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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冻港(删减版) ...

  •   挪威离俄罗斯不远,北极圈也可以很近。
      阮慈站在一片白色雪地中,哈着热气搓着戴了厚重手套的双手,弈闻锦几乎是贴着他站着,寸步不离,仿佛阮慈一旦离开了他的视线就会消失。
      阮慈蹲下捡起一根树枝,绕着弈闻锦在雪地上画了个圈。
      “给我画圈做什么?”弈闻锦笑着问道。
      “画圈代表现在你是我的私有,别人不可以碰。”
      阮慈抬起头,真诚的目光中流露出极致的温柔,仅属于弈闻锦的温柔,仿佛亘古不变,难舍难分。
      “老婆占有欲这么强啊~。”弈闻锦窃喜,心中已经爽嗨了。
      “这是在保护你。”阮慈一本正经地回答,坐到了地上。
      “好~,保护我呢。老婆想不想丢个雪人?”弈闻锦跟着坐下,向阮慈挪了几分,靠的更近,只要动作幅度大点,肩膀就会相碰。
      “好,陪我一起堆。”阮慈抓起一把雪揉进掌心里,捏成一个小小的雪球,“我捏脑袋,你做个雪人的身体。”
      弈闻锦听话的开始动手,可他捏的雪人身体不圆不方,手法生疏蹩脚。
      “你这是捏了个土豆吗?还是不规则形状的。”阮慈在一旁调侃道。
      “老婆教我捏,我不太会,可以学的。”弈闻锦委屈含糊着,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看着阮慈。
      阮慈受不了他这样对自己撒娇,只是亲自上阵手把手教他如何捏出一个完美漂亮圆滚滚的雪球。
      弈闻锦认认真真听着,下巴垫着阮慈的肩膀,慵懒地将脑袋挂在阮慈肩头。
      阮慈放慢动作,一点点捏出一个完美白净的雪球,送到弈闻锦手里。
      弈闻锦小心接过,如获至宝。
      “这是老婆送给我的第一个雪球,我要好好珍藏着。”
      “怎么珍藏啊,它还是会化掉的,以后我再给你捏就是了。”
      “好~,挪威的雪天,老婆你可要记得每天给我捏个雪球。”
      “嗯~,我会记得的。”阮慈继续堆起雪人的脑袋,
      弈闻锦转过身去,假装是抓雪,实则垂下目光投向自己微微发鼓的口袋。
      弈闻锦咬了一下下唇,手上的动作停了,思索着什么时候开口才好。
      阮慈见他背过身去不动便拍了拍弈闻锦,弈闻锦吓得轻颤一下,做贼心虚地回过身继续丢雪人的身体。
      阮慈侧头紧盯着他,微眯双眼挑了一下眉,直觉告诉他,弈闻锦背着自己有什么事。
      弈闻锦一副忙碌的模样缓解尴尬,显然他已被阮慈看出了猫腻。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阮慈露出了坏笑。
      弈闻锦手上的动作停了:“Surprise被提前揭开了可就没意思了。”
      阮慈将脑袋凑过去,贴近弈闻锦说道:“那我就浅浅期待一下,看看是什么样的surprise。”
      半个人高的雪人在分工下完美完成,阮慈半蹲下,揽着雪人拍了张合照。
      “室外太冷,回屋里暖和一下身子吧。”弈闻锦给阮慈拉好围巾,遮掩到鼻梁,仅仅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乌黑浓密的睫羽粘着雪点,将睫羽冻成一簇簇的。
      阮慈挽着弈闻锦的胳膊回了温暖的屋内,全景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象,雪人有些孤单地独自站在雪地里,但屋内的阮慈再也不会孤身一人了,终于,苦尽甘来。
      阮慈脱下外套,摘了手套接过弈闻锦递来的热可可,轻轻吹了吹飘出的热气,温热着手心。
      阮慈抬起头,仰望天空:“极光会出现吗?”
