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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指虎 ...

  •   阮慈随谭藉坐到后座,这回的司机阮慈不算面熟,一般谭藉出行都是由卡斯宾兼任司机。
      挡板放下,后座玻璃变暗,将他们与外界隔绝,谭藉露出坏笑,将整包衣服塞到了阮慈手中。
      “这件短裙一定适合你,我们小慈长了这么张美人脸,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谭藉举起短裙就在阮慈身上比划。
      “我不穿裙!”阮慈从包中取出一条短裤,“这个也太短了吧,谭藉你色鬼啊。你怎么不让卡斯宾穿啊。”
      “这个size他穿不了,你手上这条就挺好,我选的多好看啊,你就穿这个吧。”
      “不要,谭藉你给我小心一点,指虎还在我身上呢。”阮慈佯装生气,警告谭藉。
      “你穿嘛穿嘛~。”谭藉抱着阮慈的手臂用头蹭着他的胸口,“哎呀~小慈~。”
      “好吧好吧,我穿。”阮慈无奈,只能依着谭藉了。
      “这就对了嘛,上身穿这个——”谭藉从包中取出了一件半露肩的吊带T恤,“我真的太有品了。”
      “好~,我换这个行了吧,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了。”
      谭藉捂住脸背过身去,阮慈利落的脱下衣服,换上谭藉给他选的,随后将衬衫系在腰间挡住大腿,指虎他放在了衬衫口袋里。
      谭藉换好衣服后,阮慈下了车,快步回到自己那辆迈巴赫旁边,启动车子。
      弈闻锦正坐在自己来时的那辆车里关注着阮慈的一举一动,见阮慈穿的那么少,弈闻锦皱了皱眉头,打去电话。
      “小慈,你要去哪,不回家吗?”
      “我陪谭藉去玩,你自己先回去吧。”
      “回来陪我。”
      “我陪他唱完就回去哈,你先回去睡吧。”
      “回来陪我,不许去。”弈闻锦一字一句都暗暗发着力。
      “别闹了,我走了。”阮慈系好安全带,挂断电话,跟着谭藉所乘坐的那辆劳斯莱斯,消失在了车库的尽头拐角处。
      弈闻锦将手机丢在一旁的座位上,低头撑着腿揉了揉几个小时前做好的发型,原本额前被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垂下两缕。
      弈闻锦按下身旁的按钮,前方座位背面的屏幕翻转过来,弈闻锦面无波澜地点开屏幕上标有monitor英文的一个键,随后屏幕中全须全尾显示出阮慈所在的迈巴赫内部的画面。
      弈闻锦放大了阮慈正面镜头的画面,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隐晦:“回老宅。”弈闻锦的声音很冷淡,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弈闻锦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阮慈的每一个举动,无论是打转方向盘还是瞥一眼反光镜,在弈闻锦这里都是极佳的视觉盛宴。
      阮慈紧跟着谭藉的车下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相临停好,阮慈下了车,拉好用以遮挡的衬衫,与谭藉并肩进了电梯。
      电梯四面能照出人像,阮慈自发拉了拉衬衫,确保遮挡好,他还是习惯不了穿这么短的裤子。
      谭藉自然地挽着阮慈的胳膊,相伴进了卡斯宾提前为他们订好的VIP室。
      单间的专属服务生为他们倒了果酒,谭藉与阮慈轻轻碰杯,饮下半杯润润喉咙。
      阮慈招手示意服务生出去,他知道,谭藉要开大了。
      谭藉拿起话筒,对着面板选着歌。
      “黑咖啡品味有多浓~。”
      “小慈一起唱!我只要汽水的轻松~。”谭藉揽过阮慈,抱着阮慈的脑袋,阮慈真担心谭藉会把话筒塞到他口中。
      谭藉扯着嗓子唱完一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清了清嗓子,准备切下一首。
      单间隔音很好,屋外任何大小的嘈杂都无法干扰到他们。
      “先生,您的包间在隔壁……先生您不能进去。”站在房间外的服务生阻拦了想要进入阮慈所在单间的一位醉酒的少爷。
      “赵先生……您别为难我了,我送您回您的包间。”
      赵任一把将服务生推倒在地,踹开了阮慈所在单间的门。
      单间内谭藉的歌声戛然而止,眼底的惊讶中藏有一丝困惑地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赵家少爷。
      阮慈没有声张,默默戴上了指虎,静观其变。
      赵任喝多了,眼冒金星,视线中的人都是重影,他冲上去一把揪起谭藉的衣领,谭藉面不改色,皱着眉,目光转而带有怒意。
      “就你小子是吧,那个什么什么慈,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今天就打花你这张贱脸!”
