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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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林云舟就感觉有人在轻轻捏他的耳垂。
"五分钟..."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含糊不清。
温照野的手移到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晨跑。"
"昨天比赛到凌晨两点..."林云舟试图挣扎。
"所以需要活动肌肉。"温照野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清醒时的冷静，完全不像刚起床的人。
林云舟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到温照野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好看得令人发指。
"你根本不是人类。"林云舟嘟囔着坐起来，"正常人不会在睡四小时后还这么精神。"
温照野不置可否，扔给他一套运动服："七分钟洗漱。"
当林云舟磨蹭到第八分钟才走出浴室时，温照野已经在门口等候，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
"迟到了一分钟。"温照野说，"加跑五百米。"
"喂！"林云舟瞪大眼睛，"我还是病人！"
温照野挑眉："什么病？"
"恋爱中的男人需要充足睡眠症。"林云舟理直气壮地说，趁机靠过去在温照野嘴角偷了个吻。
温照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表情依然严肃："...只加三百米。"
林云舟得意地笑了。
这是他最近发现的秘密——温照野对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毫无抵抗力。这个发现让晨跑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小区的跑道环绕着一个人工湖，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清新。
林云舟跟在温照野身后，看着对方挺拔的背影在晨光中划出利落的线条。
"你跑步姿势真标准。"他加快几步与温照野并肩，"像军校出来的。"
温照野调整呼吸："父亲要求的。"
"你爸还管这个？"林云舟惊讶地问。
"十二岁起，每天五公里。"温照野简短地回答，"他认为自律是根本。"
林云舟想起自己那个同样严格的父亲，突然理解了温照野身上那种近乎苛刻的自律从何而来。
不同的是，他选择了用张扬叛逆来对抗父亲的管教，而温照野选择了完美符合期望。
"下次见到你爸，"林云舟突然说，"我要谢谢他。"
温照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他把你教得这么好。"林云舟咧嘴一笑，"虽然有点过于好..."
温照野的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加速："追上我再说。"
林云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追上去："耍赖啊！"
两人的脚步声在清晨的跑道上回荡，惊起几只水鸟。
当林云舟终于抓住温照野的手腕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额头相抵，呼吸交错。
"抓到你了。"林云舟得意地说。
温照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突然低头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运动后的炽热和晨风的清爽，让林云舟瞬间忘记了呼吸。
"奖励。"分开时，温照野轻声说。
林云舟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心想这晨跑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晚上，林云舟开了直播。
"今天给大家直播单排，目标是冲上服务器前十！"林云舟对着摄像头比了个V字，直播间弹幕立刻爆炸。
【舟舟今天好帅！】
【衣服好好看求链接】
【听说昨天和极光打训练赛了？】
林云舟调整了一下耳机，熟练地登录游戏："训练赛内容保密，不过我们确实尝试了新战术..."
他一边和粉丝互动，一边进入排队。
公寓里很安静，温照野应该去极光基地开会了。
林云舟放松地靠在电竞椅上，甚至把脚搭上了桌子——这个姿势在温照野面前绝对会被批评。
游戏开始，林云舟全神贯注地操作着角色，时不时解说自己的战术思路。
直播间人数不断攀升，弹幕刷得飞快。
正当他准备进行一波关键操作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林云舟头也不回地喊道："冰箱里有午饭，自己热！"
弹幕突然变得诡异：
【？？？谁在说话】
【舟舟和谁同居了？】
【声音好像温照野！】
林云舟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直播，背后瞬间冒出冷汗。
他僵硬地转头，果然看到温照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正皱眉看着他搭在桌上的脚。
"在直播？"温照野低声问。
林云舟无声地点点头，用口型说："快走。"
但为时已晚。
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是温照野的声音！绝对是他！】
【他们真的住一起！】
【啊啊啊我CP同框了！】
温照野似乎明白了状况，转身要走，却在路过林云舟背后时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拿掉他头发上的一小片絮状物——可能是早上跑步时沾上的。
这个简单的动作被摄像头完美捕捉，弹幕瞬间爆炸。
林云舟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而温照野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亲密，迅速收回手离开了镜头范围。
接下来的十分钟，林云舟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游戏角色死了三次，直播间人数却翻了一倍，所有人都在讨论刚才那个不经意的互动。
【温神好温柔啊啊啊】
【舟舟耳朵红了！】
【他们绝对在谈恋爱！】
林云舟强作镇定地打完这局，匆匆结束了直播。
关掉摄像头后，他瘫在椅子上，双手捂脸："完了..."
温照野从书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怎么了？"
"我们上热搜了。"林云舟把手机递给他，上面已经显示#温照野林云舟同居#的话题标签。
温照野扫了一眼，表情不变："迟早的事。"
"你不担心？"林云舟惊讶地问。
"担心有用？"温照野反问，递给他一杯咖啡，"加了两块糖。"
林云舟接过咖啡，心里一暖——温照野记得他喝咖啡的习惯。
他小啜一口，突然笑了："其实也挺好，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温照野在他旁边坐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嗯。"
"就'嗯'？"林云舟撞了下他的肩膀，"不说点别的？比如'林云舟我爱你'之类的？"
温照野头也不抬："你直播时脚放桌上的事还没算。"
林云舟撇撇嘴，凑过去看温照野的屏幕："这是什么？"
"联合训练计划修改稿。"温照野调出一份文档，"经理同意了试行方案。"
林云舟瞪大眼睛："真的？两大战队一起训练？"
"部分项目。"温照野纠正道，"下周一第一次。"
林云舟兴奋地抱住温照野的脖子："太棒了！这全是你的功劳！"
温照野被他撞得微微后仰，但很快稳住身形，一只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小心咖啡。"
林云舟低头，发现两人的咖啡都差点洒出来，但谁都没真的在意。
他笑着在温照野唇上轻啄一下："我爱你。"
温照野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轻声回应："...我知道。"
这个回答让林云舟心头一热。
对温照野来说，"我知道"已经是最接近"我也爱你"的表白了。
他靠在温照野肩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将改变他们职业生涯——乃至整个电竞圈格局的计划，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无论外界如何喧嚣，至少在这里，在他们共同构建的这个空间里，一切都很美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