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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幕三|第4场| ...


  •   夏寂的手机接收了司北亥的消息,夏寂本人被阴沉脸的程珩堵住了。

      “起开。”夏寂烦躁。

      “夏寂。”程珩被夏寂逼出偏执的气场,按夏寂到商场墙壁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真心?”

      “你的真心值几个钱?”夏寂眼睛里千万道光线集成一个切面朝程珩割去,“你又为我花了多少钱办了多少事呢?”

      “你给我机会了吗?”程珩拉开夏寂的衣领看,嫉妒扭成一条麻绳,“你跟司北亥睡没有?”

      夏寂满脸写上“活着就是为了被这些追求者纠缠”的烦怒。

      “还没有?”程珩说。

      “性骚扰。”夏寂甩给程珩一巴掌,杏子红的嘴唇说:“滚。”

      程珩被夏寂这一巴掌打上通往悬崖的路,端住夏寂的下巴要强吻。

      夏寂推开这个神经病。

      程珩腥红地看着夏寂,瞪人的夏寂特别看不起他讨厌他,他还有什么法子呢?夏寂不喜欢他,夏寂和司北亥在一起了。

      夏寂要走,程珩拉住夏寂的手腕,垂了眸在他手背印上一吻,透过睫毛的瞳孔像个痴情的疯子。

      夏寂抽走手,如冰天雪地里插进胸膛的刀剑,程珩垂着眸,是夏寂给他无眠的痛苦,这痛苦叠加上夏寂的一瞥,又是甜蜜的迷药。

      夏寂去卫生间洗手了。程珩靠上墙壁。

      偷拍之人把几张照片发给了雇主,他是专门调查这种事的,且守口如瓶,后面发现那只美妖单独离开了商场,结束调查。

      收到几张照片的西装男从办公区域走出,来到城主司旗的办公室前叩叩门,开门走进。

      “这么快就查到些什么了?”司旗五官端正,面容威仪。

      “可以说是那只名为夏寂的妖快速露出了马脚吧。”西装男为司旗滑动手机屏幕。

      第一张照片是夏寂和程珩面对面,第二张是程珩捏着夏寂的下巴,第三张是程珩在亲夏寂的手背。

      司祺不动声色地怒想,果然就是因为这只妖,司北亥那晚给他打电话问:“程珩能动吗?看他不顺眼。”

      就是这个不顺眼吧。

      “第一明星”比赛允许妖报名参赛也是为了这只妖吧。

      “还要继续跟着吗?”西装男问。

      “你先出去吧。”司旗要给司北亥打电话。

      “好的。”西装男走出办公室,关好门。

      电话通了,司旗锤上座椅扶手:“荒唐!”

      司北亥问:“爸,怎么了?”

      “你还明知故问?”司旗说,“‘第一明星比赛’的主管人给我打报告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那只妖!”

      “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我要跟那只妖玩玩。”司北亥声线平稳。

      “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让我嫌丢人!”司旗说。

      “爸,小时候我非要去人多的公园玩沙子的时候您就嫌我丢人了。”司北亥说,“可能玩就是会有丢人的成分。”

      “你最好是跟那只妖低调地玩玩而已,别让我插手。”司旗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去见那只妖?”

      “我在车上。”司北亥说。

      “下次这种事你要是再先斩后奏,我不会给你面子,我会直接驳回,也不管你妖统局里的情况。”司旗说。

      “好的。”司北亥说。

      “另外,我帮了你一个忙,你好好看清那只妖的真面目吧。”司旗挂断,把那几张照片给发去。

      那只妖的真面目?司北亥看得不能再清了,但那只妖漂亮啊。

      手机震动几声,司北亥下睨,眉心一跳,车里的温度骤降。

      好个水性杨花的夜莺妖,还是得派人监视。

      司北亥用掌心揉揉太阳穴,乌黑的眼珠被冰镇了,对司机说:“先回家一趟。”

      夏寂在家里看报道,“家”是司北亥住的地方,现被夏寂称为家,司北亥可以说是他的男仆了。

      报道说妖统局联合“第一明星比赛”发布了妖也可以报名参赛的内容,新任妖统局局长正在实施“人和妖平等”的口号?