      赵任正抬起拳头,眯着眼瞄准谭藉的脸。
      “放下他,我才是你要找的不要脸的阮慈,你要是把谭家这位宝贝的独子打花了脸,后果会怎么样你清楚。”阮慈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戴有指虎的那只手蓄势待发。
      赵任仔细端详着谭藉的脸,才发现自己确实认错了人,他松开谭藉的衣领,有些错愕的后退一步,随后转身向阮慈,直接出拳。
      赵任打得不准,阮慈轻易躲开,狠狠踹在了他小腿肚,赵任痛的单膝下跪,正要起身反击,却被阮慈抱住脑袋,指虎一下下重击在他脑袋上,赵任被动挨打,头晕目眩。
      谭藉摆了两下手,示意服务生关门,赵任喊哑嗓子,外面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谭藉见打得差不多了,才拉开阮慈。赵任躺在地上抱着头,血液从他头顶缓缓淌下。
      经理闻声赶来,谭藉招呼他送赵任去医院,毕竟是赵任找事在先,好巧不巧找到了谭藉头上,赵家横竖也只能咽了这口气,把事打碎了咽肚里。
      赵任的血溅到了阮慈白色的衬衫上,染红了一小片,阮慈下手把握的分寸很好,赵任破了皮,但没有大碍,不会伤到脑子。
      见赵任被人架走,阮慈才松下一口气,如果不是赵任醉酒,怎会不加反抗的任由他打,阮慈脱下指虎,扔到桌面上,抽了几张纸擦净手指上的血。
      血有些印在阮慈指节上,擦不掉,阮慈压着纸巾用力搓着,不仅没能将颜色擦淡,反倒越来越红,阮慈对自己的皮肤很了解,他丢下纸巾,垂着头看着擦过的地方渐渐泛出红来,阮慈的皮肤就是这般一擦一碰就泛起红来,用谭藉的话来说,就是超绝敏感肌。
      卡斯宾姗姗来迟,这是他第一次不注重个人形象直奔谭藉和阮慈所在的单间,推门而入,室内无人,卡斯宾慌了神,一旁的服务生告诉他两人去了洗手间。
      卡斯宾由急不可耐地冲入洗手间,谭藉正站在阮慈身边,静静垂着眼睫注视着洗着手的阮慈。
      “Elara!”卡斯宾一把揽过谭藉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我没事,Caspian。别担心。”谭藉拍着卡斯宾的背轻声安抚着他那颗悬着的担惊受怕的心脏。
      “Elara,他碰你哪了?”卡斯宾松开怀抱,垂眸仔细观察着谭藉。
      “我没有大碍,别担心了~,我现在真的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谭藉一遍遍安抚着卡斯宾。
      阮慈从镜中看着他们,阮慈第一次看到卡斯宾红了眼眶。
      谭藉转过身来:“小慈,你的手还好吗,疼不疼?”
