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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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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风裹着初冬的凉意，吹得阳台的青菜苗微微晃动。沈清和蹲在花盆前，小心翼翼地给刚冒芽的菠菜浇水，指尖碰到湿润的土壤，带着一丝微凉。“才几天就发芽了，比想象中快，”他转头朝厨房喊，“厉沉舟，你快来看，菠菜苗长出来了！”
厉沉舟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凑过去看——花盆里冒出细细的绿芽，像一个个小小的惊叹号，挤在湿润的土壤里。“长得还挺精神，”他伸手碰了碰嫩芽，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以后每天早上浇点水，中午搬去晒晒太阳，冬天就能吃了。”沈清和点头，又去看旁边的油麦菜花盆，“这个还没动静，是不是水浇少了？”厉沉舟笑着说：“别急，每个种子发芽时间不一样，再等两天，说不定就冒芽了。”
两人正说着，门铃响了。沈清和去开门，看见林哲拎着一个保温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江叙，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你们来得正好，刚想给你们打电话，”林哲晃了晃保温袋，“江叙做了新的栗子蛋糕，特意给你们带了一块，还有甜品店的新品试吃装。”
江叙把纸箱子递给厉沉舟，里面装着几盒包装精致的小蛋糕：“上次你们送的艾草馒头很受欢迎，店里的员工都问在哪买的，我跟他们说是你们自己做的，他们还说想尝尝。”沈清和赶紧让他们进门：“快进来坐，正好刚煮了陈皮茶，喝着暖身子。”
四人坐在客厅，沈清和给每人倒了一杯陈皮茶，橘红色的茶汤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陈皮香。林哲拿起叉子，切了一块栗子蛋糕放进嘴里，栗子的绵密混着奶油的香甜，在嘴里慢慢化开：“太好吃了！比上次的青梅挞还香，江叙，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江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的是刚上市的糖炒栗子，去壳碾成泥，加了点蜂蜜，你们喜欢就好。”
厉沉舟喝了口陈皮茶，看向林哲：“上次说的甜品店圣诞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林哲放下叉子，拿出手机翻出方案：“差不多了，打算搞个‘手工甜点体验课’，让客人自己做姜饼，江叙负责教，我跟你们说，就是人手有点不够，想请你们帮忙。”沈清和立刻应下：“没问题！周末我们有空，到时候提前过去帮忙准备材料。”
聊到傍晚，林哲和江叙要走的时候，沈清和把之前腌的萝卜干装了两罐，让他们带回去：“这个配粥吃正好，冬天吃着开胃，你们试试。”江叙接过罐子，连声道谢：“太谢谢了，上次的蓝莓蜂蜜饮还没喝完，这次又有萝卜干，感觉这个冬天都不用买咸菜了。”
送走他们，两人开始收拾客厅。厉沉舟把剩下的栗子蛋糕放进冰箱，沈清和则把江叙带来的小蛋糕分给邻居——给王阿姨送了两盒，又给对门的张爷爷送了一盒。回来的时候，王阿姨塞给她一袋刚晒好的红薯干，说孙子上周来，吃了还想吃，特意多晒了点，让他们也尝尝。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和每天都去阳台照看青菜苗。菠菜苗长得越来越高，叶子慢慢舒展开，变成了小小的爱心形状；油麦菜也终于冒芽了，细细的绿芽挤在花盆里，看着格外有生机。厉沉舟则开始准备做姜饼的材料，买了低筋面粉、黄油、红糖，还特意买了一套姜饼模具，有星星、月亮、圣诞树的形状。
周五晚上，林哲发来消息，说第二天早上九点在甜品店集合，一起准备体验课的材料。沈清和和厉沉舟早早起床，蒸了一锅艾草馒头，装在保温筐里带过去，让店里的员工当早餐。“你们来得也太早了，”林哲打开门，接过保温筐，“这艾草馒头还是热的，太香了。”
四人在甜品店的操作间忙碌起来——江叙负责揉姜饼面团，把黄油、红糖、低筋面粉混合，揉成金黄色的面团；厉沉舟和林哲则负责把面团擀平，用模具压出各种形状；沈清和则准备装饰用的糖霜，把糖粉和蛋清混合，调成白色的糖霜，再分成几份，加食用色素调成红色、绿色。
“姜饼要烤十五分钟，温度180度，”江叙把压好的姜饼放进烤箱，“烤好后要等凉透了才能涂糖霜，不然糖霜会化掉。”沈清和点头，把调好的糖霜装进裱花袋，“我先练手试试，别到时候给客人教错了。”他拿起一个烤好的星星姜饼，用裱花袋在上面挤了简单的花纹，虽然不算精致，却也看得过去。
上午十点，体验课准时开始。来参加的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还有几个年轻的情侣。沈清和负责教小朋友涂糖霜，一个小女孩拿着裱花袋，手有点抖，挤出来的糖霜歪歪扭扭的。“别着急，慢慢挤，”沈清和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你看，像画画一样，先画个小圆圈，再画几条线，是不是很简单？”小女孩跟着他的动作，慢慢挤出花纹，眼睛亮了起来：“叔叔，我会了！你看，好看吗？”
厉沉舟和林哲则负责给家长递材料，解答他们的问题。一个阿姨拿着姜饼模具，笑着说：“还是第一次做姜饼，以前都是在超市买，没想到自己做这么有意思。”林哲递过去一张纸巾：“阿姨，您要是喜欢，下次可以带家里人来，我们还会搞其他的体验课。”
