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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非合约情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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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结束后，陆星野的新歌《密钥》空降各大音乐平台榜首。这首歌原本计划下个月发布，但沈砚当机立断，联系制作团队连夜完成了最后的混音和上线工作。
陆星野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刷着手机上的实时数据。新歌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歌词"十三岁的夏天偷走的不只是密钥"是在暗示什么？？】 【卧槽这歌是写给沈砚的吧！】 【"你锁住真相/我偷走心跳"这也太会了】
"满意吗？"沈砚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更加锋利，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陆星野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沈砚的手，立刻缩了回来："还行吧。"
"只是还行？"沈砚挑眉，在他身边坐下，"三平台实时第一，破了两项纪录。"
沙发因为沈砚的重量而微微下陷，两人的大腿几乎贴在一起。陆星野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却听到沈砚轻笑一声。
"躲什么？"沈砚侧头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昨晚不是挺主动的？"
陆星野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昨晚的庆功宴上，他喝多了，竟然......竟然主动亲了沈砚。虽然只是脸颊，但足以让他现在想起来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喝醉了。"陆星野硬邦邦地说，"别当真。"
沈砚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啜饮咖啡。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录音设备发出的细微电流声填补着空白。
"晚上有个庆功宴。"沈砚突然说，"公司新签的几个艺人都会来。"
陆星野皱眉："我必须去？"
"合约情侣，"沈砚放下咖啡杯，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记得吗？"
这句话像根刺，狠狠扎进陆星野心里。他猛地站起来："行，演就演。"
走出录音室，陆星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算什么？明明是他们商量好的假扮情侣，为什么现在沈砚一提"合约"两个字，他就这么难受？
晚上七点，陆星野站在衣帽间前，犹豫着该穿什么。沈砚推门而入，已经换好了一套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
"穿这个。"沈砚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丝绒西装外套，"配你那件黑色高领。"
陆星野接过衣服，布料触感柔软得像第二层皮肤："这么正式？"
"有媒体。"沈砚简短地说，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还有......"
"什么？"
沈砚背对着他，声音低沉："少喝点酒。"
陆星野的心跳漏了一拍。
庆功宴在沈砚新工作室的顶层举行。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如繁星般闪烁。陆星野端着香槟，站在角落里看着沈砚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路媒体和艺人之间。
那个男人仿佛天生就属于这样的场合——优雅得体，谈吐不凡，每个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不像他，只会写歌唱歌，对这种社交场合总是浑身不自在。
"陆老师！"一个年轻女孩走过来，是新签的歌手林小雨，"恭喜新歌夺冠！我超喜欢《密钥》的！"
陆星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
"歌词写得真好，"林小雨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是那句'你锁住真相/我偷走心跳'，是在说沈总吗？"
陆星野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不是......"
"哎呀别害羞嘛！"林小雨笑嘻嘻地凑近，"全公司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啦！沈总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陆星野下意识地看向沈砚的方向，正好撞上对方投来的视线。即使隔着半个宴会厅，那道目光也如有实质，让他心跳加速。沈砚微微举杯，唇角勾起一个只有他能看懂的笑。
"看吧！"林小雨兴奋地拍手，"我就说！"
陆星野仰头喝光杯中的酒，急需酒精来平复过快的心跳。一杯接一杯，等沈砚终于摆脱应酬来找他时，他已经有些微醺了。
"喝这么多？"沈砚皱眉，拿走他手中的酒杯。
陆星野眯着眼看他，灯光下沈砚的轮廓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依然亮得惊人："你管我......"
沈砚叹了口气，扶住他的肩膀："回家吧。"
"家？"陆星野突然笑了，"那是你家，不是我的。"
沈砚的手紧了紧："陆星野......"
"你知道吗？"陆星野打断他，酒精让舌头变得迟钝，却让心里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永远完美，永远正确......"
沈砚的眼神变了，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眼底翻涌："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
陆星野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伸手拽住沈砚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这样......"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沈砚的瞳孔扩大，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陆星野，"沈砚的声音低哑，"你醉了。"
"我没醉......"陆星野的视线落在沈砚的唇上，那里看起来柔软而温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沈砚的刹那，一阵刺眼的闪光灯打断了这个时刻。陆星野猛地回神，发现几个记者正举着相机对着他们猛拍。
沈砚立刻将他护在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删掉。"
记者们讪讪地放下相机，但谁都知道，刚才那一幕已经被拍下来了。陆星野的酒醒了大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走吧。"沈砚揽住他的腰，半扶半抱地带他离开宴会厅。
电梯里，两人沉默不语。陆星野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恨不得时间倒流。他刚才差点......差点就亲了沈砚。在众目睽睽之下。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
回到家，陆星野直奔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太丢人了......
走出浴室，他发现沈砚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隐约能听到"照片"、"公关"、"处理"等字眼。是在处理刚才的意外吧？陆星野苦涩地想，沈砚又要为他收拾烂摊子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客房，却被沈砚叫住："陆星野。"
陆星野僵在原地，没有回头："嗯？"
"我们谈谈。"
沈砚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陆星野慢慢转身，发现沈砚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眼中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谈什么？"陆星野强装镇定，"合约的事？"
沈砚的眼神暗了暗："不只是合约。"
陆星野的心跳加速："那还有什么？"
沈砚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陆星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沈砚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这个。"沈砚低声说，然后低头吻住了他。
陆星野的大脑瞬间空白。沈砚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温柔而坚定地压在他的唇上。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他的膝盖发软。
当沈砚退开时，陆星野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就这？"
沈砚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再次低头，这次吻得更加深入。陆星野闭上眼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齿相接的那一点上。沈砚的手扶在他的腰后，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陆星野的嘴唇微微发麻，脸颊烫得厉害。沈砚也没好到哪里去，素来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呼吸急促。
"这算什么？"陆星野小声问，"也是合约的一部分？"
沈砚捧起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唇："你觉得呢？"
陆星野刚想回答，沈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皱眉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出事了。"
"怎么了？"
"刚才宴会上那些照片，"沈砚快速滑动屏幕，"已经有人发到网上了。"
陆星野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微博热搜：#星砚夫妇阳台激吻#。配图是他们在宴会厅差点接吻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真的亲上了一样。
评论区已经疯了： 【卧槽卧槽卧槽！】 【这也太甜了吧！！】 【沈总那个眼神我死了】
"要澄清吗？"陆星野问，心跳如雷。
沈砚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想澄清吗？"
陆星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澄清意味着否认，不澄清......那不就是默认？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沈砚工作室的官方微博更新了： 「感谢大家关心，两位老师感情稳定（爱心）」
配图是沈砚刚才在阳台上偷拍的陆星野侧脸，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陆星野瞪大眼睛："你......"
沈砚收起手机，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
陆星野愣在原地，看着沈砚走向主卧的背影。这是什么意思？那条微博是官宣吗？那个吻又算什么？
太多问题在脑海中盘旋，但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单纯的"合约情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