在哄人吗？滚一边去。”
魏巡比了个大拇指给他“厉害！大丈夫能屈能伸！”
“若若，别不理我。”
许是被叫烦了，又或许是想起了那天走廊上的对话，他们说，“别看她那么清高。““吊着人家。”
一切话语都深深打在她身上，她没说，也没有改变。
陈至若拿了本书，就走出了教室。
陈至若拿了本书，就走出了教室。
临走前，她说：“靳越辰，放过自己吧。”
魏巡笑容慢慢收了回去，陈至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过。
“你真惹她生气了？”
他慢慢看向旁边的人，果然，对面脸黑的不行，靳越辰嘴角一敛，声音都降了几分，“我怎么知道？”
“砰”桌腿被人踹了一下，偏出了过道。
靳越辰也走出了教室。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他就换了座位，重新回到了后排，当时为了陈至若换座位，求了老班俩天，还答应考试进步二十名。
现在，也不需要了。
后面几个人看见昔日同桌回来，没有多惊讶，甚至还能开起玩笑话，“哟，怎么回来了？”
陈至若刚好从后门进来，靳越辰看了眼表，知道她是去打水了。
他淡淡收回视线，好像故意说给她听似的“招人烦了。”
陈至若脚步停顿了一下，又马上调整好情绪，回到了座位。
“我就说舔狗没有好下场吧。”一个男生拍了拍靳越辰
的肩膀。
靳越辰靠着墻，踩着座腿，任对方说着，他看着陈至若的背影，周围乱糟糟，他好像只能看见她，看见她套着白色的校服，瘦瘦小小，看着她今天扎了马尾，看着她低头写题，看着她从来不转头。
他在想，她会不会又为了写那几道题不吃早饭，会不会每天熬夜。
好像越不想见的人，你就越会遇见，靳越辰想了想，应该是你开始在意她的行踪了。
放学，靳越辰被那几个人推着去酒吧，说要为他重返自己搞个庆祝会。
他倒是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
在校门口对面，陈至若和旁边一个女生说着什么，对方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陈至若一边拉着她过马路，一边帮她拍着背。
她刚刚抬起头，对面迎面走来一群人，中间最高挑的，在中间的，就是靳越辰，被一群人簇拥着，这就是他本来的生活。
靳越辰低头点烟，风太大，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烦躁地把含着的烟取下，一抬头就看见了她。
好像条件反射似的，他把烟握住，突然一想，笑了下，倒底还是没抽。
“不是，你还旧情难忘呢？”
“风太大。”靳越辰耸耸肩，解释道。
“以后别说她了。”
这些话全一字不落地落入陈至若的耳里，她回头看了眼，一群人早已要过马路，他一个眼神都没停留。
她重新看向了秦青，温声问道“还可以吗？”
秦青：“该问这句话的是我吧？”
拐角，靳越辰不经意地回头一瞥。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不回头，就像她永不后退说不。
正值高三，百日誓师，学校教学楼拉了横幅。
“全力try 答案right 成绩high 前途light”
“抛物线双曲线越过一本线”
陈至若在气球上写了“金榜题少年名。”之后就远离了操场，她不爱这种热闹的场景。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天台。
气球一个一个飘过她的面前，在这还能听到下面有人唱S.H.E的《你曾是少年》
那年，鲜衣怒马，烈焰繁花，岁月如歌，把青春唱。
没过一会，秦青走了过来，看着至若疑惑的眼神，慢慢解释道，“刚才去你们班找你没找到，猜你来了这，就过来了。”
“怎么，又是他的事？”
她甚至都不用说名字。
“没有，最近试卷写的有点累了，想来看看风景。”
秦青看破不说破，找了地，吹了一下灰尘，就坐至若旁边。
“所以呢，你喜欢他吗？”
静默，只剩下楼下的歌声。
-许多年前
-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喜欢又能怎样呢，秦青，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也有自己的理想。”
