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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喜忧参半 ...

  •   谭藉唤醒眯了有一会了的阮慈,将他引到房间反锁上了门,安宁则是去了客房,试图逼迫自己强行补觉。
      用扫描仪确定房内没有任何联网的设备后,两人坐在了床边一同向后躺下。
      “阮慈,我觉得可能是季家的手笔,弈闻锦这个人吧,不喜欢麻烦,他现在的那小情人季褚轩可恰恰相反。不过,弈闻锦都把你甩了,他有什么好争风吃醋的。”谭藉不屑地双手抱胸,藐视性的“切”了一声。
      “确定是他吗?”阮慈举起左手,遮挡直射双眼的灯光,灯光从指缝漏下,斑驳陆离地徜徉在阮慈的眉宇间。
      “我的人在查,确切来说,也算不上是我的人,有可能落顾时念手里。不过顾时念不行,追了安宁这么久还没追到,上校可真难追啊~”谭藉原本稳重的语气又转为了阴阳怪气的声调,带些上海话的口音。
      “我们不是要聊我的事吗?怎么话锋一转到安宁那去了?”阮慈干脆用手背贴着合上的双眼以挡灯光。
      “哦对对对。”谭藉一拍脑袋,顺手牵了阮慈一缕头发绕着,“反正等结果吧,季家的做事风格就这样,赶尽杀绝的作风,真不怕惹一身祸事。”
      “你有几成把握是季褚轩。”阮慈的语调听不出是喜是悲。
      “九成九。”谭藉关上了顶灯,留了盏不怎么刺眼的台灯。“他就是冲你来的,反正我听到的八卦是季褚轩追弈闻锦被拒绝了几次,把你甩了之后就突然同意了。终究是被资本做局了。”
      “季褚轩是谁?”阮慈放下手臂,仍旧合着双眼。
      “季家北美巨商,家族世代从商,他是季老明面上的独子,简单说这点和我家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季老头子外边有多少个私生子,谁又能知道呢~”谭藉坐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阮慈后去衣帽间取了两件睡衣。
      “懂了。”阮慈起身进了洗手间,“我先洗个澡,帮我蹲消息。”
      到头来自己只是个炮灰。
      “消息我也得出去蹲啊,为了你我可是特意准备了信号屏蔽装置,衣服我给你拿进去……”
      阮慈洗完后用吹风机的中挡吹着头发,头发长了点,发根出现了黑色,蓝色美瞳已经摘了,脸上挂着的水珠被风吹拂在脸上泛起迷你的涟漪。他用洗脸巾擦干了脸,继续吹着头发,镜中头发浓密蓬松,发尾还有点没吹干。阮慈戴上助听器,用最低档暖风吹着发尾。
      谭藉给他拿的睡衣上衣很宽松,下搭的短款睡裤面料细软修身。
      谭藉也已洗好换上了睡衣,可不同的是长款睡裤。
      “怎么你穿的长的,却给我短的,谭藉你又坑害我!你是不是八字里带色?”阮慈将吹风机转向谭藉,换成了冷风最大档。
      “好了好了。”谭藉用手挡在脸目前分流了冷风,“我都把我卧室的浴室让给你了,阮慈你要明白,别的男的可没这个待遇,我也就惯着你一个~”
      这位傲娇的少爷又开始哼哼唧唧了,面对阮慈,他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阮慈调转吹风机,继续吹干自己的头发,夏季很热,在空调房里用冷风吹着热发很是舒服。
      阮慈关闭吹风机放回原位,谭藉已经张开手脚“大”字型躺在整张床的中央,双臂双腿模拟着在水中乱七八糟的仰泳,划来划去,弄皱了被子,见阮慈从卫生间出来,谭藉便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出来位置给阮慈躺。
      谭藉倒是不在意和阮慈同睡,毕竟两个零是没有结果的。
      “阮慈我跟你说个半好不坏的消息,是季褚轩干的破事。我就说吧,弈闻锦这人就算是个垃圾也不会闲着无聊针对你。”谭藉抱着枕头在床上左翻右翻,一副多动症的模样。
      “挺好的,也挺糟糕的。”阮慈躺在了谭藉让出的位置上,松软的床托着他,一股倦意萦绕在身边。“睡吧,好累。”
      “这才几点啊就睡,我的天,小慈你睡神附身啊?起来陪我聊会天。”谭藉坐起身来,拉着阮慈的手臂想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
      “不了不了,真要睡了。”阮慈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已经无法承受睁开所需的运动量。后面谭藉还说了几句,他没听清,迷迷糊糊睡着了。
      “年轻就睡好,倒头就睡。这前一秒不还讲着话吗,后一秒就焊死在床上不肯动了。”谭藉给他盖上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想着自己的事。
      这一晚,有人陪阮慈度过冗长的良夜,阮慈终于不是孑然一人。
      安宁在客房中松张有驰地轻敲着键盘,即便是通过打字交流,安宁的话语中也能暗暗透出狠劲,阴湿灰冷,安宁询问谭藉是否要办掉季褚轩,谭藉躺在床上,已经撤掉了信号屏蔽器,他起身坐到书桌前,回了两个字:“不用。”
      正欲合上电脑,谭藉的手顿了顿,扶着电脑屏幕滞留于半空中,目光聚焦于电脑屏幕映在键盘上的亮处,没有表情的面部有些阴冷,他抬起即将合上的屏幕,又回了句:“小屁孩缺少教育,我们安上校可是个良师~,专治不服指哪打哪,对不对?”