江叙则在旁边指导情侣做姜饼屋，把烤好的姜饼片用糖霜粘起来，做成小小的房子，再用糖霜和彩色糖果装饰。“这个姜饼屋要等糖霜干了才能带走，”江叙给他们递过一个盒子，“您可以先放在这里，等下午过来拿，或者我们帮您送到家。”
体验课结束后，四人坐在操作间休息。江叙给每人端来一杯热可可，上面撒着可可粉，冒着热气。“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肯定忙不过来，”江叙喝了口热可可，“很多客人都说下次还要来，想学做其他的甜点。”厉沉舟点头：“要是下次还需要帮忙，随时跟我们说，周末都有空。”
下午，四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想买点做圣诞装饰的材料。超市里已经摆上了圣诞装饰，红色的袜子、绿色的圣诞树、金色的铃铛，到处都是浓浓的圣诞气息。“咱们买个小圣诞树吧，”沈清和指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圣诞树，“放在家里，再挂点小装饰，肯定很有节日氛围。”厉沉舟点头，又拿起一盒小彩灯：“再买串彩灯，晚上开灯的时候肯定好看。”
林哲和江叙则在旁边挑圣诞袜，江叙拿起一个红色的圣诞袜，上面绣着小鹿图案：“这个给你们，挂在圣诞树上，听说圣诞老公公会把礼物放在里面。”沈清和接过圣诞袜，笑着说：“谢谢，咱们也给你们买一个，到时候交换礼物。”
从超市回来，四人一起把圣诞树搬回沈清和家。厉沉舟负责组装圣诞树，把树枝展开，固定在底座上；沈清和和林哲则负责挂装饰，把小彩灯绕在树上，再挂上圣诞袜、小铃铛、彩色的小球；江叙则在旁边拍照，记录下这热闹的场景。
“终于装好了，”沈清和退后一步，看着装饰好的圣诞树，彩灯亮着，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太好看了！比我想象中还漂亮。”厉沉舟点头，把一个星星形状的顶饰放在圣诞树顶端：“这样就更完美了，晚上把灯关掉，只开圣诞树的灯，肯定很有氛围。”
晚上，四人在家吃了晚饭——厉沉舟做了清蒸鱼、爆炒花甲，沈清和则做了炒青菜、凉拌萝卜干，还有江叙带来的栗子蛋糕当甜点。“下次咱们可以一起做圣诞大餐，”林哲吃着蛋糕，笑着说，“我负责买食材，江叙负责做甜点，你们负责做主食，肯定很热闹。”沈清和点头：“好啊！咱们可以提前列个菜单，把想吃的都写上。”
吃完晚饭，林哲和江叙要走了。沈清和把之前腌的蓝莓蜂蜜水装了一罐，让他们带回去：“冬天喝这个暖身子，你们要是喜欢，下次再给你们装。”江叙接过罐子，笑着说：“太谢谢了，下次我们做了新的甜点，再给你们送过来。”
送走他们，两人坐在客厅，看着圣诞树上闪烁的彩灯，偶尔喝一口陈皮茶。“时间过得真快，”沈清和靠在沙发上，“转眼就要到年底了，感觉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过得很平淡。”厉沉舟点头，伸手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平淡才好，安稳的日子最舒服。你看，咱们种了蓝莓、青菜，腌了萝卜干、蓝莓蜂蜜水，还和林哲、江叙一起做了很多事，都是很开心的回忆。”
沈清和想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春天和厉沉舟一起种蓝莓，夏天和王阿姨一起包饺子，秋天和林哲、江叙一起去古镇，冬天一起装圣诞树，每一件事都很平凡，却充满了温暖。“明年咱们还要种更多的菜，”他转头看着厉沉舟，“再学做新的甜点，跟林哲、江叙一起去海边，还要陪王阿姨去给她孙子送书包。”
厉沉舟点头，伸手帮他掖了掖身上的毯子：“好，都听你的。明年咱们还要一起过春节，贴春联、挂灯笼，做一桌好吃的，邀请王阿姨、林哲他们一起来，热热闹闹的。”
第二天早上，沈清和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青菜苗。菠菜苗又长高了，叶子变得更绿了；油麦菜也长了不少，细细的茎秆支撑着小小的叶子，看起来很有生机。“再过一个月，就能吃了，”他给青菜苗浇了水，“到时候炒菠菜、做油麦菜汤，肯定很新鲜。”
厉沉舟走进来，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今天咱们去给王阿姨送点姜饼，昨天做的姜饼还有剩下的，让她尝尝。”沈清和点头，接过牛奶：“好啊，再给她带两盒江叙做的小蛋糕，她肯定喜欢。”
两人拎着东西去王阿姨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小朋友的笑声。王阿姨开门看见他们，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我孙子今天来，刚还说想你们呢。”小朋友跑过来，拉着沈清和的手：“清和叔叔，沉舟叔叔，你们上次说的蓝莓什么时候才有啊？我还想吃。”沈清和笑着说：“等明年夏天，蓝莓就熟了，到时候请你吃，好不好？”
两人在王阿姨家坐了一会儿，陪小朋友玩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厉沉舟去厨房做饭，沈清和则坐在阳台的小椅子上，看着青菜苗，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很多这样的美好时光——和喜欢的人一起种菜、做饭，和朋友、邻居一起分享美食、聊天，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满是烟火气和暖意。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暖暖的。沈清和拿出手机，翻出昨天拍的圣诞树照片，还有之前在海边、古镇拍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熟悉的笑脸，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