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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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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温存像一颗蜜糖，被唐枝小心地封存在玻璃罐里。她舔了舔嘴角，仿佛还能尝到那点甜腻的余味。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
“好几天没理我了枝枝，怎么，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学长了嘛？”这是她一个月前在一次社团活动加的计算机一个学长，因为长得好看，便多聊了几句。
唐枝含着牙刷，泡沫堆在唇角。她眯着眼打字回复：“哪有，就是最近课业比较多，忙忙嘟。” 刻意避开“喜欢”两个字。
对方很快回复：“好叭好叭，还以为枝枝把我忘了呢。你有什么作业是我能帮你写的吗？刚好现在没什么事做。”
唐枝漱掉嘴里的泡沫，按下语音键，嗓音甜得能滴出蜜来：“还真有，谢谢学长~”，随后毫不犹豫地把小组作业甩了过去。
“包在我身上，明天中午之前给枝枝做出来。”
唐枝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对正打游戏的邓小燕说：“小组作业搞定了，学长帮我们写。”
邓小燕头也不抬：“计算机系那个？”
“嗯。”唐枝漫不经心地应着，低头继续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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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作业如约而至。
唐枝点开文件，扫了两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按下语音键，嗓音软得像棉花糖：“谢谢学长，学长好厉害，写的好棒，要是没有学长的帮忙，估计我现在还在头疼呢。”
对方很快回复：“哈哈没有啦，能帮到枝枝就好。”
她刚准备锁屏，另一条消息跳了出来：“刚健完身，累死了，等一下我和周文哲他们去吃烤鸡，资助我点钱呗。”
备注：死孩子（康余川）。
唐枝盯着屏幕，笑意更深。
康余川家庭条件一般，每月生活费不多，这事他在唐枝面前从不避讳，甚至在得知唐枝生活费是他的几倍后，理直气壮地要钱，美其名曰——“孝敬爸爸”。
今天她懒得掰扯，直接转了个红包过去，附言：“多的去买包烟。”
对面秒收，回了一句：“谢谢小狗。”
唐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欣赏着她所谓的主人在她面前为五斗米折腰：“叫主人。”
“谢谢主人。”今天倒是叫得干脆，大概是多给了包烟钱的缘故。
她嗤笑一声，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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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唐枝躺在床上翻外卖软件，犹豫着今晚吃什么。
“枝枝你想不想吃汉堡？我刚好有肯德基的一张优惠券，给你点刚好当晚餐好不好？”——计算机许学长。
她本来想拒绝，可眼睛一转，忽然改了主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汉堡到手后，她截下聊天记录，又拍了张食物照片，镜头边缘刻意露出自己修长的腿。
两张图发朋友圈，配文：“月底大学生给我点汉堡的含金量谁懂，谢谢学长~”
仅康余川可见。
不到半小时，电话响了。
她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走出宿舍接听：“怎么了？”
对面声音阴沉：“你朋友圈是谁？学长？什么学长？”
唐枝语气无辜：“就一个计算机的学长，感觉他人挺好的。”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和其他男的聊天？”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上次是什么云，这次又是什么学长，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唐枝轻轻笑了：“你生什么气呀？我们只是SM关系，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又没去找其他主人。”
对面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嗓音里压着火：“那也不行，我控制欲强，我不允许。”
唐枝直接摊牌：“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喜欢和男的搞暧昧，你也是我其中一个暧昧对象而已。”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
“你一共几个暧昧对象……加上我。”
唐枝在心里数了数，轻飘飘地回答：“之前那个‘云’已经断了，现在加上你，四个。”
“你m的唐枝。”他咬牙切齿。
她愉悦地笑出声：“好了好了，他们给我钱，对我好，可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语气像在哄小孩，“我把他们给我的钱给你，你又不亏，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m的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一个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呀~”她意有所指，尾音暧昧，“虽然服务意识欠缺了点，喜欢让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但其他方面，我还是挺满意的。”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唐枝倒没把你是个男人还经常问我要钱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说，毕竟她理解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就像其他男人甘愿为她付出一样。
几秒后，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冷意：“唐枝，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突然有点看不透你了。”
电话毫不留情的挂断。
唐枝站在走廊上，雨丝飘进来，沾湿了她的发梢。
她轻轻“啧”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因下雨出来收衣服的罗瑶——对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那啥……我不是故意听的。”罗瑶结结巴巴地解释。
唐枝无所谓地笑了笑，搭上她的肩：“这有什么，瑶瑶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跟男的聊天吗？我就这么聊的。”
罗瑶咽了咽口水：“讲实话挺震惊的……你就这么把自己这些事告诉他，不怕他生气？而且为什么你只告诉他，却在其他暧昧对象面前藏得好好的？”
唐枝歪头，笑得狡黠：“因为我是他的小狗呀。”
“向主人坦白一切，是小狗的本分。”
罗瑶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姐们支持你。”
雨下的更大了。
唐枝知道，康余川会理解她的。
毕竟——
搞艾斯爱慕的，有几个是道德感高的“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