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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笑面虎和隔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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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发布会的闪光灯比夏日烈阳还毒。
陆星野站在签名板前，左手插兜，右手漫不经心地转着那枚铂金婚戒——戴在中指上。
"陆老师！"记者眼尖地发现，"您的婚戒是不是戴错手指了？"
陆星野勾起嘴角："我乐意。"
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沈砚的左手环过他腰间，右手强硬地扣住他的手腕举到镜头前："现在对了。"
吻落在无名指根。
快门声瞬间爆炸。陆星野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沈砚的唇却温柔得近乎虔诚，舌尖甚至暧昧地扫过他指缝。
"你他妈......"陆星野耳根烧得通红。
沈砚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低语："第一次公开秀恩爱，完成。"
大屏幕实时直播的弹幕已经疯了：
【直接亲手指！！】
【沈砚的眼神好可怕啊啊啊】
【陆陆耳朵红到滴血了救命】
香槟塔折射的水晶灯光刺得陆星野眯起眼。
沈耀的酒杯与他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男人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笑意，可那双与沈砚如出一辙的狭长眼睛里，却透着一丝令人不适的精明。
"久仰陆先生大名。"沈耀的视线在他无名指的婚戒上停留片刻，"《密钥》的全球销量破纪录了吧？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
陆星野晃了晃香槟杯，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挂出完美的弧线："沈总对音乐市场也有研究？"
"只是好奇。"沈耀微笑，"毕竟现在市面上都在传，您的新专辑主打歌......"他故意拖长音调，"涉嫌抄袭。"
玻璃杯突然被抽走。沈砚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之间，就着陆星野喝过的位置将香槟一饮而尽。
"堂叔消息滞后了。"沈砚亮出手机屏幕，"三分钟前，造谣的营销号已经收到律师函。"他指尖下滑，展示出一份收购合同，"顺便，他们背后的'新音娱乐'......现在姓沈。"
陆星野挑眉——那正是林世诚旧部新成立的公司。
沈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阿砚还是这么雷厉风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星野，"就是不知道，陆先生习不习惯被人这么......护着？"
"习惯得很。"陆星野突然勾住沈砚的领带往下一拽，在男人耳边呵气，"毕竟我老公......"他的目光挑衅地迎上沈耀，"就喜欢管着我。"
沈砚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远处闪光灯疯狂闪烁，沈耀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生硬地举了举杯："祝二位......新婚愉快。"
等人走远，陆星野立刻松开沈砚的领带："你这堂叔和林世诚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前商业伙伴。"沈砚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口，"现在......"他的目光追随着沈耀走向角落西装男的身影，"应该是新盟友。"
陆星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正在与沈耀交头接耳的男人，赫然是之前被开除的星耀娱乐财务总监。
"有意思。"陆星野从侍应生托盘又拿了杯香槟，"他们这是要......"
话未说完，沈砚突然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陆星野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香槟洒了两人一身。
"第二次公开秀恩爱。"沈砚低头舔掉他锁骨上的酒液，"完成。"
温热舌尖擦过皮肤的触感让陆星野浑身一颤，还没等他发作，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匆匆走到沈砚身边，递上一份文件。陆星野瞥见抬头写着《太平洋投资近期资金流向》。
沈砚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他凑到陆星野耳边："沈耀刚刚与M国KR资本签了对赌协议。"
"赌什么？"
"三个月内，"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你身败名裂。"
酒店套房的浴室门被踹开时，沈砚刚脱掉衬衫。
"解释一下。"陆星野把湿漉漉的协议拍在洗手台上，"附件第四条第三款——'建议裸睡'？"
水珠顺着沈砚的腹肌滑进裤腰。他慢条斯理地擦头发："科学证明，裸睡有助于......"
沐浴露瓶子砸了过来。
沈砚轻松接住，突然逼近一步将陆星野抵在瓷砖墙上。冷水从没关的花洒喷出，瞬间打湿两人衣衫。
"怕什么？"沈砚咬住他耳垂，"又不是没睡过。"
陆星野屈膝就顶，却被沈砚用大腿牢牢卡住。水雾弥漫中，他忽然发现对方锁骨下方有一道新鲜的疤痕。
"这是......"
沈砚迅速扯过浴巾裹住他："洗澡水凉了。"
凌晨三点，陆星野从噩梦中惊醒。
身侧的床铺空荡荡，书房亮着微光。他赤脚走过去，看见沈砚正对着保险柜里的文件出神。
《陆雅琴精神评估报告》
日期：2010年9月17日
扉页钢笔字迹刺眼：
「不能让他知道。」
陆星野的指甲陷进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