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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只小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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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从云梦泽回程的车里，气氛比来时多了几分诡异。
江小咪把自己缩在副驾驶座的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他时不时偷瞄一眼旁边开车的陆天行，对方还是那副冰山面瘫脸。
江小咪揉揉耳朵，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へ?)
装！大佬你就装！
江小咪心里愤愤不平，更多的是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雀跃。
大佬说还在…是真的还在吗？不是指邻居关系吧？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又赶紧放下手，假装看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脸颊悄悄红了。
车子驶入望月公寓地下车库。两人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江小咪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感觉空气有点凝固。
叮。
18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
陆天行率先走出去，走到1801门口，开门。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像往常一样，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落后几步的江小咪。
江小咪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脚步也顿住了。
大佬又要说什么？
陆天行的目光落在他带着点红晕的脸颊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抛了过来。
江小咪手忙脚乱地接住。
入手温润，带着一丝熟悉的灵气波动。
他低头一看，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纯净灵气的上品安神灵石！比他之前兑换的那块品质高多了！
(?ω?)
灵石？！
前有小鱼干胸针，后有上品安神灵石，江小咪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
“固本培元羹，”陆天行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声音平稳无波，“明天开始，你自己熬。”他指了指那块灵石，“灵力不够，用它。”
江小咪：“……”
(⊙?⊙)
自己熬？大佬不管饭了？
失落冲淡了得到灵石的喜悦，他捧着灵石，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天行：“我、我熬不好……”
大佬的固本培元羹可是他的续命仙丹。
陆天行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浅浅勾了下嘴角：“配方在厨房的第二个抽屉里。火候自己掌握。”说完，不再多言，转身进了1801，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江小咪一个人站在楼道里，捧着一块昂贵的上品灵石。
(｀へ?)
大佬果然嫌弃我了！灵契解除就不管饭了！
小气！
他愤愤地想着，但低头看着手里温润的灵石，又想到那句“我还在”和揉耳朵的触感……心里那点委屈又变成了纠结的毛线团。
58.
第二天清晨，江小咪是被浓郁的、带着点焦糊味的药香熏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发现厨房方向烟雾缭绕。他冲过去一看，只见炉灶上那口平时被陆天行用来熬羹的砂锅里，正咕嘟咕嘟地冒着黑烟。
里面一堆黑乎乎粘稠状的液体正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喵！！！
我的羹！我的灵石！
江小咪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关火。看着锅里那坨散发着致命气息的黑色液体，欲哭无泪。
大佬给的配方简直像天书！
“文火慢炖三刻钟，期间顺时针搅拌七七四十九圈，逆时针三十六圈，灵力注入需均匀稳定如涓涓细流……”他一个手抖，灵力多放了点，火候没看好，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江小咪首次下厨熬药，宣告惨烈失败！
江小咪看着那锅“生化武器”，又看看旁边那块莹白的上品灵石，悲从中来。
他气鼓鼓地掏出手机，对着那锅焦炭拍了张照片，然后点开陆天行的短信界面，手指噼里啪啦地打字：
【陆先生！您的配方是魔鬼写的吗？！】
【附图：一锅黑色焦炭】
【我的灵石！我的厨房！差点炸了！QAQ】
【我要求售后服务！退货！换回固本培元羹！】
信息发送。
江小咪发完，心里舒坦了点，把手机丢到一边，准备含泪打扫战场。
刚拿起抹布，手机叮咚一声。
陆天行居然秒回？！
江小咪赶紧抓起来一看——
【笨。】
【开门。】
开门？
他还没反应过来，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陆天行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食盒。固本培元羹的香气从里面幽幽飘出。
他看到江小咪那张沾着黑灰的小脸，眉头蹙了一下，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厨房和那口还在冒烟的砂锅时，面上露出几分果然如此与无奈。
“配方，”他走进来，把保温食盒放在唯一还算干净的餐桌上，“是给有灵力基础的人看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小咪身上，带着点审视，“显然，高估你了。”
江小咪：(｀へ?)