      夏寂满意地笑了。

      正巧司北亥回来了,夏寂打算给他一点奖励,笑着看去,这笑也是施舍,很傲。

      “心情很好?”司北亥松松领带,冰镇的眼珠起雾。

      “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过来吧。”夏寂说。

      司北亥把手机丢夏寂腿上,夏寂呲牙,妖的特点还没磨灭,“干什么?”把手机挥开了,揉自己的腿。

      “见了程珩,所以心情好?”司北亥拿了手机竖夏寂脑门前,“解释一下吧。”

      “你让人跟踪我?”夏寂最讨厌有人侵犯他的个人空间,跟踪偷拍完全让夏寂生气,“司北亥,你什么意思?也做这种不耻的行径。”

      不耻的行径?司北亥想到拳击手的事,问:“你有没有教唆那个拳击手去打黑拳?”

      夏寂也最讨厌别人翻旧账,八百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你都觉得是我教唆的了,还问什么?”

      “你这不是不耻的行径?夜莺妖,我帮你解决报名资格的事,你跟程珩见面?”司北亥说,“解释。”

      “就算是我主动去找程珩,你也得忍着。”夏寂说,“我想干嘛就干嘛,懂吗?”

      瞧瞧这只妖嚣张的样子,以为司北亥真会容忍他这样的不听话吗?

      司北亥扔手机到沙发,拽了夏寂。

      “干什么?”夏寂烦。

      司北亥拖拽夏寂到洗手池边,开了水龙头,把夏寂的手拿去冲。

      夏寂睃司北亥,“你吃醋了?”

      司北亥松了夏寂的手走,水哗啦啦,司北亥全程没有情绪起伏,好像是来冲洗一只掉地上的笔。

      夏寂心里不明快,这到底就有什么?几张照片拍得那么片面,司北亥不信他就算了竟然还派人跟踪他,太过分。

      “司北亥。”夏寂气冲冲。

      司北亥坐在沙发上删照片,没抬眼:“程珩还在追求你?”

      带水渍的巴掌在司北亥的侧脸响开,司北亥反而笑了,生冷眼神像要把这不听话的妖生吞活剥。

      “派人跟踪我这种事,不准有下次。”夏寂指着司北亥说。

      司北亥的左侧脸,四条泛红的巴掌印,夏寂没打那么狠,兴许是湿手掌的缘故吧。

      “疼吗?”夏寂不关心地问。

      “我打你一巴掌试试?”司北亥说。

      “你做出派人跟踪我这件事,我是该惩罚你啊。”夏寂说。

      “夜莺妖,你当真以为我就非要跟你玩?动不动打人?”司北亥忍耐沉口气,“我不想跟你动手,你现在道歉,我们之间还有余地。”

      夏寂俯身看司北亥,“你想多了。”

      “那没余地了。”司北亥起身,转为睥睨夏寂。

      “要说停卡或是取消比赛资格的话了?”夏寂说。

      “搬出去吧。”司北亥边走边理领带,要去公司开会了。

      夏寂一声不吭地经过司北亥,要去把那套海景房和能看见草原的房给买了,他搬出去,是司北亥的损失。

      “夜莺妖,你花着我的钱一点话都不听?”司北亥说。

      夏寂回头,眼睛一闪一闪,唇瓣一动一动:“程珩非要来纠缠我你怎么不解决程珩?我讨厌别人跟踪我监视我有问题吗?我这个人心理医生也跟你说过的,你想看着我这张脸就得忍受我的脾气,你忍受我的话不就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吗?这不是你的问题吗?”

      司北亥简直没话说,到底谁才是金主?“你听点话就那么难吗?”

      夏寂受不了,声音炸起来:“你听我的话就那么难吗?”

