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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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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相扶都来与她一同吃饭，只是从未提及辞官一说。渐渐的，她耐心也逐渐失去。
饭桌上，她放下碗筷直看着相扶说：“这么多日了，阿父可想好了辞官之事。”要不是这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便宜父亲，她才懒得搭理这个人。
相扶放下碗筷，“梨儿这是在逼阿父做选择吗？”苍白而无力的声音响起。
“阿父若是觉得梨儿逼你，那便是了。”她直言道，在这一刻丝毫不顾与相扶多年的“父女”情分。
“看来在阿父心中，女儿自是没有您所谓的大义重要。”
“阿父走，梨儿不想看见你。你只当养着三个闲人在你宅中。”
相扶在这一刻，唇只是动了动，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念念走进屋里，楠溪则是紧跟其后。
“小姐，可是与主君斗嘴了？”念念一边收拾，一边问。
“多嘴。”她只扔下这二字儿，便起身离开了。
念念撇撇嘴，摇摆的头满脸无奈着。“小姐就是嘴硬。”
楠溪手里动作一顿，在念念转头来之际，他又恢复那副淡然模样。
她静坐在凉亭里，脑海里是那些被她忽略的画面，刁难，讽刺，嘲讽，恶意，辱骂，羞辱——。她头微微一扬，眼底瞬间转化为坚定。
低眉望向那腰间悬挂着的血月玉佩，眼底是波涛汹涌的怒意。
随即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一个死物，怎抵得上人心的动乱。”
“寻花，接下来，如何走？”眼下无人，她适才开口道。
（这两年里，随你吧，只要不解锁人物剧情，随你。）寻花简言道。
“就是不能与旁人相识相知，且又不可影响他人命运，是这个意思吗？”她心有些激动的问，表情是掩不住的笑意。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会心一笑。眼底是对自己无比的自信，“那还不简单，我出府遮面便是。”
（你想好，凡是你出府，都将会触碰小支剧情路线。你是想颓废的过完接下来的时日，还是忙碌的？）寻花难得出声提醒她。
她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如此枯燥乏味了，若是再加剧情人物解锁，那不得将她烦死！
她打了个颤，“算了，还是让我就这么枯燥乏味颓靡的过下去吧。”
（你想好就好。）
她表情困惑，“你——。”
（嗯？）
相梨对立的石凳上，寻花虚影坐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好像有点人情了。”她试探性的说。
（……）空气中，静默了下来。她脸上扯出一抹窘迫的笑。她跟一个破系统谈什么人情，是不是激素作祟？
（念念你需要将她择一好人家嫁了。）在她不抱希望时，寻花声音响起。
她听着那声音一瞬间晃了神，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足足的看着前方发着呆。
总感觉……那声音离她很近？！是错觉吗？
突然，她莞尔一笑，兴许是她想多了。怎么可能她身旁有人呢！！！
寻花看着那抹笑，只觉得心隐隐抽痛。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心脏的位置，随后茫然抬眼看着“相梨”。眼底涌现出复杂无比的神色来。
“等等，你是说给念念找个好人户嫁了？”反应慢半拍的她问。
（嗯。）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本身我要呆此地十一个年头，日子本就无聊，如今你这一说，把念念，我身边唯一照顾我的人弄走了，谁来照顾我！”她说着，脸色渐渐的泛起怒意来。
（按照原故事线，她应该是被随意找个破落户且大她十五岁男子仓促成婚。）
“……。”她唇紧紧抿着，头低下微微侧身无奈一笑。
“好……算你狠。找个好人家嫁是吧！小……问……题。”这话，她是咬着牙说的。
说完念念的事了，楠溪呢？
“那……楠溪呢？”
“……”
空气又是无语。
……
得，看来寻花是想将此话题到此结束了，那她也自是不必再问下去了，自讨没趣都事她可向来坚持不到。
连过了几日，她内心忐忑的看着念念，直言说：“有空去打听打听外面有那些好儿郎。”
在常二人一惊，“小姐～你是不是……在为你自己未来作打算呀？”念念断断续续说。
她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断安慰自己不必跟老古董置气。
调整好心态，她张开眼对着念念一笑，“是不是扎马步扎少了？”
念念连忙止住笑意，“不少不少，小姐说便是。想要什么好儿郎奴婢给你寻来。”
她看着念念，这些时日，她也在想这些问题。
念念自是不差的，理应配得上位高权重直人才是。
可……这时代人们阶级固化，她无法撼动。
“你就找那些衣食住不缺之人吧。”思量许久，她说。
念念不可置信看着她，眼底疑问困惑不解。
她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念念，这事得问一问寻花。
看着念念走远，她看也不看楠溪一眼，“你去做一百个俯卧撑，扎马步一炷香。外加围绕这院子外跑三十圈。”说完头也不抬随意一指。
看着楠溪走远，她压低着声说：“寻花，要将念念去嫁的信息告诉她吗？
（可。）
……
这日，她怀揣着复杂的心，看着对立而站的念念，犹豫半天，她才开口说:“念念念，我给你寻一好人家户，到时你成年了送你出嫁，如何？”
