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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秘密破败,心灰意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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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果子好吃,谁家的糕点上心,谁家的菜样齐全,自从有了贺云,凛盛便全部知晓了。
爱人如养花,贺云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下次我可不吃了,今日肚子一鼓,差点把兵书顶了。”贺云小嘴嘟嘟,委屈极了。
“行,那我们下次换成健康的。要去早朝了?”凛盛问。
贺云穿上朝服,板正严肃,凛盛给他理了下发冠:“今日我告假,最近跟凛晋闹矛盾,实在不想看见他。”
“行,我去给你告假,可好。”
“家属去告假,自是好的。”凛盛厚脸皮回应。
贺云翻了个白眼,凛盛求了个临别吻,就依依不舍的送贺云上了轿子。现在他们的状态就像老夫老妻,亲一下也不会觉得羞涩,反倒是自然。贺云慢慢的也接受了这个设定。
贺云坐在轿上,颠簸的很,他掀起帘子,低声斥责:“早饭都快颠出来了,稳点。”
胃里翻腾的难受,去了兵部,要了口水喝。
“怎么脸色不好?”同僚倒是关心。
“许是昨日吃错了,今日又颠簸了一路,有些许不舒服。”贺云脸色惨白,回应的也乏力。
不多时,魏公公前来,神情紧急,说有要事相传。贺云摆摆手,说今日状态不佳,可魏公公不依。
贺云前去,一时辰过去,他起身,如往常一般开门,向外走起,可刚走两步,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蹲着,再仔细一看,凛盛。
从刚才的不适,变成了惊愕:“你不是说不来皇宫吗?”
凛盛缓缓抬头,前额的发丝有些凌乱,双眼微红,嘴角下垂,有气无力:“贺云,你知道吗?同僚和我说你不舒服,又被萧睿传唤了去,我快马加鞭就来了,来的路上,碰到捡糖吃的孩儿,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他拉起裤脚管,一条血痕赫然呈现。
贺云心疼,刚想触摸,凛盛的脚就后退了一步,他从委屈变成愤怒:“结果!贺云!结果我就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宁愿我的马再慢点,我宁愿我不是擦伤而是骨折,我宁愿我永远到不了这里,而不是···知道了这些!”
贺云心惊,方寸大乱,胃内翻滚:“你几时来的?”
“大概是从你说,微臣肯定会拿到那本秘籍,清理凛军,为皇上马首是瞻开始。”凛盛咬着牙说出这些话,回溯刚才的时光,是多么绝望。
“我···”贺云无从辩解。
“你干嘛?你想跟我说,那些话是唬他的?还是想说,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难不成是想说,今日这些话,都是临时起意,你并无心?”凛盛步步逼近,最终将贺云按在了墙上,怒不可遏:“贺云!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我虽然不喜欢来皇宫,但我从小在皇宫长大,这里面什么弯弯绕绕,我最清楚不过!”
贺云抬眼,分外无助,脸色不佳,凛盛用力的手卸了几分力,但不多时,又重重的将贺云推在墙面上,转头就走。
贺云肠胃绞痛,本就难耐,忽的,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眼前金碧辉煌,帘子拉开,是萧睿焦灼的脸庞。
“你醒啦,你可知你倒下,是朕接住了你,那个凛盛,都不曾回头。”萧睿上前扶起准备坐起的贺云,秉退了宫女太监。
贺云意识逐渐清醒,胃部因为药物的原因,渐渐舒坦了起来,可一颗心,不知为何,闷的紧。
“朕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你不需要着急回答,你回去慢慢的想。”萧睿的手,自然的搭在贺云的肩头,贺云身上的香气传来,手酥软了几分。
萧睿的手突然搂腰,贺云一把抓住:“皇上,此去凶险万分,说不定还需出卖色相,保臣的完璧之身,或许更有可信度而言。”
萧睿停手了,可不死心的在贺云肩头嗅了又嗅,最后叹了口气。
偌大的宫殿内,留了贺云一人,寂静的很。所有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萧睿传唤,说萧国的兵权都在凛家军处,都是太后的势力,如今需要招安吴国的军队,本已谈妥,谁知太后去求和,吴国被金银蒙蔽,所以迟迟不肯援助萧睿。萧睿拿出一枚玉佩,说是之前是和亲的姐姐的,可是进入吴国之后,便断了联系。
“我与姐姐一母同胞,都并非太后所生,她从小去和亲,如今不知如何,你去招安,顺便帮我找找亲姐。”萧睿将玉佩郑重的交给贺云。
“我听说,凛家军有一本布阵秘籍,要想吴国军队顺利进入,还需你和凛盛亲密些才好。”萧睿可惜美人没被自己相拥,全然便宜了凛盛那小子。
贺云以国家为重,于是便回应:“微臣肯定会拿到那本秘籍,清理凛军,为皇上马首是瞻开始。但是···”
凛盛听到这里,转头便走了,他的心沉沉的沉了下去。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认真,如此的珍惜,连拉个手,亲个嘴都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个精美的瓷器,转瞬便会碎裂。
原来还真是瓷器,不仅碎了,还割破了手,刺伤了心。
我,凛盛,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那些男倌更是巴结的很,就凭他贺云,也能戏耍我?就凭他?什么玩意儿!