      “会的,我们有一整个冬天去等待。”弈闻锦从后抱住了阮慈的身体,双臂揽着他的腰,阮慈感受到背后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温暖着身体,顺着血液流经全身。
      “嗯!我们还有数不尽个春天也可以等待极光的出现。”
      弈闻锦缝补了阮慈失去的春日,阮慈这只倦鸟仿若枯木逢春,柳暗花明。
      阮慈寻到了避风港,倦鸟到达了栖息林。
      俄罗斯的夜晚星空很是别致,比在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的星空穹顶都要迷人。
      今晚没有极光,不过没关系,或许明晚它将会出现。
      阮慈洗了把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仿佛能洗去一天卷上身的寒气,弈闻锦耐心地为阮慈吹干头发,弈闻锦的动作很轻很缓,生怕拉到了阮慈的头发弄疼了他。
      吹干头发,弈闻锦又用木梳为阮慈梳理一番,确保把自己老婆打理的漂漂亮亮,才俯下身抱起阮慈带入了房间。
      弈闻锦准备了很多盒,他不贪,今晚用掉一盒就够了,再多阮慈也受不了。
      弈闻锦轻轻将阮慈放下,亲手为他卸下衣物,阮慈很是配合,弈闻锦伸手关了大灯,仅留了一盏暖灯照明。
      弈闻锦轻轻将阮慈放下,亲手为他卸下衣物,阮慈很是配合,弈闻锦伸手关了大灯,仅留了一盏暖灯照明。
      他们很少做,弈闻锦一直很是克制自己,但今晚可以无所保留。
      (此处丢失不知道多少字,晋江不让写)
      随着探索的深入,阮慈大口喘着气,身体不住地发抖,他这才发现,室内原来这么热,像是勾起了一把燃烧的干柴,越烧越旺,越烧越猛,仿佛要吞噬他。
      阮慈疼的叫出了声,弈闻锦并没有停下,他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每个被探索者都要经历的。
      小慈……”弈闻锦在阮慈耳边温柔地吐着气:“极光一定很美,我们会等到的。”
      “嗯……会等到的。”阮慈回应了他。
      “小慈……舒不舒服。”
      “舒服……额……嗯……”红晕在阮慈眼下泛滥,连着耳根。
      弈闻锦给的很满,始终没打算停下。
      “小慈……可不可以喊我的一句。”弈闻锦的声音非常轻柔,仿佛游丝一般拂过阮慈的耳廓。
      “嗯……闻锦。”床单被阮慈紧紧攥在手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烂。
      “我不要听这个,我要听你喊我老公。”
      阮慈口中止不住地哼着,弈闻锦越来越用力,阮慈感觉自己要脱力了,才勉强从口中说出一句话。
      “老公……轻一点……好疼。”
      “不够,我还要听。”弈闻锦带有磁性的声线更显张力。
      “老公……疼……老公……”阮慈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词,眼睫已经完全湿润,眼角挂下泪珠。
      “怎么掉小珍珠了,再坚持一下,小慈是很坚强的。”弈闻锦像是给阮慈的心脏上系了根透明的线,将他的心脏拉起,高悬空中,久久不愿放下。
      直到这颗心脏剧烈跳动到无法承受的那一刻,弈闻锦才大发慈悲松开那根线,解救了阮慈。
      阮慈不清楚进行了多少次,早上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弈闻锦坐在床边为他揉腰,阮慈乖乖趴好。
      揉了一会,阮慈起身坐在床上:“好了好了,不用揉了。”
      “我给你穿袜子。”弈闻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双白色袜子,蹲跪在床边为阮慈穿好。“待会出门的时候多穿一件,今天外面风有点大,早上飘了会雪。”
      “好~。”阮慈下床往浴室去,弈闻锦像个忠诚的随从那样扶着阮慈的腰跟在身后。
      “我自己可以的,我们昨天堆的雪人还在吗?”
      “还在的,只是夜间下了场大雪,雪人现在身上落满了雪。”
      阮慈见弈闻锦这么一本正经回答自己,不禁一笑:“雪人本来就是雪做的呀,落点雪倒也没事。”
      “嗯嗯!”镜中弈闻锦环抱住阮慈的腰,鼻尖贴到阮慈颈处,热乎乎的呼吸惹的阮慈发痒。
      “别闹了哈,再这样下去,我一个上午都出不了这个浴室。”阮慈反手揉了揉弈闻锦的脑袋,侧头靠过去,轻轻贴了一下。
      弈闻锦这才顺从地松开手,反身靠坐在台边,看着阮慈洗漱。
      早餐时弈闻锦特意为阮慈在红糖中多加了两块方糖,俄罗斯早餐标配的黑面包口感扎实,微微发酸,阮慈很是喜欢。
      用过早餐,弈闻锦为阮慈穿上了白色防风服,拉上帽子,耐心地为阮慈整理好头发。
      “你穿好了嘛~。”阮慈戴上手套,将围巾向上拉了拉,遮盖到鼻梁处。
      “好啦,我们出发吧老婆。”
      阮慈注意到墙上挂着的日历表,今天是1月11号,极夜结束,摩尔曼斯克迎来日出。
      今早的天空不算明亮如昼,温和的光线洒在漫地白雪上,弈闻锦如往常一样拉着阮慈的手出门。
      昨夜的大雪覆盖了来时的路,弈闻锦方向感好,很容易就找到了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这是要带我去哪?”
