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鲛妖之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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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起来了”
自昨夜那一晚，萧寒没睡过这么沉。
“萧寒，今天你生辰，快起来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何物。”
总算起来了，沈砚的哄睡服务和叫醒服务真是让萧寒栽了那儿了。
萧寒刚睁眼第一句就太逾矩了：
“为何不叫夫君了？”沈砚慌了，赶忙解释：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不要乱说。”
“就你昨天说什么‘夫君慢点’我…”沈砚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萧寒你闭嘴，再说半个字你便回天璇剑宗去。”
“唉唉唉，不说了不说了。“萧寒不敢再逗他。
轻风扶过，幽泉侧的石案上，一枚青玉简凭空浮现。沈砚闻声回头——简中跳出师弟楚漤的急切声线：
“师兄！止水峰水珩师兄失控，重伤传功长老！戒律堂已下‘格杀’令，速归——”
——归途路上
“萧寒，水珩不能死。”沈砚道
“为何？”
“在你中寒毒昏迷时期，我便预到这一场景，后来水珩说我会与你们决裂，独自入魔，我本是不信的，可最近一直睡的很沉。”
萧寒一听“独自入魔”就慌了，便允了说必保他。
——天璇剑宗
沈砚与萧寒并肩踏入山门，衣角尚沾栖云谷的薄雾。楚漤迎面奔来，脸色惨白：
“水珩师兄重伤长老，已失理智！”
两人对视一眼，未及言语，循声赶至演武场。场中水珩青衣破碎，瞳仁泛银，尾鳍虚影在空中狂扫，鲛血滴落成冰。
止水峰顶，雨淋湿列阵台。
传功长老靠在一块断碑前，左臂齐肩而断，伤口覆着冰蓝色的鲛血。
水珩的虚影悬在半空，鲛尾狂扫，每一摆尾，便有冰刃呼啸而出。
戒律弟子列阵，剑尖指向水珩，却无人敢近前。沈砚落地，扬声：
“水珩！收手！”
水珩银瞳已失焦距，尖啸回应，声浪震得雪沫纷飞。
萧寒一步上前，剑尖画弧，霜雪剑气凝成壁障，挡下一排冰刃。
“我来破招，你救人。”
沈砚点头，左掌赤阳火符翻飞，右手并指如剑，疾点长老肩井，止血符瞬间贴住伤口。
长老痛极，仍咬牙：
“锁鲛阵……阵眼在他心口……”
沈砚抬眼，水珩胸口果然悬着一枚冰蓝鲛珠，珠心裂出黑丝，那是封印碎痕。
戒律堂首席陆照喝令：
“布锁鲛阵！”十六名弟子踏罡步，剑光织成银网，朝水珩当头罩下。
水珩怒啸，鲛尾横扫，银网被撕开一道口子。萧寒趁隙而入，剑走偏锋，挑向鲛珠。鲛珠受击，黑丝暴涨，竟化作黑火反噬。
沈砚瞬身至萧寒背后，双掌合十，赤阳火凝成火环，硬接黑火。
轰一声，雪坪炸开巨坑，水火相撞，白雾蒸腾。
沈砚被震退三步，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牙齿浸血。黑纹从锁链边缘悄悄爬向颈侧。
水珩亦被反噬之力震落，鲛尾化光，少年身形重重摔在台上，嘴角溢血。
楚漤的剑指向水珩：“格杀！”
萧寒横剑挡在前：
“这人我带走，师弟，你去照看长老。”剑尖与剑尖相距寸许，杀意凝霜。
传功长老撑坐起身，声音沙哑：
“住手……是我先动的手。”众人错愕。
长老咳出一口血：
“我欲取他鲛珠炼剑……封印破碎，他失控……”
楚漤拿着剑的手微颤，大吼：
“长老！您知不知道您的行为在宗门坚决不允！您会被罚鞭的！”楚漤急的要哭出来，他不懂为什么平日百般尊敬的师傅会干出来如此自私的事。
长老看向沈砚与萧寒，目光浑浊：
“带他走……别再回来。”
戒律弟子面面相觑，阵势松动。
沈砚俯身，将长老断臂以冰袋封住：“弟子遵命。”
萧寒收剑，俯身抱起昏迷的水珩。
宗门外，钟声乱作。弟子欲拦，被萧寒剑气逼退。沈砚以火符开路，赤焰映雪，照得人脸发烫。
“让开！”
戒律弟子不敢硬挡，只得目送三道剑光冲破雪幕，消失在北方天际。
山门轰然合拢，钟声骤停，雪落无声。
酉时，栖云谷幽泉。
水珩躺在竹榻，银发铺散。沈砚以掌心火灵温其经脉，萧寒以冰针封其鲛毒。
楚漤御剑追至，隔帘传话：
“宗门已下‘逐杀’令，传功长老已被逐出师门，师兄保重。”
萧寒点头，声音低却坚定：“替我转告掌门，就说水珩已被我封在鲛峡。”
楚漤沉默片刻，御剑而去。
“师兄，当真要这样做？那他醒来该如何说？”
“他醒来再问暴怒的起因。”
泉边风过，竹影婆娑。列阵台上的血被新雨冲刷，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鲛妖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