念念脸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小姐，可是不想让奴婢陪你了，所以才想这么快就将奴婢嫁人吗？”
她有些底气不足，没敢看向念念，十七八岁，在这时代结婚也算晚了些！她脑海里回忆起与寻花说的话，貌似寻花没说何时让念念出嫁！
她眼一亮，“这样子吧，你赶集采卖时，就跟嬷嬷们稍加打听你心怡之人。”左右没给她时间，念念能多留她身边那她肯定得留。
念念听后，有些羞然的点了点头。
说来念念大她三岁，她如今都九岁半了，念念也没个几年便也是及笄了。至于楠溪，寻花并没有与她说，想必是还没到时候。
念念拿来吃食，她随意拿起一块放入嘴中，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话，“如何，这些时日可有相中的？”
念念回想起与婆婆们的谈话，神情瞬间有些别扭。
“慢慢来吧。”估计也没听上眼的，不然念念不会是这幅模样。
“嗯嗯。”念念回。
她本想往嘴里塞的糕点停在眼前，看了一眼，也不知何原因竟让她瞬间胃口尽失。
“小姐，可是不合胃口？”念念问。
‘这些时日下来，想必过去给你二人安排的锻炼，如今对你二人来说也是容易的了。既然如此，我也得好好再为你二人另想法子了。’她看着远处的楠溪，打量起来。
“小姐，其实我觉得这个以后再议。”
她看了眼念念，坏笑着，“你是不是想偷懒呀？休想。”
“小姐，奴婢岂是那种人。”话虽如此说，只是念念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笑笑，摆出一副怒目的模样来，“还不快去。”
念念不满的轻哼一声，走路的姿态都扭扭捏捏的。
愉悦的看着二人，大抵折磨他们多了，看见念念脸上的傲气也逐渐多了起来，她也竟心底多了一丝喜悦。虽说这些法子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可他们还是迫于她的权威之下听从。
有时想起这些，她也不自觉的笑着。
而相扶，从原有的每日常来，变为隔几日才来她院中与她一同用膳。对于相扶与她说的话她也只是只字片语敷衍。
这日，念念从外归来，脸上是隐不住的笑，“可是遇到好事了？如此开心？”她侧身问。
念念唇抿着也是掩不住的笑意。
“跟本小姐说一下。”她又说。
念念犹豫再三，扭扭捏捏说：“我今儿个去采买，遇到一位丰神俊朗的先生。”
她眼微眯，随后无奈叹气，“可打听人家了？”
念念将头低下，摇了摇头。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答应我，下次定要一马当先问。”
念念一听，脸上挂着羞涩，“可是，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个毫无女德的女子？”
她一顿，差点忘了，这是念念这时代人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但她哪管那么多，她手大气一辉，手在念念面前一一举列着,“女德能让你们只从一夫，那有没有男德要男子从一妻？”这话，是反问念念的。
念念仔细回忆着她的话，眼里原有的茫然瞬间转化为吃惊。
她见着火候恰到好处，又继续说：“都道言女德，那可有男德，那些大街春花院，可是为你所开？”
“那些相夫教子，为何要以夫字儿一说，为何不能以“母教子”一说？”
她越说，念念眼底震惊越大。
她见火候也开得差不多了，便也没再开言了。毕竟有什么事能比一个人自己想通更有意义呢！
“小姐，我明白了。”许久，念念声音传来，她听出念念的语气坚定，欣慰的看着念念。
“你明白便好。”看来她也算体验了下为人母亲的心德了。
在不知道相扶来她院中多少次时，她光看着都知晓他下一刻要说什么。
（阿梨近来还好）
“阿梨近来可好？”果然，相扶对她开口第一句就是如她所猜想。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一句，不觉得烦吗？”
“我想要的答案，你已经三月不曾提过了。”这话，她说得一阵无力。
“阿梨——。”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逼你了，说你如今位置是你一直追寻之路。”她嚎叫起来。
相扶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无力垂下手将头低下。
“你就不能为了你唯一的女儿着想吗？”
相扶抬眸神色复杂看着她，又是一阵沉默。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这话，她想了许久，等如此一个答案，她等了三月了。
“阿梨......。”相扶显然还有话要说，可唇微张了半天，半天也没吐出一字来。
她顿时气得起身离开，这气，有一半是自己的，有一半是气相扶的。亏得他一大男子，一个问题扭扭捏捏三月。这三月来，她都自认为耐心是够的了。
又是一年过去。
看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她伸出手感受着雪花在她手中慢慢融化。
她手握紧收回，手摊开看着那几滴雪水。
“小姐，外面冷，小心冻着了。”念念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看这个天，是不是很好。”
念念看着漫天雪白，不解问：“有什么好的？”
她冲念念一笑，“对你们好呀。去将楠溪叫来。”
念念颓废看着她，了无生机离开。
她邪笑的看着，要不是场景不容许，她都想大笑一场了。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二人，她浅嗑了几声，忍着笑意道：“你们，继续加强往日的事，翻倍。”
“小姐——现在是冬天呀。”念念提出一声抗议。
“正是因为是冬天，才好强身健体不是。”她邪笑着。
“再说，就翻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