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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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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羽赶在豫崇宁回家之前溜了。
用他的话说——两位活爹干仗呢，他这尾小鱼可经不起殃及。
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乔礼准备先看看陆飞羽录了些什么东西。
刚才让陆飞羽帮他登APP，手机一解锁就是网盘界面。乔礼随手点了个视频，投到天花板上，方便他躺着看。
就像陆飞羽说的那样，随便点开个视频，播不了就会自动跳过，播下一个。
乔礼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差，一连听了五六段电子音，都快没脾气了，才终于在天花板上看到了穿着校服的自己。
他们高中的校服是天空蓝和白色混的。
夏天那套短袖短裤，衣服领子是蓝的，其他地方白；裤子四五分，到膝盖上面一点儿，整体是天空蓝，两侧的裤缝有两道白杠。
冬天的长袖外套，领口和袖口那块是蓝色，身上分了上下两截，上半截是白的，下半截是蓝色。左右袖子上各有一道白条比裤子上的杠粗点儿，胸口还有校徽。
乔礼的记忆有断层，对陆飞羽来说，这些视频都很久远了。如果他在旁边，可能会对乔礼感慨一下。可乔礼却完全没有触动，就感觉是上个月的事儿。
看到校服，他也没有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光觉得自己帅了。哪怕只是个后脑勺，穿这土里土气的校服也潮得可怕。
镜头晃晃悠悠靠近，很快就拍到了他的正面。
乔礼照过镜子，能感觉出来镜头里的自己和现在的确实有点差异，就那种“张开了”的感觉。
从小帅哥变成大帅哥那种。
哎，更帅了！
然后镜头一转，转向了坐在操场观众席上的豫崇宁。
这人就跟完全不怕热似的，夏天也穿着长裤。
其实应该也是怕热的，否则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豫崇宁不会光在树荫下坐着。
这么想着，镜头一晃，乔礼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拿手机的陆飞羽推了一下还是撞了一下，然后陆飞羽的声音便通过音响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上！”
“我就这么去？”乔礼被撞得肩动了一下。
“那你买瓶水去。”
镜头转向了小卖部。
乔礼不为所动，只侧着脸朝镜头冷笑：“我敢送也要他敢喝。”
陆飞羽很给面子地笑了出来：“要不你递根烟得了。”
乔礼：“你见过他抽烟？”
“没有……”陆飞羽被问得一懵：“这人好难搞。”
“你不是说自己是‘恋爱军师’吗？”乔礼给了他一下，就当是报刚才一撞之仇了：“想想办法。”
“我那经验都是对女生啊，我又没有追男的的经验。”陆飞羽刚说完，手就抖了：“我靠！他看过来了！”
豫崇宁坐在树荫下乘凉。自由活动期间，同学走来走去、说话闲聊都很正常，可乔礼和陆飞羽两个就站在那儿盯着他看，他想当没看见都难。
不过他们想干嘛都随便，反正他没那个闲工夫奉陪。
这么想着，豫崇宁收回视线，直接躺下了。
这人真是很长一条，躺下就更显长了。
因为瘦，躺下就剩薄薄的一层。
他们的校服不是量身定制，而是批量的尺码。豫崇宁长得高，够长的衣裤穿在他身上就格外宽大。每次风一吹，都空落落的，像个风筝架子。
乔礼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豫崇宁是有肌肉的，只是镜头里被宽大的校服袖子挡了，看不出来。
他看过豫崇宁打篮球，太热的时候，豫崇宁会把袖子挽上去，短袖校服给他整得跟背心似的，露出胳膊上的肌肉线条。
豫崇宁的手也很大，不知道是不是怕着凉，他的手就这么搭在自己肚子上，好像直接就盖了大半。
乔礼不禁“啧”了一声。
这人腰也是够细的。
音响里，陆飞羽还在继续：“不然就按追女生那套试试？”
乔礼收回了视线，看向说话的人：“追女生哪套？”
陆飞羽本来想嘲他连追女生都不会，后来大概是想起这位大哥没有追女生经验，都是女生追的他，瞬间蔫吧了：“别人怎么追你，你就怎么追他呗。”
“找人要联系方式加好友，加上了说自己是谁谁谁，然后问要不要在一起？”
陆飞羽：“……”
所以乔礼一直没谈上，这事儿得怪谁呢？
乔礼没有和这段视频有关的记忆，总觉得屏幕里的人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
感觉挺奇妙的。
视频不长，很快就跳到了下一个。
下一个视频是他趴在课桌上睡觉。
他们学校的课桌是单人的，虽然平时拼在一块儿，但可以分开。
老师让他和豫崇宁做同桌，但他讨厌豫崇宁，根本不肯把桌子跟豫崇宁的并在一起。
在乔礼的记忆里，他和豫崇宁的桌子中间是条东非大裂谷。
但在这段视频里，他俩的桌子并在了一起。
而且，他的胳膊就这么大剌剌地压过了中间那条缝，压在了豫崇宁的桌面上。
豫崇宁大概是在写卷子，被他挤得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
这东西有什么值得保存的？
躺在床上的乔礼嗤了一声，以示嫌弃。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豫崇宁对他说的话——知道他睡着是什么样。
他当时以为豫崇宁说的是他们交往期间做了什么亲密举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什么的。现在看到这条视频……完全可以理解为，豫崇宁是趁他趴在课桌上睡午觉的时候看的啊！
所以他早上为什么被豫崇宁一激就睁眼了？
乔礼哼哧哼哧地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
交往那么久，住都住到一起了，睡一张床也正常，他非要这么自欺欺人……怪没意思的。
镜头里的乔礼大概是被空调吹冷了，抖了一下。然后，豫崇宁就从抽屉里拿出了长袖校服，披到了他身上。而他连眼睛都没睁，仍睡得跟死猪似的。
视频是随机播放的，乔礼不太清楚这段视频的拍摄时间，是豫崇宁接受了他的追求，还是两个人尚处在暧昧期。
他看视频看得有些久，一直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才猛地回神。
“乔礼，该吃晚饭了。”
敲门的是豫崇宁！
乔礼一紧张就忘了什么智能助手，开始手忙脚乱地想关掉投屏。
越慌越忙，越忙越乱。
新手机明显跟他不熟，一不小心被他碰远了。
豫崇宁都进来了，乔礼才想起能喊智能助手关投屏。
投屏一关，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豫崇宁不慎在意地开了灯，而后便看到乔礼躺在床上，脸涨得通红，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熟透了的气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