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5风雨欲来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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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我借月色的醉意，与酒后微醺的涟相互吐露真心
二人关系走向自然而奇怪的暧昧
『阿漪，这周的梦世界，有许多要事等待我们处理哟！』周五放学回家，一打开门就是涟的脸庞
『准备好了吗，晚饭后，就开始行动』
……
睁开眼，依旧是中枢所在的房间
涟在另一边的大树下等我
枝叶仍繁茂，有了我和涟悉心呵护，被养护良好
这棵树现在不仅能够吞食我曾做过的所有噩梦，还将这些梦加工转运，形成透明屏障抵挡大量低能梦兽
『抱歉，有些太着急』涟摸摸我的脑袋，对于他的接触，我不再躲开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他，毕竟这几天原本的计划是好好休息，结果突然被拉进来工作
让我一个学生亲身经历社畜生活......
『一边走一边说』
『灼用能量修筑的那栋楼，还记得吗，周围有大批梦兽破坏了外表的结界』
『记得。看起来在装修中的那个』我回答他
『灼设下的结界，对于中能及以下的梦兽，是无法识出并破坏掉，说明这次来头不小』
『梦世界中心的主路段，是我们梦调包括所有梦中世界生物滞留最久的地方，但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只是相对于现实时间而言』
『也就是说最安全的地方，在我们不知情下，被攻克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拼不过武力，我还能贡献智力
『差不多这个意思，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都是从你们的梦里学来的。但好在，眼下有补救机会』
『到了。』
整栋楼渗出噩梦残液，仿佛是血液一般
『还是有些晚』他补充道『但还不及我能量的万分之一！』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冲出去
高处，涟的身影闪来闪去
地上瞬间铺满梦兽的尸骨
左臂上，是纹样在发光！
要来了，它告诉我，又来一批梦兽
很多
事情远比想的糟糕
涟就算再强大，也无法长久支撑
『涟！小心』正想，恰有一只梦兽从他身后袭来
还好他反应及时，只是轻微擦伤
上空的梦兽越来越少
灼姐的组员也在努力
但是很奇怪，我离战场不远，却无梦兽刻意攻击我
它们是无差别攻击？还是为某种目的而来？
它们拥有思考和判决的能力吗？
还是说，多少受点来自现实的影响
毕竟现实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在涟包括所有出过意外的梦调，他们突破世界的阻绝时，梦兽却没有跟着一起泄漏出来
「将它们于现实中销毁」不成熟的做法在我脑中形成
不，灼姐和涟他们肯定先我一步想到
只是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破坏平衡
『涟，就差一点了！』我为涟鼓气
『看好我！』
他的身姿潇洒极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能量还能提供多久援助
最后一批梦兽，几乎快要处理完
此时的大楼像是腐烂
我和涟休息的几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灼姐为什么不来通知我们？
『阿漪』
是灼姐的声音
『后方的战场我处理完了，涟还好吗？』她问我
『在那』
灼姐不多说，冲上前线
最后一批难扛，涟快被梦兽挡住了
我逐渐看不到他
“哗”灼姐拿起剑一顿斩杀，将场面控制住
很快了，很快就能休息了
因为主路空旷，一望就能望见路上的梦调行色匆匆
鲜有人愿意帮忙，最多像老范这样的商人愿意驻足欣赏大楼残余的奢华
我认为，他们诞生即是钻石，经历反复打磨，抛光，为现实世界的人们提供安慰的精神世界
但同时，涟也是对的，这样的钻石在梦世界终成瓦砾
作为现实世界的人，我也想为他们提供一方净土修养身心
厮杀终于结束
『漪！』涟向我走来
他正要搂上我，眼看灼姐跟来，我赶忙躲开
『漪，我和涟还有事要讨论，今天组里开会，你可以回去休息，想要待在这的话，我帮你问问有没有房间』灼姐说
『我留在这吧，不用回房间了，我在主路段逛逛』
『哎不行不行，万一还有危险怎么办』涟连忙阻止我
『没事，我已经吩咐部队巡逻了，上级组织允许下，不一会整条路上都是我的人』灼说『放手换来成长』
『好吧』涟无奈答应
来到主路段，几位商人仍在打量大楼
遭受这样的攻击，不知道上级组织那边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借灼姐手下巡逻时，借口增派援手混入，打探这里
现在双方都处于相互试探的局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我在一处街灯下止步
『漪』
身后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转头一看，一个没脸的男人吓我一跳，我连连后退
『漪，跟我来』
『谁啊』
『我不想说我和涟有什么关系之类的，只是我认识你，你还不认识我罢了，我想说几句话』
本该生出脸的地方，是一片黑暗，男人的声音从这发出
他全身上下，大衣，裤子，都是黑色的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不禁想起契科夫笔下《装在套子里的人》，荒诞的联想令我惊悚
『我该怎么相信你』我问他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现在马上离开』他说『但是，你想探寻的，我都知道』
『你若想说，这里没人，你立马可以告诉我』
『交易，我要和你做一场交易。来吧，去我创造的空间里谈谈，空间只是叠加在此处的上方，半个小时后就放你回来』
没等我想完该怎么说，他一个响指强行将我拉到另处空间
......
