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烽烟未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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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元年，春末，漠北。
黄沙漫卷，遮天蔽日。
北狄右贤王的金帐之内，火盆正旺，烤肉的油脂滴在炭上，滋滋作响。
右贤王把玩着沈无咎赠送的金缕衣残片，布料虽烧得焦黑，金线却依旧闪亮。
“沈无咎，”他低沉道，“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帐篷外，一名斥候疾驰而来，单膝跪地，急促汇报：“王，大邺边军在并州集结，玄甲军三万，由摄政王萧庭霜和兵部尚书沈无咎亲自率领。”
右贤王挑眉，将残片扔进火盆，金线在火焰中化作流光。
“沈无咎和萧庭霜，这对并辔的双煞，终于来了。”
他猛地将长刀插入地面，刀柄震颤，声音如闷雷：
“传令，全军拔营，迎击大邺军！”
四月初七，大邺，京师。
朱雀门外，玄甲军三万列阵，铁甲森寒，刀枪如林。
沈无咎身披绯袍，外罩玄甲，腰间悬着那柄破月刀；
萧庭霜身着黑氅，内衬铁甲，肩头绣着银色螭龙。
两人并肩立于点将台，目光如刀，扫视全军。
沈无咎的声音清冷如霜：“北狄犯境，边关告急。此战，不为疆土，只为雪恨。”
萧庭霜的声音低沉如鼓：“玄甲军儿郎们，今日出征，不破北狄，誓不还朝！”
“誓不还朝！”三万玄甲军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四月十五，边塞，并州。
北狄十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涌来，马蹄踏碎大地，卷起漫天黄沙。
并州城下，玄甲军列阵以待，三万对十万，人数悬殊，却无一人退缩。
沈无咎立于阵前，破月刀斜指长空，刀尖直指北狄军阵。
“弓弩手，准备！”
随着萧庭霜的令下，玄甲军的弓弩手迅速搭箭上弦。
北狄铁骑越来越近，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沈无咎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放！”
万箭齐发，密如飞蝗，直扑北狄军阵。
北狄骑兵首当其冲，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萧庭霜趁机挥旗，玄甲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入夜，并州城外，北狄军营。
营中篝火点点，士兵们或站或坐，戒备森严。
沈无咎与萧庭霜率轻骑绕至大营后方，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萧庭霜在帐篷外停步，侧耳倾听，确认右贤王就在帐内。
沈无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出手。
帐篷被掀开，萧庭霜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取右贤王。
右贤王反应迅速，抽出弯刀招架。
刀枪相交，火星四溅。
沈无咎趁机而入，破月刀划出一道弧光，直取右贤王咽喉。
右贤王慌忙侧身躲避，刀锋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萧庭霜乘胜追击，长枪再次刺出，右贤王惨叫一声，被挑落马下。
右贤王被枭首示众，北狄军瞬间崩溃，四散奔逃。
沈无咎和萧庭霜率军追击，直杀得黄沙变血沙，明月染赤色。
当夜，沈无咎独自巡视战场，脚下是无数具北狄士兵的尸体。
他忽然发现一名受伤的北狄士兵，正挣扎着试图逃离。
沈无咎蹲下身，用刀尖挑起那士兵的下巴。
“你们右贤王，与谢家有什么关系？”
北狄士兵一脸惊恐，却什么也没说。
沈无咎轻叹一声，刀尖一转，结束了士兵的性命。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四月二十，玄甲军继续北上，直追北狄残部。
北境的雪还未完全融化，但沈无咎和萧庭霜知道，
只要他们并肩而行，
再冷的雪，也能被踏成春天。
边境的风依然凛冽，但北狄的威胁已被暂时压制。
然而，沈无咎和萧庭霜都明白，
北狄未灭，边关不宁，
他们并辔的征途，还远远没有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烽烟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