“我需要给自己留点尊严，也同样给他。”
歌正唱到，想看遍这世界，去最遥远的远方。
秦青扬唇笑了下，用肩膀碰了一下她，“我永远在你这边。”
陈至若回撞了一下，“遵命，秦青大小姐。”
气氛缓和了些。
“你说，要是换作不喜欢他的，他一直怎么追，是不是算骚扰啊。”
陈至若仔细想了下。
“可是，我喜欢他呀。”
“他也只追我。”
高中最后100天，陈至若在后来说，就像一场梦，很苦很苦的梦，每天只埋在试卷里，不敢喘息，万人过独木桥，争朝夕。
靳越辰好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就连往后同学聚会都没有来过，有人说回家继承家产了，有人说出国了。
陈至若听到的只有这些。
挺好的，这三年的精神寄托也去过他的生活了，就当是一场旅行，过客罢了。
而她，也要继续启程了。
电影《老干》里有句台词，怎么说来着，活着就能相
见。
陈至若看到的时候，问秦青，“没有任何关系与联系的人，在这地球能遇见吗？”
秦青说，“能，命运让你们相遇，躲都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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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好几年的意大利旅行，陈至若终于腾出时间，辞了工作，定了第二天的机票，直飞意大利首都罗马。
连待了几个城市，最后一站，她去了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发源地。
陈至若不禁感叹，真是艺术上的群星璀璨的时刻，她抬头看着上面的画。
突然，她撞到了一个人，她的的手触碰到了对方的风衣，肩膀被人扶了一下，“sorry”几乎是同时，俩人抬头。
没有重逢的窘迫，因为那些年，那些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们的视线一次又一次重叠。
陈至若先开口了，“靳越辰？”
对方轻轻嗯了声。
他变化了很大，想起高中，永远夹克配牛仔裤，浪荡不羁，一出现，那一瞬间的闪耀，她迷恋。
“怎么有时间出来旅行？”靳越辰打破了沉默。
“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一刻。”陈至若继续看向雕塑。
“最后一站？”
“嗯，又要回去考虑生活了。”
“今晚？”
“明天。”
一问一答，俩人很是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各自看自己想看的。
门口，靳越辰舔了舔唇，有点艰难的开口“去我那--”
“坐坐。”末了，还补一句。
“你平时都这样.”
陈至若想了个形容词，“热情似火？”
“我还没到找炮友这种阶段。”
说完，俩人都笑了。
“过的还好吗？”陈至若问了句。
马路上车水马龙，有人独行，有人结伴，异国他乡，俩个同乡之人。
“我说不好，你能回来吗？”
“考虑考虑。”
身边有人讨论着艺术，“不要考虑了，可以吗？”
靳越辰看着路边，不敢去看她，此时，天空突然下起雪，落在肩头，融进衣服，街道上的人，加快了步伐。
“包吃包住包找工作吗？”陈至若双手握着咖啡取暖，呼出一口白气，半张脸没入围巾。
“还包爱。”
雪花一片片落下，那一刻，俩人的背影成了永恒。
有句古诗，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在国外街头，一对佳人重逢。
命运让我们相遇，躲也躲不了，这些年过的好吗，当时天台上的对话你是否知道。
我们慢慢诉说，有的是时间。
-END
2025.8.16
二零二五年意大利初雪到现在，我们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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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至若没有去靳越辰那工作，反而做起了短视频。
