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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夫妻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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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陆星野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疯了吗？"
沈砚已经打开了衣柜，修长的手指在一排衣架间滑动："换这套。"他拎出一套深蓝色真丝睡衣，"颜色衬你。"
陆星野瞪着那套看起来贵得离谱的睡衣："我穿自己的就行。"
"你那条印着'Fuck Off'的睡裤？"沈砚挑眉，"想明天上热搜#陆星野睡衣骂人#？"
陆星野语塞，一把抓过睡衣走进浴室。关上门，他把睡衣举到面前闻了闻——淡淡的雪松香，和沈砚身上的味道一样。这混蛋该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吧？
真丝面料滑过皮肤时凉得像水，陆星野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蓝色衬得他肤色更加健康，睡衣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肌。裤子稍微有点长，但垂感极佳，随着走动贴在大腿肌肉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
"陆星野，"沈砚在门外敲门，"还有三分钟。"
陆星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沈砚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同款的黑色真丝睡衣，领口敞开，露出比平时更多的皮肤。他的锁骨比陆星野的更加凌厉，在灯光下投下性感的阴影，胸肌的轮廓在薄薄的面料下若隐若现。
"你......"陆星野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沈砚身上扫了一圈，"也换睡衣？"
"夫妻直播，"沈砚低头调试手机支架，"当然要穿得居家一点。"
他把手机架在茶几上，调整角度。陆星野注意到沈砚的手腕内侧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物品划伤的。那道疤让他想起十三岁那个混乱的下午，沈砚挡在他面前时，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的场景。
"过来。"沈砚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
陆星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下，两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沈砚皱眉，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自然点，"沈砚低声说，呼吸喷在陆星野耳畔，"你现在的表情像是要上刑场。"
陆星野咬牙，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沈砚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雪松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莫名想起雨后的森林。
"三，二，一......"沈砚按下直播键。
瞬间涌入的观众让手机屏幕卡顿了几秒。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啊啊啊同框了！！】 【睡衣！是睡衣！】 【沈砚的手放在哪里啊啊啊】
"晚上好。"沈砚自然地打招呼，手指在陆星野肩上轻轻摩挲，"看到大家很关心我们的关系，所以开个直播聊聊天。"
陆星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肌肉僵硬得像打了肉毒杆菌："嗨。"
【陆陆好紧张啊哈哈哈】 【砚哥手好苏prpr】 【睡衣是情侣款吗？】
"是同一系列的。"沈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瞥向陆星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穿蓝色更好看。"
陆星野猛地转头看向沈砚，对方正用那种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看着他。这混蛋演技也太好了吧？
"咳，"陆星野清了清嗓子，"我们......"
"星野刚洗完澡，"沈砚突然打断他，伸手拨了拨陆星野还半湿的发梢，"头发都没吹干。"
这个即兴发挥让陆星野措手不及。更让他震惊的是，沈砚真的起身去拿了吹风机，回来时示意他坐在地毯上。
"配合一下。"沈砚用口型说。
陆星野瞪着他，但还是慢吞吞地滑坐到地毯上。沈砚插好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温热的风扫过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啊啊啊吹头发！！】 【这也太宠了吧】 【沈砚手法好熟练】
沈砚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按摩着头皮，偶尔擦过耳廓，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陆星野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甚至差点发出舒服的喟叹。幸好及时咬住了下唇。
"平时在家也这样？"沈砚突然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陆星野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在给观众制造"老夫老妻"的假象。他抬头瞪了沈砚一眼，对方却趁机揉了揉他的发顶，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嗯......"陆星野含糊地应了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