      “不疼,只是刚才被我搓红了。”阮慈手背向谭藉,在他面前晃了晃,“裙角微脏,战绩可查。”
      “幸好那货喝醉了,不然我们两个加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谭藉抓住阮慈的手,对着泛红的地方轻轻吹气。
      “你那男朋友到现在都没露个脸,我明明叫人告知他了,一点都不关心你~。”
      话音刚落,阮慈注意到门缝中探出四只修长骨相好看的手指,随后移门被“哗”的一声打开,弈闻锦赫然出现在门后。
      “来的有些迟了,小慈,妈很担心你,我安顿好她才来的,老婆你不会怪我来晚了的。”弈闻锦不疾不徐走到阮慈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从谭藉那里接过阮慈蹭红的那只手。
      弈闻锦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着阮慈手背和指节上泛红的那块皮肤,压下身子轻声在阮慈耳边吐着气:“赵家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老婆~,我们永远都在一条战线,你绝对不能先放弃我啊~。”
      “老实一点,回家再说。”阮慈拉开弈闻锦逐渐上探的手指,“今晚恐怕唱不了了,下次吧。”
      “好,小慈你注意安全。”谭藉向阮慈摆手道别,嘴里嘟囔着:“赵家的人真扫兴!”
      卡斯宾揽着谭藉肩膀的手绕到谭藉身后,为他拉直有些褶皱的衣服。
      走到移门边,弈闻锦卸下西装外套,搭在阮慈腰间,在腹部的位置,用两袖打了个结。
      “以后只能穿给我看。”弈闻锦贴着阮慈出了洗手间,轻声低语。
      “别废话了,快带我回去。”阮慈将西装向上拉了点,遮住了腹部溅到的血迹。
      弈闻锦没有将阮慈带回他来时的那辆车,而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阮慈停在地下室的那辆迈巴赫。
      “你怎么知道我停在这里?”
      “来的时候看到了,我来开车,老婆你一定累到了,在副驾休息吧。”
      “为什么会觉得我累?”阮慈疑惑发问。
      “听说你把他的脑袋打出血了,你不是专业学过的,能做到这样,一定很累手。”
      阮慈不以为然,微扬着嘴角,从被西装遮盖的衬衫口袋中掏出那枚沾着已经干涸血液的指虎。
      “我有这个,你要是犯贱,这玩意可就不只是落在赵家人头上了~。”阮慈拖着尾调,有些得意。
      “老婆,你舍不得打我的~。”弈闻锦知道如何拿捏阮慈的心,可他忘了,在精明这块,阮慈不逊色于任何人。
      “不一定啊~,你最好小心点,说不准就给你脸上改个花刀了。”
      弈闻锦只是扬着嘴角,没有反驳。
      回到家中院内后,阮媛很是焦急推门而出,阮慈刚下车阮媛便拥上来,仔细看着自己的宝贝。
      “小慈,有哪里不舒服,疼吗?”
      “妈我没事的,我揍的别人……”阮慈有些尴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没事就好,我的宝宝在外不能受了欺负。”阮媛拉着阮慈进了屋,弈闻锦停好车,跟着进去。
      阮慈手背上的红已经褪去,整个人和离开的时候没两样,除了着装,阮媛这才放下心来。
      阮慈上楼回了自己卧室,弈闻锦像一只大型随从一样紧跟着,阮慈到哪,他就到哪。
      阮慈进到房间扯下了腰间的西装与衬衫,弈闻锦目光久久驻留在阮慈腰腹间,不挪一寸。
      阮慈完美继承了阮媛过人的身材比例,倘若他是个女人,必然是圈中不可亵渎的芙蓉。
      弈闻锦十分庆幸,阮慈这样一个美人刚出新手村就被他在大学的图书馆里遇到了。
      弈闻锦为阮慈拿来换洗用的浴衣,阮慈接过他手中那件带有淡淡山茶味的浴衣转身进了浴室,将弈闻锦隔绝在了那扇极薄的门后。
      阮慈没有拖泥带水,已经很晚了,他利落得体地洗好澡,便裹着浴衣拉开了门,不出所料,弈闻锦正睁着一双澄澈清透的眼睛迎接他出来,一改往日在外人面前的沉闷阴湿。
      阮慈不动声色坐到床边,弈闻锦自觉的跪到他腿间,阮慈抬手用指腹点起弈闻锦的下巴,随后用力抓住他的下颚引导向自己,弈闻锦微眯着双眼,一副很爽的表情。
      阮慈单手取过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指虎,在指间盘转着。
      “以下的问题,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清楚......”弈闻锦的双手攀着阮慈的腿和腰部,跃跃欲试。
      “你在迈巴赫里装了多少摄像头?”
