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砸场子 ...
-
“你们也闹得如此之久了,可否告知一下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男子皮笑肉不笑说着。
“在下大理京卫府首都察,相扶。”相扶面色不改坦然说出自己身份来。
那为首的男子一手听,神色瞬间慌张。随后脸色嫌恶的看了眼她,“原来你女儿就是是传闻中心如磐石,人如火焰的泼辣无德无才,傲慢无礼目无尊长,人人厌恶的相梨呀!”男子说完,大笑了起来。
“果然是名不虚传阿。”
几人獐头鼠目窃窃私语着,时不时发出嗤笑声。
她眉头一皱,不确定的看了眼男子一眼,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怀疑。
这……效果是不是不如意呀???
她眼扫寻便四周,发现没有一个物件可以再抛出去了。不免有些头疼。
桌椅太大,她也懒得抗……杯子也都没了!
她坐回板凳上锤着自己腿脚。
“乡猪见香草,丢脸。”没办法,最后还是得靠她的言语攻击咯。
那几人一听,脸色又再次一拉胯,随后再望向她时僵硬的扯出一抹假笑。
“既然是闻名于城的相大小姐,我等也就不于之计较了。不然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不是。”为首的男子嘲笑道。
“是阿是阿,我等就不于你等计较了。不然明日里传言我等竟欺负名震京城的菩萨心肠相梨姑娘了。”为首的男子手下附和连连。
她不干的站起身来,勾唇一笑。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踹翻桌椅。
“既然是烟花之地,为何尔等此刻在此相聚于此?”她抓住一个在场的都没有发现的点问。
岂料她话一脱出口,为首的男子笑容凝固。
“我兄弟哥两在此小酌几杯当是放松,怎么?相大姑娘这事也管吗?”
相扶面带思绪,拧着眉将四周扫了一眼。
“确实古怪,尔等何人。”这一次,相扶语气不似原先的客气。而是浑身透漏出一股凌厉。
为首的男子低头,沉寂片刻后抬起头时笑里藏刀道:“好说好说,我等真是闲来无事来此相聚的。”
相扶站她身前,手将她揽于身后,“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哪里人士?”
见相扶认真,为首的男子也收起虚假的笑容。
露出诡异的笑来,“不过是喜欢来花天酒地的闲客,相都府不会如今也管此地吧?”
“我确实是无权管理此事,可~询问各位一二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相扶道。
为首的男子一旁的小弟,在男子旁低语说着。只见男子原本阴郁的眼一亮,“相都府~如今可是在休沐吧?”
“那又如何?”相扶反问。
“那自然不如何,只是你眼下手底下一没有帮手,身边不是幼女,胆怯的丫鬟,外加一个花瓶子书生?”说完为首男子不自觉的大笑了起来。
她因着男子的话,看了眼楠溪。念念她尚且不敢保证,可……楠溪……这可是她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
眼下被人误以为是一介书生!倒是给这小子多了些保护色了!
相扶镇定自若,“那你可敢与你口中所说的书生比试一二?”
男子不屑一笑指着楠溪,“就他这个小身板瘦得跟个干木块一样,哈哈哈,让我跟此人比,我都怕欺负他了。”
男子说完,屋里遍布一片笑声。
“没事,欺负便也欺负了。”她一手将楠溪推了出去,楠溪惊愕的看了眼她,随后在看见她望来时的目光又将头低下走上前去。
男子见状,手摊开,原本在他身前的人也纷纷退开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间。
男子先是伸展了手,随后扭了扭腰肢。开朗一笑,“来吧,小木块。”
念念出现她身侧,担忧的眼神看了眼楠溪方向,随后又是心疼的咂了咂舌。
楠溪淡淡的看了眼男子,步伐从容走去男子对面几尺的地方停下。
男子看着楠溪,憋不住的笑意,“这样子吧,我让小弟几招,免得到时说我欺负弱小。”
“不必。伤残一概不论。”
男子惋惜的看了眼,乍舌的摇了摇头叹着,“可惜了小弟一副样貌,若小弟靠这样貌去依附旁人,说不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说完又是一阵惋惜。
“可惜了。”楠溪也附和着。
男子一顿,原有的惋惜目光已然消失。
“开始了吗?”楠溪问。
“开始吧。”男子做了个启势的动作道。
楠溪迈步向男子走来,男子神色一惊。立即做出防御的动作。
楠溪继续往前着,在靠近男子时手虚抬半空中。
“既如此,你去意已决,我也便不好劝说于你想送死的心了。”男子自信说。
话毕,男子迅速出拳挥向楠溪。
刹那间楠溪向一旁移开,转身之际男子震惊看着他,随后拳头又是向楠溪扫来。
如此,楠溪也不曾还手,只是一味的躲着。
男子脸色已然满头大汗,“你有本事还手阿,只做防守耍我不成!”