又被鄙视了！
他看着桌上的食盒，心里的小委屈烟消云散，还有点小得意。
大佬果然还是管他的，口是心非！
陆天行打开食盒盖子，将温热的羹汤倒进碗里，推到江小咪面前。
“吃。”
江小咪乖乖坐下，拿起勺子。
陆天行站在桌边，抱着手臂，看着江小咪小口小口喝羹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江小咪那对因为喝到美味而愉悦得微微抖动的猫耳朵，眼神深了深。
“下次，”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想喝羹，直接说。”
江小咪含着一口羹，茫然抬头：(⊙?⊙)？
陆天行看着他懵懂的眼神，叹了口气。
他伸手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江小咪的额头。
“不用炸厨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
(///ω///)
又弹喵的额头！
江小咪捂着被弹的地方，感觉那里变得滚烫无比。
大佬今天怎么回事，又是揉耳朵又是弹额头，解除灵契后怎么反而更爱动手动脚了！
他低头看着碗里温热的羹汤，再看看站在桌边、身影在晨光中格外挺拔的陆天行。
那句“我还在”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揉过头发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发顶。
那弹过额头的指尖仿佛还带着余温。
还有眼前这碗失而复得的固本培元羹……
灵契解除了。
可大佬好像真的还在。
而且…好像还…更…喜欢碰他了？
江小咪把脸埋进碗里，热气氤氲中，琥珀色的猫眼里，悄悄亮起了一簇小小的、名为希望的光。
59.
一碗温热的固本培元羹下肚，江小咪感从内到外都被熨帖得服服帖帖。
他放下空碗，小声问：“陆先生，那个…姜辰……他……”
他实在好奇那个神秘又强大的黑衣人，还有大佬和他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陆天行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息冷了下来，他扫了一眼江小咪，：“不该问的，别问。”
江小咪缩了缩脖子：踩雷了！
他赶紧低头装鹌鹑，不敢再吭声。
陆天行看着他那副怂样，眉头一皱，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冷冷丢下一句：“收拾干净。”转身回了1801，留下江小咪对着厨房那锅焦炭和一片狼藉欲哭无泪。
60.
日子在一种微妙的新常态下继续。
灵契解除后，陆天行真的践行了“我还在”的承诺，只是方式让江小咪有点摸不着头脑。
每天早上，1801门口会准时出现一份温热的固本培元羹。
江小咪试图抗议过“我自己可以熬”，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一个崭新的、自带灵力恒温阵法的智能炖锅，附带一份打印出来的、标注着“傻瓜版”步骤的配方。
火候时间精确到秒，灵力注入点用红圈标出！
(｀へ?)
大佬！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厨艺天赋！
江小咪一边愤愤不平，一边美滋滋地用新锅熬羹。
虽然味道还是差了点意思。
更让江小咪心跳加速的是，大佬似乎解锁了新的“互动”模式。
比如，江小咪窝在沙发里刷妖界论坛看“判猫”CP文看得脸红心跳，陆天行会恰好路过，目光扫过他的平板屏幕，然后面无表情地评价一句：“文笔幼稚。”或者“逻辑不通。”
江小咪：(///ω///)
大佬！你偷看！
再比如，江小咪因为灵力不稳，直播时又不小心把安神符画成了咸鱼瘫符，下播后垂头丧气。
陆天行会恰好从1801出来丢垃圾，路过时随手抛给他一枚刻着静字的古玉符：“戴着。稳固心神。”
江小咪捧着那枚温润的古玉，感受着上面精纯的灵力：(?ω?)喵！
大佬送礼物！
最让江小咪心跳过载的是大佬对他的猫耳朵似乎产生了某种执念。
一次，江小咪因为看恐怖片被吓到，猫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炸得像两朵蒲公英。
他手忙脚乱地想捂回去，陆天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抖动的耳尖。
“喵嗷！”
江小咪惊得原地起跳！捂着耳朵惊恐回头。
陆天行一脸淡定：“应激反应。灵力疏导一下就好。”说完，指尖凝聚一丝微凉的灵力，轻轻点在他耳根后的穴位上。
江小咪：大佬！你摸我耳朵还找借口！
那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酥麻，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顺理成章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揉头发、弹额头、甚至偶尔顺手捏一下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后颈皮……
大佬的动作越来越自然，理由也越来越冠冕堂皇。
“头发乱了”
“额头有灰”
“后颈肌肉僵硬”
“笨，别动，我给你擦”
“……”
江小咪从最初的惊吓炸毛，到后来的脸红心跳，再到如今的半推半就。
大佬真的很喜欢毛茸茸～
他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忍不住在陆天行靠近时，悄悄把脑袋往他手边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