      “一个……”弈闻锦面不改色,目光闪烁着,仿佛他口中吐出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一个?”阮慈手上的动作停下,指虎顺着他的指尖滑到第三指节,蓄势待发。
      “七个……我错了,老婆~。”弈闻锦微皱着眉,眸睫中闪烁着可怜的意味,好似是阮慈仗势欺人。
      “我见犹怜啊~,弈闻锦,你再演,演给谁看啊?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吗?”阮慈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弈闻锦有些嚣张的扬起嘴角,他肯定,阮慈对他下不去手。
      “老婆,打我的话,你手会痛的。”弈闻锦含糊地轻声说道。
      “赵任我都打了,再带上个你,无所谓的。”
      “你舍不得的~。”弈闻锦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有意无意中,在阮慈心里升起一把火,越烧越旺,覆水难收。
      “第二个问题,你监视我有什么意义?”
      “确保你的安全。”弈闻锦信誓旦旦,就差让他对着天公发誓。
      “第三个问题,赵雯和你说了些什么,挑重点。”
      “她要我回欧洲,要我和你分开。我绝对不会如她所愿的,小慈,我今后永远站在你身边,任何流言蜚语我都为你挡着。”
      阮慈有些动容,弈闻锦的目光很是真诚热烈,烧的他心痒。
      阮慈深吸一口气,趁机转移自己的视线,与弈闻锦炙热的目光错开。
      “你心疼我~,可你不愿意承认,小慈,他们很难对付,我希望你不要退缩,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阮慈抵不住弈闻锦的真诚,将指虎甩在了一边,松开他的下颚,揽进自己怀里,轻揉着弈闻锦的头发,弈闻锦是个混血,头发天生卷着,阮慈不忍心将他打理好的头发弄乱,又用手指穿插着他发缝中,梳理好。
      “你回欧洲吧,你本该在那了。”
      弈闻锦贴蹭胸口的动作瞬间定在原处,低沉着嗓子,眼底透出淡淡的一股暗淡潮湿:“我不回去,除非你陪我,和我一起回去。”
      “别跟我胡搅蛮缠,我不吃这套,多少年了,你以为你挖个坑我就会无脑的心甘情愿跳啊,我要真跟你去欧洲了,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恋爱脑了,我们火象誓死不当恋爱脑!”阮慈掐着弈闻锦的脸颊,晃了晃。
      “你掐疼我了,老婆~。”
      阮慈这才注意到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了,连忙撒手,拖着弈闻锦被他掐的那块脸颊,弱弱问了句:“真掐疼了?”
      “你果然还是疼我~。”
      阮慈气的恨不得给他棒棒两拳,可真要下手,又实在舍不得。
      “滚。”阮慈推开弈闻锦转身上床拉上被子盖住全身,动作一气呵成,丝滑的像是吃了几吨德芙。
      弈闻锦见他躺的这么爽快,随即跟上,从阮慈上方绕道另一侧,被子里的阮慈闷着声支吾着:“你要是压到我你完蛋了~。”
      “不敢,我就算给自己打骨折也不敢压着你一个头发的。”弈闻锦拉开被子躺进去,凑到阮慈身旁贴靠着他的肩膀。
      “别压着我的肩膀,会酸的。”
      “那让我抱条胳膊好不好?”弈闻锦就差把“誓死黏着阮慈”这六个大字刻背上了。
      阮慈无奈,由着他折腾了:“睡吧睡吧,晚安~”
      弈闻锦得偿所愿,轻声吐着气:“晚安,老婆好梦,可要梦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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