『我叫鸦』
我怔住，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等等，鸦？『面试官？』
『没错，正是在下』
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没有刚刚那么咄咄逼人
『怎么说？来自上级组织的人会亲自私下找见我？』我不示弱
如此无理之人，还想装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无论谁见都会作呕
『接待异世的贵客，为何不行？』
『你是说把一个可怜的高中生强行带到连个接待室都没有的空间里？』
『是我考虑不周』
只见他又打一个响指，这里瞬间变为豪华的客室，椅子，桌子，还有看似美味可口的点心
『随便吃。』
就等他这句！像这样的命令多少条我都接受
毕竟在梦里感受不到空腹和饱腹，有时说“我饿了”也只是现实遗留的习惯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什么上级组织啊，我可是高贵的客人
啊呜啊呜，诶梦里的东西吃起来就是不一样，理想中的味道啊！
那个叫鸦的男人看到我这副样子，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好像看到他的表情啊，会不会气坏了呢？
『可以说正事了吗？』好吧，他情绪挺稳定
『说。』
『那要取决于你想听什么，我才知道和你说什么，当然，你只能问我三个话题』
『先说说交易中，我需要干什么吧』
『我想让你好好做个决定』
『什么决定？』
『看得出来，你我相投，都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说道
『我想让你在某个可以改变世界的时刻，好好选择一下，站在哪一方？』
『现如今有哪几方，还不明确，对吧』
『所以，到时你自然会知道。这是一个选择题，答案交给你，但我更希望你能与我同一线』他说
『交易不公平』我立马打断他
『哪有不公平？』
『若到某时，我没有做出你想要的答案，那是你吃亏』
『无所谓，我自有办法平衡自己这方。未来，你会给我很多除交易外我想要的，我也确保你绝对自愿』
『那我开始问你了』鸦与我所想的不同，但我不想放弃得到线索的机会
『你为什么认识我？』
『涟认识，我自然认识』
『眼线吗』
『不算是』
问不出什么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
『世界所选，非我所意。若是你，必为最佳选择，若不是你，一切都将改变』
『那个叫「渊魇」的运转机器，如何修正？』
这是灼姐他们上次开会，我偷听到的，也不算“偷”吧，他们默认我的存在，只是我不在会议桌上
『那我也要问你，你是从何了解「渊魇」？』他缓缓开口
『这是另外的交易，那我也开个小道告诉你吧』我突然压低声音，即使身边没人
『在你们处理掉的那个反叛实验组事件，消息从某条小路里传到我这来。处于谨慎，知道消息的人都没有告诉无关人员』
『但听说你们上级组织啊，把证据都销毁了哟，我在这里已经认识不少人，你想知道从何而来，也难啦』我借此嘲讽他
『嗯......』他不再语
交易到此结束，他莫名其妙消失，身边的客室消失不见，我回到原来的街灯下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仍干着自己手上的事
虽然鸦看上去待我很好，但那只是第一印象
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第一印象可以贯穿往后的所有印象，具有重大意义
看不到鸦的表情，他也没有什么行为，只是站着
我无法知道他是否真心
说到这里，有处矛盾，那就是涟曾与我说，见过鸦的人，都说他面善
没有脸，哪里来的面善
他或许不是鸦，也或许只是为了神秘些特意将脸遮住，毕竟这个世界就算生产大批相机，也可以被人轻而易举地销毁
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去找涟吧，不知会议进行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5风雨欲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