【陆陆耳朵红了！！】 【好可爱啊啊啊】 【砚哥眼神太宠了叭】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止，沈砚的手指却还停留在陆星野的发间，轻轻梳理着已经干透的头发。陆星野能感觉到每一根发丝被拨动的触感，像是有细微的电流从头皮一路窜到脊背。
"好了。"沈砚低声说，手指最后在他后颈轻轻一捏，才收回手。
陆星野几乎是逃也似地爬回沙发，和沈砚保持着一人宽的距离。弹幕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怎么突然离那么远？】 【吵架了？】 【果然是假结婚吧】
沈砚瞥了眼弹幕，突然伸手把陆星野拽了回来。陆星野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沈砚怀里，鼻尖撞上对方的锁骨，疼得他"嘶"了一声。
"小心点。"沈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却稳稳扶住他的腰。
陆星野抬头想骂人，却撞进沈砚深邃的眼眸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能看清沈砚睫毛的弧度，眼尾细小的纹路，还有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沈砚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
【这个距离！！】 【要亲了吗要亲了吗】 【砚哥眼神好欲】
"回答问题吧。"陆星野猛地别过脸，挣脱沈砚的手，假装整理睡衣领口来掩饰自己过快的心跳。
沈砚轻笑一声，转向手机屏幕："大家有什么想问的？"
弹幕立刻刷出一堆问题：
【谁先告白的？】 【同居多久了？】 【第一次约会在哪里？】
"我先追的他。"沈砚面不改色地撒谎，"在音乐节后台，他唱完最后一首歌，我送了束花。"
陆星野瞪大眼睛。这混蛋编故事都不打草稿的吗？哪来的音乐节送花？
"花是白色的满天星，"沈砚继续说，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回忆，"他当时很惊讶，差点把花摔了。"
陆星野突然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小型音乐节，确实有人送了束白色满天星到后台。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狂热粉丝，随手就放在化妆台上了。难道那是......？
"第一次约会是在录音室，"沈砚继续编造，"他教我唱歌，我请他吃宵夜。"
【啊啊啊好甜】 【所以砚哥唱歌是陆陆教的？】 【怪不得上次综艺唱得那么好】
陆星野忍不住插嘴："他那叫唱歌？明明是念经。"
沈砚挑眉："是谁说我音色性感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
"去年十二月，"沈砚准确报出日期，"金曲奖后台采访。"
陆星野语塞。他确实说过这话，但那是为了应付记者随口编的客套话。这混蛋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打情骂俏！！】 【陆陆恼羞成怒好可爱】 【砚哥记得好清楚啊】
直播进行到半小时，陆星野已经快撑不住了。沈砚的即兴发挥一个比一个离谱，从"他喜欢枕着我手臂睡觉"到"我们养了只叫团子的布偶猫"，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演技极限。
"最后一个问题。"沈砚看了眼时间，手指在陆星野腰侧轻轻敲了敲，示意他配合。
【什么时候结婚的？】 【为什么选择隐婚？】 【会办婚礼吗？】
"去年冬天领的证，"沈砚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公开是考虑到双方事业。"
陆星野注意到沈砚说这话时，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像是真的在回忆什么。这演技也太逼真了。
"至于婚礼......"沈砚转向陆星野，眼神温柔，"等他愿意公开的时候。"
这个眼神太过真实，陆星野一时分不清是演技还是什么。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看到沈砚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又迅速移开。
"时间不早了，"沈砚对着镜头微笑，"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不要结束！！】 【再聊五分钟嘛】 【晚安我的CP】
直播结束的瞬间，陆星野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猛灌几口。冰凉的水流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脸上莫名的燥热。
"演得不错。"沈砚收起手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陆星野转身，发现沈砚已经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更多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肌。在客厅柔和的灯光下，那片肌肤看起来异常诱人，让人想咬一口。
"你编故事的能力倒是挺强。"陆星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音乐节送花？录音室约会？白色满天星？"
沈砚走向浴室，经过他时脚步顿了顿："花是真的送了。"
陆星野愣在原地，等浴室门关上才回过神来。他摸出手机，微博已经炸了。#星砚夫妇直播#挂在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点开话题，最热的一条是直播截图：他半靠在沈砚怀里，沈砚低头看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配文是：【这要不是真爱，我直播吃手机】
陆星野烦躁地锁屏，走向客房。经过浴室时，他听到水声和隐约的哼唱声——是他在新专辑里写的一首冷门歌，连粉丝都不太熟悉。
沈砚怎么会知道这首歌？
躺在床上，陆星野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姐发来的消息：「危机暂时解除，但董事会那边还在施压。小心点。」
他回了个"嗯"，把手机扔到一边。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他的思绪却飘回三年前那个音乐节后台，那束被随手放在化妆台上的白色满天星。
当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花束里那张卡片的字迹，锋利漂亮得像把出鞘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