她会在旅游过的地方，了解当地文化附上视频和自己写的文章感受。
宁静的风格收获一群粉丝朋友。
靳越辰这几年的变化在外人眼里的巨大无比的，讲话不多，每一句都沉稳。
商场厮杀，要得全是利益。只要不触碰底线，他什么都能做。
他和靳意澈不一样，后者能和家里大吵一架，不顾一切去开酒馆。他却只是按部就班，不敢违背家里的一切。
明明少年时期，别人的猜测与之相反。
他的叛逆不过是伪装，盖住他仅剩的勇气。陈至若走后，勇气不再。
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些年的分开是为什么。距离带来新鲜感，靠近后的生活该如何。
“陈至若，你真的爱我吗？”
结婚前一天夜里，靳越辰窝在沙发里抬眼问她。
陈至若嗔怪，“你又喝那么多酒。”
“我没喝醉。”靳越辰搓了把脸，把陈至若拉到他怀里。
落地窗的轻帘悠悠飘，霓虹灯闪烁，夜景下的江水映着光流动。
一股浓浓的酒气入鼻，陈至若微皱眉。“你答应我不喝酒，我就告诉你。”
靳越辰眼神迷离，似乎在理解她的话，迟钝了片刻，点头，“明天过后，少喝。”
陈至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跨坐在他腰间。靳越辰手搭在沙发背上，和她对视。
“你的确没喝醉，考虑挺周到。”她去捏他的脸。
靳越辰任由她，笑她，“幼稚。”自己也伸手去轻捏她的脸颊。
下一秒，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往前带，唇相碰。
没有以往的浅尝辄止，舌尖撬开唇齿。他手指探进发中，力度不断加深，侵略性满满。
情绪混乱暧昧，眼眶水汽氤氲，两人都没有闭眼，在较劲。
靳越辰恶劣地把头往后靠，手松了力度。唇依旧紧贴，陈至若逐渐用膝盖抵在沙发上。
“换气。”
靳越辰嘴角微微上扬，得逞地坏笑。含糊道：“这么急？陈小姐。”
陈至若直接扯开他的领带，这下到靳越辰急了，抓住她乱动的手。
陈至若眸色宁静，语调平却不容反抗，“我想看你的纹身。”
靳越辰看着她，松了手，佯装轻佻，“那干点别的事？”
“嗯。”陈至若动作没有很用力，衬衫头两颗纽扣被扭开，左边锁骨处一个镜像的 J，腰身被弯曲的 Z 穿过，最后一笔翘起连着半个圈像个 R.
陈至若知道那根本不是镜像的 J，而是上半部分比较模糊的 C.
“这纹得谁的名字？结婚前你好好说，我考虑原谅你。”陈至若摸着他的纹身。
“这么快就感情危机了，这可不好。”
“疼吗？”
靳越辰很快回答，“没感觉。”
的确当时纹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那是二三年的事情了，纹一半，靳意澈赶来给了他一拳问他是不是疯了倒是记忆深刻。
他当时的想法是纹完这个就走。
陈至若把他衣服整理好，“那我明天也去纹一个。”
靳越辰转了话，“纹这个挺疼的，靳意澈给我按得龇牙咧嘴。”
她坐回沙发，“靳越辰，你知道我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哪里吗？”
靳越辰疑问，“嗯？”
“你的身边。”陈至若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跑开。
靳越辰看着她，突然叹口气，“怎么办啊，陈至若。”
“我和高中一样控制不住喜欢你。”
生命到终点那一刻，也喜欢到想着会见面。
陈至若从大学期间就开始拼了命工作赚钱就是为了证明她可以。她可以做自己站到他身边。
他们都在逃离原生家庭，努力走向对方。
婚礼上，有靳意澈和秦青在，两人没被闹。大家话题都是他们时候什么结婚，靳意澈大大方方接过酒，来者不拒，没有说话。
陈至若第二天没纹成，可后来在床上相拥，她右锁骨处的纹身和靳越辰心脏处相抵。
她的纹身和他的很像，只有一点点不同，J 中间过一横形似小写 Y 再转过一个 C.
靳越辰问他什么时候去纹的。
陈至若支支吾吾想转移话题，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老老实实回答：“刷到意大利初雪的视频那天。”
靳越辰抱得更紧，心疼道，“我们靠的很近。”
我们离彼此的心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