果然,在男子说出这话没多久,楠溪从防守的招式也逐渐变得狠厉,果断。
男子有些吃力的躲着,渐渐的没有还手的余地。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多的心思了。”
“你本就会,之前一味的让我猛烈的攻击,无非就是消耗我的力气。当真是与你主人一般无二的歹毒心肠。”男子连她都一块进行言语攻击。
她原本靠着柱子的身体往前一站,“说他就行了,可别带着我一块说阿!毕竟他还略逊我一些。”她一脸自信无比说。
这话,让男子顿时语塞。如今加上楠溪的猛烈攻势,让他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不多时男子也更显疲惫,男子捂着胸口。唇角也流出红色鲜艳夺目的血来。
而楠溪只是看了他一瞬,挥着拳再次向男子袭来。
男子手心对着楠溪,“停,我认输。是我小瞧你了。再这样子打下去我命都交代这里了。”
楠溪停下,往她方向看了眼,显然是询问着她的意见。
她头高高扬起,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行吧。请问还有谁敢挑战?”
众人将头低下,无人敢吭声。
“可惜了,早知道写一赌约就好了,这样子也不白白单是赢得一场比试了,说不定呀还有奖赏拿些什么的。”
“既是如此,那我等也不叨唠诸位了。”相扶没什么表情的说。
“相都察使,我记住你了。好走不送。”男子咬着牙愤恨说着,凌厉的眼恨不得将他们一行人千刀万剐。
相扶心头一紧,看了一眼她,“走吧。”话落,相扶走在前面。
她撇了撇嘴瞪了一眼男子,才不情不愿离开。
出了薰香阁,随之而来的脸色火辣辣的痛,她惊愕的失色的看着相扶,“阿父~。”
“以往你刁钻任性便也算了,我念你并没有残害伤及无辜人也就对你宽量些,不曾想如今你竟是越发的——。”相扶说着,手指着她半天也没说出形容她的话来。
她将头扬起,咽下那胸腔涌出的委屈,扯出一抹笑来,“如何?让阿父失望了?所以,阿父又该如何看待我,还是如何对待于我?”
相扶见她态度如此顽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先回去吧。”半响,相扶说。
“眼下阿父认为与我同在大街上都觉得丢人了吗?”
相扶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在这一刻有些崩塌,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挥了下衣袖,负手迈步离开。
她看着那抹背影,只觉得恍惚。她不明白为何在前几个时辰时,明明待她如珍宝般的阿父,为何在见到她那一面时态度便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哀伤的情绪在她脸上停留不久,她跟随着那抹身影发着呆。
内心想着今日的任务是否做得让寻花满意。是否会满京城遍地传言她的那些所作所为。
她突然一怔,若她的事传遍这京中,那——阿父又该面临着什么?
她内心一慌,原本散漫的步伐也与相扶同步走着。
回到她的院中,相扶叫退了楠溪与念念,屋里也仅仅只有她与相扶。
相扶打从坐下后,便一直盯着她目光也不曾移开。
她感觉有些倏然,“阿父如此看着我作甚?”
“梨儿,你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无心无德吗?”
“既然是传闻所言,那便是咯。”她不能解释。
这下,相扶也无言了。看着她吊儿郎当的模样,也只觉得头疼。
“你就不能解释下吗?梨儿,阿父知道你定不会是如此的,可是有什么苦衷不想告诉阿父?”相扶颤着音问。
她直视着相扶的眼,“我并没有什么苦衷,如传闻一样,你女儿如蛇蝎般的心肠,歹毒二字放在梨儿身上都显得和蔼可亲了些。”
相扶看着她,宛若看一个陌生人,“你当真是疯魔了不成?”
(继续刺激他,让他对你失望透顶。)空气中,传来了寻花久违的声音。
她不敢看着相扶,“你也不配当我父亲,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多陪伴与我身旁? 每次我去寻你,你都说事物繁忙。而这三年来,你如今的陪伴不过是因为感到愧疚之心。”
“梨儿!”相扶有些错愕,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随即眼底瞬间转化为无奈。“罢了,你如此说,想必多年来心里有气。”
“你走的这三年,你可知道梨儿是如何过来的,如今,你还想回知青大人身侧继续你的使命?是吗?”她问。
相扶陌生的看了她一眼,“梨儿——。”
相扶只是唤了她一声,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眼底的沉思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而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耐心的等着相扶的话。
空气中,二人僵持着。
好半响,相扶才说:“阿父从入朝为官,自当是为人们所平不公之事。这——早已刻入阿父的骨血之中了。”
她轻笑一声,“说到底,你这是为了这所谓的大道而放弃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
“那若是当有遭一日,若是你维护的人们都一一指着你唯一的女儿鼻骂的时候,你是会帮着众人,还是我这个在外人口中心如磐石的,你唯一的女儿呢!”
“父亲,梨儿想休息了。”见着相扶没再说话,她在这一刻心累无比。
也没等相扶任何表态,她直径走去自己房间中。
不到一会也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侧身静静地看着房门方向发着呆。
“寻花,这对我很残忍。”
缥缈的虚影缓缓靠近相梨,本就透明的再身穿一席白衣变得也更加无影。一头白发脸上肃然而寂静。
“嗯。”男子虚影站在相梨面前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