      弈闻锦启动了雪地越野,亲自为阮慈拉开了副驾位的门,随后自己绕过车头进入主驾位。
      “到了你就知道了,保留惊喜。”
      弈闻锦驾车带阮慈来到捷里别尔卡,摩尔曼斯克的一个小镇。
      “是去看北冰洋吗?”
      “正解。”弈闻锦泊好车,与阮慈一起站到了雪地的边缘,北冰洋的海岸线旁。
      因出发的较晚,他们顺路去吃了个午饭,到达北冰洋边缘已经是下午靠近两点,天色渐暗,无人区中看不到光亮。
      弈闻锦利落干练地支起帐篷,点了几盏灯,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周围一片。
      “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并不盛大,又保留了永恒的荒芜,是属于摩尔曼斯克独有的美感。”
      阮慈合十双手,祈祷极光的出现。
      弈闻锦搭好提前放入后备箱的工具,俨然在这片荒芜中种下了人类活动的种子。
      阮慈抬起眼睫,回头看到霓虹灯已经架好,弈闻锦正站在灯下等待他过去。
      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极光出现。
      弈闻锦拉着阮慈的手郑重地站在五彩斑斓的光线之下。
      弈闻锦轻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目光真挚热切地看向阮慈眼底:“小慈,我是北大西洋暖流,你是摩尔曼斯克港,你的出现,让我这股暖流的到来有了意义,你成就了我,也成为了我的唯一。”
      弈闻锦脱下双手的手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单膝跪下,手微微发着抖打开了盒子,霓虹灯的照耀下,满钻的戒指极其耀眼夺目,胜过极光,光带在天空中缓缓飘动,是最好的祝福。
      弈闻锦取下盒中的戒指,牵过阮慈的手,为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无名指上那枚旧戒指仿若是最佳赞礼,弈闻锦轻轻将它摘下,握到手心中,托举着阮慈的左手为他戴上这枚新戒指。
      “Clare,marry me,你是我这支暖流的中心,无与伦比的不冻港。”
      “好。”阮慈激动的声音有些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顺着无名指贯穿心脏。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是上天赐予的眷顾。
      你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礼物,是我生命中的奇迹。命运之外,情理之中,就像北冰洋的水流最终会与尼罗河相聚。
      我们的爱终将无人不晓。
      弈闻锦坚持要把仪式做足了,于是便拉着阮慈飞了冰岛,一月中旬的冰岛别有一番韵味。
      流经冰岛的那支暖流和流经摩尔曼斯克的都属于北大西洋暖流。
      北大西洋的暖流向西偏北流动,经过冰岛南部和西部海域,因此冰岛的冬季相比摩尔曼斯克要暖和很多。
      冰岛汇聚极致自然景观与独特人文于一体,地处大西洋中脊,火山与地热是其核心。
      弈闻锦与阮慈自驾于环岛公路,途径荒无人烟的苔藓区,准备前往蓝湖酒店,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办理入住手续,阮慈和弈闻锦坐在经典北欧风格的大堂里,饮着工作人员端来的酸甜口草药茶。
      弈闻锦选了一楼的一间房,透过落地玻璃,奶油蓝色的温泉入眼可见。
      整修一下,便去了Moss餐厅用午餐,Moss餐厅位于蓝湖最高点,阮慈透过玻璃俯视火山全景,蓝湖有种低调的轻奢感。
      用过餐后,他们并肩走在路上消食。弈闻锦不太老实,双手插在口袋中,走路左右小幅度摇晃,时不时顶撞一下阮慈的肩膀。
      “又像个小孩子跟我闹上了。”阮慈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哼~,说好去领证的,你答应我的,说话要算数。”弈闻锦哼哼唧唧晃悠着。
      “知道的~,下午就去奥,这么心急,我还能跑了不成?”阮慈挽起弈闻锦的胳膊,不让他摇头晃脑招摇过市。
