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山村腊肉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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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里有能让脑子变聪明的东西吗？”
“家里说，要是考不上重点高中，就不让我读书了。”
15 岁的女孩眼中带着某种执念。
她的身上趴着一个怨婴。
身上还挂着羊水。
系统终端突然亮起。
【检测到强烈执念，匹配系统：“辱人者智商剥离”，是否绑定？】
原来，有些执念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是两个灵魂在同一条命里，等着一起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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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青衣。
是“青芜杂货铺”的老板娘。
这家店，午夜十二点准时营业。
每天值班的，只有我和一只叫“兰因”的猫。
门楣上挂着只老铜铃。
只有遇到两种人会响。
一执念太深的人，二不是人。
工人们收工来买酒，进进出出几十回，铃儿从没响过。
工人常好奇：“老板娘不用睡觉？”
我擦着柜台笑：“觉少。”
他们喝着酒聊村里的事。
“最近是不是又丢丫头了？”
“第三回了吧？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
“邪门得很，家里人说就转个身的功夫，孩子就没了。”
柜台上的黑猫忽然抬起头。
直勾勾盯着人的喉咙，喉咙发出呜咽。
工人们没在意，灌完最后一口酒，脚步声慢慢远了。
门帘再次被掀开时，那只铜铃“叮铃”一声颤了。
我抬眼望去。
竟是个普通小姑娘。
买了瓶橘子汽水，如饥似渴地大口喝着。
喝完没一会儿，眼神开始发直了。
脚边的黑猫突然“喵”地叫了一声。
它映在墙上的影子慢慢变了形状。
猫爪化成手，尾巴缩成腿，最后竟成了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影子的眼睛位置，两点绿光透出来，像浸在水里的火。
一个低哑的声音在店里响起来，带着点贪婪的喟叹：
“又有……能填肚子的了。”
半兽形态的黑猫朝着女孩扑去。
只见它皮毛炸开，像钢针支棱着。
猫爪带着倒刺的尖爪，指甲泛着青黑的寒光。
金绿色瞳孔缩成一条竖线。
“干嘛呢？”
我抄起手边的铜烟杆，抬手就朝兰因后背砸过去。
“咚！”
猫儿动作僵住，回头时眼里的委屈差点溢出来。
“消停会，别把我客人吓着。”
它喉咙里呼噜噜响，却还是变了回去。
这时我才看清地上那东西。
半尺来高，浑身是灰，尖嘴猴腮，耳朵像两片枯树叶。
此刻吓得缩成一团。
是个地精。
“你跟着人类干什么？”我问。
那东西抖得更厉害，尖声喊：“不是我要跟！是、是摆渡人让我来的！这阵子总有灵魂丢失，他让我盯着……”
“前一日，小的看见这姑娘身边趴着个怨灵，这才……”
“摆渡人？是陈冰楠让你来的？”我问。
地精头点得像捣蒜。
“是是是！正是陈大人！不然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坏了规矩啊！”
黑猫兰因嗅了嗅女孩的校服。
开口道：“是有怨念残留的味儿，不过没沾血腥气。”
我看向地精：“往后别再跟着她，那怨灵大约也只是路过的。”
地精连忙应着“是是”。
话音刚落，身子就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女孩眼睛里的白雾散了。
但依旧像是没从梦里醒过来。
橘子汽水，能激发人类心底最深的执念。
她目光扫过柜台时，那里写着一句话：
你想要的这里都有。
她怯生生开口：“姐姐……店里有、有能让人变聪明的东西吗？”
“家里说，要是考不上重点高中，就不让我读书了。”
看来，又一笔“生意”上门了。
别瞧我开着这家杂货铺，卖些零碎物件，这不过是我的副业。
我的正经差事，是在人间守界。
说通俗点，就类似土地神。
管着这一片地上的人间琐事。
算起来，我来人间已经一百年了。
头几十年待在城隍庙里，那会儿香火还算旺盛，日子好过。
后来庙塌了，好不容易攒够钱重修起来，世道却变了。
人们没了信仰，香火稀稀拉拉。
连维持基本的吃穿用度都难，更别说积攒功德。
没法子，才开了这家杂货铺讨生活。
她刚才喝的橘子汽水，不是普通饮料。
是我求着四明仙君弄来的玩意儿。
人喝了，能把压在心底最深的执念给勾出来。
而我，就靠帮着这些有执念的人完成心愿，赚取功德。
这姑娘想变聪明，这事能办，但得按规矩来。
必须得她自己亲手去挣。
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识别到强烈人类执念，符合绑定条件，可匹配“辱人者智商剥离”系统，是否绑定？】
我利落地点击了“确认”键。
系统绑定的刹那，我与女孩的脑波瞬间连接。
我走到她身前：“记住，你只要记住，往后有人骂你，就骂回去。骂得越狠，你越聪明。”
她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风吹燃的火星：“真的？”
“试一次就知道。”
刘一多，女，15 岁。
基础智商“88”。
调开系统面板。
我不自觉地拨弄着算盘珠子。
“基础智商 88，想上重点高中，怎么也得再涨 30，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每次有效反击+3，正面对抗+5，那么要……”
兰因跳上柜台，金绿眼珠斜睨我。
“就那丫头，说话怯生生的，一看就成不了事，你咋选了她？”
“不会是心软了？”
我把算盘一收，眼尾挑得锋利。
“狗屁，当我做慈善呢？任务越难功德就越多，值得赌一次。”
刘一多回到家时，院子里的灯亮着。
“你偷家里钱了？”奶奶劈头就问。
“我没有。”
女孩往后缩了缩，后颈的汗毛直竖。
前两天家里丢了鸡，奶奶就是这样拿棍子抽了她两回，还罚她饿了一整天。
“没偷？”竹棍抽在胳膊上。
“你二叔看见你进杂货铺了，没钱买得起东西？”
“是秦老师给的。”
“老师能给你钱？”奶奶冷笑，竹棍又扬了起来。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我在她意识里道：“快，她在骂你，这是机会。”
棍子落在背上，她踉跄了一下，却哑着嗓子问：“可她是我奶啊……”
【系统提示：错过反击，智商-3】
兰因蜷在柜角舔毛，嗤笑。
“怎么了？眉头皱得像老太婆，要不就终止任务？现在收手，扣的功德还能少些。”
我敲了敲他的头。
“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好歹汽水钱得赚回来，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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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室里。
前排的刘悦看向刘一多的成绩单。
“你们离刘一多远点，小心被传染成傻子——上次测试 38 分，刘强睡觉都比她强。”
周围的目光像针，扎得她后颈发烫。
我再次开口提醒：“刘一多，你不能再懦弱了，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她终于站起身来。
“刘悦，”她抬头看向对方，声音发颤却没低下去，“我不是傻子。”
刘悦挑眉：“哦？怎么证明？”
“一个月后期中考，我能考得比刘强好。”
刘一多红着眼圈，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哄笑声更大了。
刘强是班里倒数第二，而她是倒数第一。
我不禁揉了揉额头，这话说出来，跟没说没两样。
刘悦奚落道：“跟他比算什么？有能耐跟我比。你要是考不过，就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的面，承认自己是傻子，敢吗？”
刘一多盯着她，指尖掐进掌心：“好，我跟你比。”
我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触发赌约任务”的字样。
胜利智商+10，失败-10。
而刘悦智商 112，刘一多：85。
我突然觉得，这次的功德大概是赚不到了。
柜台传来动静，兰因在开鱼罐头。
我翻出账本：“猫罐头欠账 50 元。”
兰因叼着罐头瞥我一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不满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山村腊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