      司北亥不说话。

      “我搬出去是你的损失。”夏寂一笑,“你看不到我这张脸了。”头也不回地走。

      “你也用不到我的钱了。”司北亥说。

      “真是小气。”夏寂转过身,含一点讽刺地,“北亥哥。”

      “真行啊。”司北亥说。夜莺妖又要在他面前演戏了?

      “等我买完两套房你再停卡吧,就当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精神损失费?”司北亥说,“你该给我赔点儿吧?”

      夏寂又一笑,绒绒的睫毛下狡猾的眼,白白的脸红红的唇,晶莹剔透的鼻尖儿让人想吻一口。

      受到夏寂笑容的影响,司北亥莫名问:“停了卡之后呢?”像挽留。

      夏寂立即不笑了,“没办法了,只能逼迫自己在程珩那里弄点钱了。”

      “逼迫?”

      “是啊。”喜欢他用的这个词吧?夏寂演出别离的施施然,“那再见。”

      背影留给司北亥。

      司北亥站在原地看,没有出声挽留。

      无所谓,司北亥就算不挽留,也正想着他这张脸呢。

      夏寂买了两套房的短信通知发到司北亥手机上,司北亥阅后即删,再把给夏寂的五张卡全停掉。

      却想,夜莺妖在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和笑容,算不算得上是解释和示弱?

      司北亥不是要给夜莺妖找借口,关键是还没吃到这只妖,付出了没得到回报怎么行。

      晚七点,司北亥独自在宝雅座用餐,乌鸦的汇报消息来了,说是夏寂在跟一个男人见面。

      又在跟一个男人见面。好。

      司北亥放下手机继续用餐,光线似乎黯淡了,瞳仁似乎越凝越黑了。

      夏寂是跟导演刘泽见面。

      刘泽知道了妖能参加第一明星比赛的事,一方面想恭喜夏寂,另一方面想看看夏寂在司北亥那里过得好不好。

      夏寂从专车上下来,是画里的漂亮明星,蓝色的品牌新款服装,光在每寸皮肤上滋润地泛漾,扬起脸,风吹过,犹如吹在宫殿里的静静湖泊之上。

      “导演。”夏寂笑唤。

      刘泽确定,他已步入缪斯转变的爱河中,夏寂唇边的笑弧上,小精灵们小仙子们举着他的心翩翩起舞。

      “给导演带了礼物。”夏寂把香薰礼盒递出,“送给你。”

      “谢谢你夏寂。”对夏寂的感觉一旦诱惑性地变了质,刘泽说话有些不自然,“我没给你带礼物。”

      “导演尽心尽力的帮我,就算是礼物了。”夏寂说。

      刘泽眼前,夏寂粉红的唇合上,取而代之的是引领人灵魂出窍的香气。

      “我们进去吧。”刘泽问,“你过得还好吗?跟司北亥相处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夏寂兴致缺缺。

      “没有哪里受伤吧?”据说有钱人们有那种不良的嗜好。

      “没有。”夏寂进了包间,光彩更甚,进来的服务生频频地看。

      “你现在外出,最好还是戴个口罩了。”刘泽说。

      “让他们看。”夏寂看菜单,“导演,我请客吧。

      “没关系的,我请客。”刘泽说,“你想吃什么就点。”

      “下一个演出剧本敲定了吗?”夏寂在看吃什么,有点儿心不在焉地问。

      “还没有。我准备自己写,不改编了。”刘泽喝了口水润嗓,和夏寂单独相处的感觉不比往常了。

      夏寂察觉导演的视线,厌倦,叹口气。

      “怎么了?”刘泽问,心里想夏寂在司北亥那里都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夏寂陡然冷淡了。

      夏寂看起来心情不好,刘泽猜想大概是那方面的原因吧,夏寂通过攀附司北亥才得来的参赛机会。

      刘泽捡别的话题和夏寂说,夏寂都没什么兴趣,刘泽也不介意。

      饭毕,刘泽目送夏寂坐上专车。

      车里,夏寂懒懒靠着椅背看手机,司北亥的消息蹦出来。

      夏寂得意,胜利的笑容月光般融在夜色里隐没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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