      “现在就去。”弈闻锦不依不饶,将脸埋到阮慈的脖颈间。
      “好啦好啦,现在出发吧。”阮慈见不得他委屈。
      驾车前往冰岛的登记处,一路上弈闻锦开心地压不住自己的嘴角,阮慈侧过头看到他这样欣喜雀跃,微扬唇角。
      他是弈闻锦无与伦比的不冻港,弈闻锦也是他绝无仅有的北大西洋暖流。阮慈此刻知道,自己一定会幸福极了。
      前期工作弈闻锦做的很完美,他们如愿领到了正式的结婚证书。
      弈闻锦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拉着阮慈在门口,举着证书一连拍了几十张照片,随后回到车上,弈闻锦立即就分享到圈里,很不能让他与阮慈的关系无人不晓。
      圈里一下子传开,弈闻锦说到做到,他真的朝所有人炫耀着自己的老婆。
      弈闻锦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右手握住阮慈的左手,指腹轻轻抚摸着阮慈的掌心,左手稳稳把控好方向盘回程。
      回到房中,弈闻锦将结婚证书摆在桌上,细细欣赏。
      “好啦,你看够了没有,干脆把眼睛粘上面吧。”阮慈在一旁注视着弈闻锦,调侃道。
      “嗯~,老婆陪我去泡温泉。”弈闻锦侧身环着阮慈的腰,压低身子,脑袋靠在阮慈肩头。
      “先去换衣服。”阮慈抚摸着弈闻锦的头发。
      两人换好泳衣,披上浴衣去了温泉边,今日风有点大,热气被吹到脸上,朦朦胧胧中他们互相看着彼此。
      弈闻锦先行下水,试探深度和温度,随后阮慈坐到岸边,弈闻锦抱他下水,阮慈靠坐在弈闻锦身上,这种宁静美好的慢生活阮慈憧憬了很多年,如今真的实现了。
      工作人员端来面膜和冰沙,弈闻锦用刷子仔细耐心地为阮慈抹上面膜,冰沙是蓝莓味的,阮慈很是喜欢。
      为阮慈抹好面膜后,阮慈放下手中的冰沙,拿起刷子,弈闻锦乖乖将脑袋伸过去,阮慈为他涂抹的很均匀,弈闻锦想靠在阮慈肩头,又舍不得擦掉阮慈为她抹上的面膜。
      阮慈看着弈闻锦眼底那左右为难,忍不住扬起唇角。
      “来点冰沙?蓝莓味的味道不错。”
      弈闻锦接过阮慈递给他的冰沙,尝了一口后,连连点头认可。
      阮慈目光慈柔地看着弈闻锦,有他在的地方,便是环岛中心,无可比拟。
      “明早我约了摄影师,我们去把婚照拍了好不好?”弈闻锦从后揽着阮慈的腰,压低脑袋挂在阮慈肩上。
      “先斩后奏啊,弈闻锦,你现在是在通知我吗?”阮慈用指尖轻戳着弈闻锦的手背,略有挑衅的意味。
      “我哪敢啊~,老婆大人是天,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弈闻锦反手包住了阮慈的手,握在掌心中。
      阮慈轻声笑着,揉碎秋水勾起弈闻锦的心弦。
      “手段了得。”弈闻锦在阮慈耳边温软地吐着气,将阮慈紧紧抱在身体里。
      拍摄的场地是弈闻锦亲自挑选出来的,阮慈这天与往日一样柔和唯美扣人心弦,宛如媚骨天成。
      白雪至上,西装示爱。
      白西装相配,弈闻锦与阮慈十指交叉半扣,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戒指折射出的光芒四散雪地,耀耀引目,阮慈那白色轻薄的头纱与发丝被冰岛上空的风掀扬,至此定格在光影之中。
      夜间九点十分,阮慈洗好澡乖乖地躺到被子里等待弈闻锦。弈闻锦出了浴室便直接在阮慈身边躺下,拉好被子,挪动身体靠的更近些。
      “怎么这就睡觉啦?不干点别的吗?”阮慈的声音轻柔,软软地滑入弈闻锦心中。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起来效劳,不过要记住,前提是你想要。”弈闻锦稳稳在阮慈眉心落下一个吻。
      “怎么就光顾着考虑我了?你想不想要?”阮慈酥软的语气挑逗着弈闻锦,抓的人心痒。
      “我不是*爱的禽兽,我要你愿意,而不是我想要。”弈闻锦揽阮慈入臂弯中,拨开阮慈的头发避免压到,扯的阮慈疼。
      “那我愿意。”阮慈往他怀里贴,鼻尖轻抵着弈闻锦的胸口,擦蹭出温度。
      “这样啊,我可要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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