      屏幕上很快弹出回复:“学费一百万,单位美元。”
      “成交。”谭藉给他打去80万,剩下20万老规矩定位尾款。
      虽是朋友,但一码归一码,金钱和友谊连不上关系。
      谭藉合上电脑,联系用的暗渠道自动关闭,谭藉躺回床上,合上双眼,静候倦意控制思维席卷大脑,可事与愿违,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患得患失地真正意义上睡着了。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威胁到自己的挚友,即便是有交集的人,他相信安宁会是个良师。
      次日清晨,阮慈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谭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谭藉有给他准备专门的生活用品。阮慈到餐厅时正好碰上刚就坐的安宁。
      “早上好,安宁哥。”阮慈就坐,安宁点了点头应了声“早”。
      佣人端上来用骨瓷装的有机燕麦粥,以及一盘野生浆果和鱼子酱。阮慈不喜欢鱼子酱,只吃了一些燕麦粥和浆果,安宁也是。
      安宁用完早餐便离开了复式,阮慈原本打算打滴去ROSE,醒来的谭藉执意要自己的司机送阮慈去,阮慈不好推脱,只是让司机在ROSE附近将他放下来,他自己走过去,如果是进入地下室从车上下来被有心人在监控中看到,玫老板恐怕会认为他背地里单飞了。
      下了车正欲走进ROSE,阮慈才想起来玫老板给他批了假,有假不放白不放,阮慈干脆又拦了一辆过路的空出租车前往自己的出租屋。
      回到通往阮慈出租屋的那条路上,出租车正要停在路边放下阮慈,阮慈注意到路边停靠了几辆黑色轿车,不同品牌的车。
      “不停在这里,带我去另一个地方。”阮慈为出租车司机指路,“等会改导航路线,先过了这段路。”阮慈坐在副驾驶位后方,用手挡着右侧的脸。
      司机一副“你耍我呢”的样子从后视镜中瞄了阮慈两眼,无语地勾了两下嘴角,按照阮慈的吩咐做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谭藉的复式中,阮慈多付了点小费给出租车司机后进入了复式。
      “怎么回来了?”谭藉见阮慈回来知道不太对劲。
      “我忘了今天玫老板给我批假了,本来想回出租屋来着,看到路边停了几辆和之前遇到的相似的黑色轿车,我就改路线回来了,还是你这安全。”佣人取了套骨瓷茶具,阮慈决定亲自为谭藉泡今早刚从斯里兰卡空运过来的顶级红茶。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敏感点好,安全为重。再这样下去我得给你配保镖了,不过之前你没发现有人在跟踪你吗?”谭藉倚靠在沙发上,撩拨着刚洗好吹干的头发。
      “没有,好像就最近。”阮慈摇了摇头,正往茶壶中注水。
      “没事找事的奇葩,闲的无聊就去认认自己爹妈。”阮慈知道谭藉骂的是季褚轩,也只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不管他了,正值盛夏了,我们中午喝点拉基亚怎么样?”谭藉的语调转向轻快,向阮慈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期待,阮慈知道谭藉露出这种神情是已经想好如何整蛊他了。
      “行呀,不过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陪不了几杯。”阮慈开始醒茶,他到有些好奇谭藉这次打算怎么整他,谭藉每次一有坏主意就先拿阮慈试水,阮慈知坑也跳开团秒跟。
      “那你还去ROSE当陪陪啊,你老板不会觉得你是个赔钱货?”谭藉凑到阮慈身边,阮慈给他让了点位置。
      “可能觉得吧,所以给我批了个假。”阮慈推开了谭藉伸来帮忙的手,“别烫着了。”
      “真是个好老板呢。”阮慈不知道谭藉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字面意思。
      “是啊。”阮慈也只能模糊地回答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阮慈,你愿意跟我回上海吗?放弃你在这里的一切人脉,你愿意吗?”谭藉的语气有些认真。
      阮慈只是浅笑了一声:“我必须回去,我在这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有人脉也没什么用,拼不过他的。”