凛盛喝着闷酒,倒头一饮而尽,心烦,不甘。
第二日,贺云在穿朝服,贺母亲自动手整理,贺云说要丫鬟做吧,哪里能劳烦母亲亲自动手。贺母笑笑,称赞贺云随了父亲,长相周正。
谈笑间,大门被撞开,“砰”,朱红色的门砸向地面。
贺母手一抖,贺云心头一惊,只见凛盛带着凛家军前来,各个全副武装,一副上阵杀敌的架势。
贺云看是凛盛,气不打一处来:“凛盛,你干嘛!”
凛盛没看贺云一眼,冷着脸发令:“贺大人通敌卖国,本世子在他家这阵子搜集了充分的证据,现奉太后指令,捉拿贺云。”
贺母上前,拉住凛盛的手,害怕:“世子,是不是搞错了,你在我家这么久,贺儿怎么会通敌呢。”
凛盛的手千金重,但最终他大手一挥,贺母重重的摔在地上,贺云想上前搀扶,但被凛家军抓拿住,无法脱身。
狱内,阴暗潮湿。
贺云的手被铁链磨的鲜红,凛盛居高临下的站着:“你可伏法?”
“呵!”贺云轻蔑:“我为何要伏法,子虚乌有之事,我为何承认?”
凛盛蹲下,将手指磨搓贺云唇部,冷笑:“这张嘴,真是会骗人。我以为你真的接受了我,真的爱我,结果,全是利用。”
贺云手脚无法动弹,但嘴巴尚且自由,他一下咬住了凛盛的手指,生疼,但凛盛没动。牙齿咬下的瞬间,舌头自然也抵了上来。柔软。凛盛又搅动了几下手指。贺云头越向后靠,手指便越向前。
骂人的话被手指的生锈味掩盖,口水不自觉从嘴角留下。
不好!贺云大惊,刚才喝的水有问题。
“现在才察觉,晚了。我给男倌们用的药物,如今也在你身上一用,看看到底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男倌们本就风情万种。”凛盛的头低了下来,肆无忌惮。
贺云全身酥软,心头痒痒,凛盛的呼吸压下来的时候,他彻底丢盔卸甲。
药物起作用了,该死的凛盛,贺云沉迷,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贺云沉醉,一辈子也会记得,你利用非法手段,强迫于我。贺云闭眼,恨、爱,纠缠。不死不休。
一夜,狱内从惨叫变闷哼,一天,又从闷哼变惨叫。
贺云一口咬在凛盛的耳朵上,神志不清的说道:“凛盛,够了吧···”
凛盛将贺云靠在自己的胸口,在贺云昏迷前紧紧的搂住他,随后心如刀绞:“不够,我爱你,永远不够。”
瓷器珍惜了好久,摔破了也想找人修复,喜爱,摆放了那么久的位置,终究不能空空如也。
贺云被冷水浇醒,意识模糊的睁眼,饭菜已放置到位。贺云看见饭菜、水就犯怵,坚决不吃,衙狱内的官爷尝了一口,他才罢休。不多时,凛盛又来了。饭菜被掀翻,又是无尽的折磨。
怕是凛盛最近兴致博发之时,不再去龙阳院找男倌了,而是都在衙狱内解闷了。
贺云是天选圣体,果然是凛盛看中的人,虽然愤恨,但被疼爱后,肉眼可见的娇滴滴。脸袋潮红,全身泛红。
又是一天一夜。此后,又经历了很多个一天一夜。
贺云在凛盛的肩头,咬出了无数的伤痕。
这日,贺云半昏迷之际,凛盛问他:“利用我是什么感觉?你爱过我吗?”
贺云头脑发昏,没做回应,凛盛拿出一张白纸,铺平在桌面上,指了指桌上的笔墨:“你写下些承诺,我好当慰藉。”
贺云全身发软,意识模糊,可不知为何,眼前浮现的,都是两人欢愉的场景,那日贺云在床榻,凛盛只舍得轻柔的亲吻,回忆美好,贺云在纸上写下:“贺云,愿与凛盛,结发。生死相随。”
贺云咬破手指,血印盖上,凛盛紧跟其上。
凛盛轻声喃喃:“贺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诺言一旦说出口,就永不可以改变,你清楚吗?”
贺云模糊不清,没有回应,凛盛从胸口拿出那本凛家的布阵秘籍,摔在他脸上:“你不是要这个吗?好好读,下次跟我一起去前线。”
贺云靠着最后的力气将书拦入怀中,昏死了过去。等醒来,换了干净的衣衫,狱内也整洁的很,现在,凛盛过来似乎成了寻常,每当日落时分,他总会害怕的向门口望去。
这一日,凛盛没来,很多天过后,还是没有出现。
贺云心里空洞,忽而,又感觉心头绞痛,胃里翻滚,随后大颗的汗滴落下来,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