      “那到时候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我得把这边海外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得等个两周。”谭藉轻弹了一下阮慈的眉心。
      “没问题呀,我呢,就乖乖做好谭少爷的小跟班,一般人可没这个机会。”阮慈递了杯刚泡好的红茶到谭藉面前。
      “行啊,这么说,我还得给你开工资了。”谭藉用手肘轻顶了一下阮慈的手臂,咧着一边的唇角向阮慈挑了下眉尾。
      “谭老板愿意就开,反正我来者不拒。”阮慈扎着头发,凑近了谭藉才注意到他助听器上有裂纹。
      “你很爱惜自己的助听器,我知道的,他们干的?”谭藉撩起阮慈掩住助听器半边的头发。
      “不是,弈闻锦踩的。”阮慈先前没有把弈闻锦踩他助听器这事告诉谭藉,讲起这段时模糊了措辞,他知道以谭藉的性格横竖得给他买的新的。他已经受了谭藉太多的恩惠与施舍,他不想让自己成为离开富家少爷自理不了的那种人。
      “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我给你配个新的。”
      “谢谢,你帮我太多了谭藉。”阮慈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
      “我不差这点钱的你知道,如果你觉得欠我人情,就当我是花钱取悦自己好吗?我花这个钱我开心我快乐,当我是顺便帮了你,两全其美。”谭藉抱住阮慈,揉着他的头发,“普通人,凭什么要被他们欺负。我永远会在你身边援助你的阮慈,别有心理负担。”
      “好。”除了母亲,能这般待他的只有谭藉。
      沉默片刻,阮慈勾起一抹笑意:“谭藉,下午我给你烤磅蛋糕吧。”
      “好啊。”谭藉示意卡斯宾过来,“准备制作磅蛋糕的材料。”
      阮慈将需要用到的列成一张表给了卡斯宾。
      “明白。”卡斯宾立刻去安排了,差人备好材料,伯爵红茶系列的磅蛋糕是欧洲典型的下午茶。
      “谭藉,可以借我台电脑用一下吗?”阮慈为他倒茶。
      “没问题。”谭藉拉起刚放下茶壶的阮慈进入房间,反锁上房门。
      “这么大阵仗,弄的像是要去捉奸一样,我只是想查一下关于季褚轩的事。”阮慈笑笑,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我帮你查,不用管他了阮慈,在我这里你只管安心就好,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诉卡斯宾就行了……你今天好拘谨,看来这事很困扰你。”谭藉双手搭在阮慈肩上,“跟我回了上海,他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ROSE那边,你辞职吧阮慈。”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谭藉。干嘛这么紧张,他们不会幼稚到乱来的。”阮慈拍了拍谭藉搭在他肩上的手,温柔地安抚着他。
      “嗯。”谭藉只是应了一声,“我请的验配师下午到,我们可以先去享受一下下午茶时光。”
      两人回到客厅,卡斯宾开启全屏荧幕为他们播放电影。直至中午佣人请他们去用餐。阮慈用了些烟熏三文鱼,藜麦沙拉和芬兰甜菜根汤,每到夏季他没什么胃口,用的不多。
      用完餐阮慈便进了开放式厨房,开始着手制作磅蛋糕,谭藉像往常一样喜欢在他旁边帮忙,更多的是手舞足蹈式的添乱。直到装有蛋糕液的长方形模具进入嵌入式蒸烤一体机,谭藉才消停下来。
      调酒师为他们制作了两杯拉基亚,长颈玻璃杯中的拉基亚看上去很是清新诱人,阮慈轻抿了一口,不敢饮太多,以免自己醉的太快。
      两人回到荧幕前闲聊,卡斯宾则是联系接应验配师。
      拉基亚的风味很独特,阮慈饮了半杯后越发喜欢,酒劲慢慢上头,谭藉呆看着眼下至脸颊处发红的阮慈,都有些恨自己不是一。倒也难怪能把弈闻锦那种难哄的太子爷吊成翘嘴。
      阮慈轻打了个嗝,又灌了些下去,眼神逐渐迷离失焦,他倚在谭藉,将头垂靠在他肩上,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放下,谭藉接过他虚握的酒杯放回茶几上,示意卡斯宾关掉大部分的灯和荧幕。
      谭藉用脸颊靠着阮慈的头,闭上双眼小憩。直到肩膀酸麻才叫醒阮慈,验配师差不多快到了。
      佣人端上两碗醒酒汤,谭藉端起一碗喂给阮慈,刚有些意识的阮慈伸手想接,隐隐约约中听到谭藉说“我端着。”
      清醒后,验配师为阮慈调配助听器,谭藉看不懂也听不懂这些,只是默默在旁观望。
      谭藉为阮慈新定制的助听器外壳与他发色相同,很好的隐藏在了密发中。
      “我们阮慈今日格外动人呢~”谭藉又用了有些夹的调调打趣阮慈。
      “谭藉你现在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就差每天在我面前敲锣打鼓又唱又跳,边蹦哒边卡拉OK,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喜庆~。”阮慈轻哼一声,谭藉总喜欢逗阮慈,在他眼中,阮慈佯装生气的样子可爱又搞笑。
      “对对对,我是巨婴。需要这位阮慈哥哥......”谭藉抓住阮慈的手臂左右摇摆。
      “好了好了,肉麻死了。”阮慈打断了谭藉的施法。“我烤的磅蛋糕都凉了,还是趁热吃口味更好。”
      谭藉拉着阮慈来到室内下午茶区,屋外花园透过落地玻璃给室内带来一抹生机,普照的阳光洒在屋内地板上泛起焦黄。
      佣人们已经为他们取出了蛋糕切好摆盘安置在桌上,卡斯宾拿起桌上装有红茶的韦奇伍德骨瓷为两人倒茶,拉开椅子后站到了一边。
      阮慈抿了口红茶,他不得不承认,卡斯宾泡茶的手艺比他好多了,但在烘焙磅蛋糕这块,谭藉还是独爱他的手笔。
      磅蛋糕高油高糖,虽说一口吃不成胖子,他们也只是吃了两块以免身材走形。阮慈这次烤的是可可味的,相比原味,加了可可的磅蛋糕口感更佳。
      谭藉将最后一口塞入口中,抿了些红茶顺下去。
      “阮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随遇而安吧。反正还有两周就要跟你走了。”阮慈吃的很慢,但茶水见了底。
      “也是,你还没回答我还在ROSE干不干?”
      “三天后就是月底了,等我拿了工资再辞职。”阮慈往嘴里递了一小块磅蛋糕,他不喜欢用茶去兑磅蛋糕。
      “行啊,那这几天都让我司机送你过去。”
      “你不是要处理公司那边的事吗?”
      “奥这个呀,不急,我会让那些吃里扒外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心险恶。”谭藉邪魅一笑,倚在简约皮质扶手椅上,“我要的是绝对压制。”谭藉竖起食指左右摆动。
      “这么老的梗,我做的磅蛋糕都没你糖分高。”阮慈竖起食指学着谭藉的样子左右摆动,嘴里轻“啧”了几声。
      “阮慈!”谭藉假装用拳头砸桌面,实则落桌无声伤害为零,“你竟然敢阴阳我中二,你完蛋了,我先扣你两个月工资。”
      嘻闹到晚餐时间,佣人们敲门传话说备好晚餐时,谭藉立即恢复了稳重少爷的模样。所有的少年老成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卡斯宾早已习惯了谭家独子变脸比翻书快的节奏。
      谭藉将晚餐的地点选在了顶楼玻璃构建的宴会餐厅。
      “我们两个不必这么大动干戈,有特别重要的客人?”阮慈狐疑地挑起眉尾。
      “昂,你应该见过。”谭藉表现的有些神秘,嘴角那抹笑意告诉阮慈一定没好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五份水晶制的餐具。
      除了阮慈和谭藉,还有三位贵客。
      阮慈挑了个与谭藉相邻的位置,虽说是相连,其实圆桌上两个位置直接相隔很远,谭藉坐在主位上。
      谭藉招呼卡斯宾亲自去迎客上来,磨砂的玻璃门开启,安宁先一步进来,阮慈并不意外,后面跟进来的两人刚和阮慈打了个照面,阮慈瞬间觉得无地自容,只是站起身低着头无措地将目光落在餐具上。
      “Hintarie,别来无恙。”
      沈泽予走到阮慈身边,阮慈识趣地握住沈泽予刚伸出的手,“晚上好,沈少爷。”
      松开手后,阮慈又向落座在安宁旁的顾时念寒暄两句。沈泽予坐在了阮慈的另一侧,阮慈分外尴尬,不敢将目光转向那一侧,只能向谭藉投去求助的目光。
      谭藉向他比了个wink,卡斯宾正给他倒红酒。
      阮慈见谭藉不懂他的意思,只能继续低着头,此时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省的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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